六十三,她是过来人(1 / 1)
林玥站在池边儿淘米。林母择着菜边问道。“小席人呢。”
“客厅看电视呢。”林玥随口答了句。
林母驱她。“去去。出去招呼人去。别跟这儿添乱。”
林玥不依她的。继续自顾自地淘了米装电饭煲里。林母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手也沒停地说。“平时往沙发上一摊。喝水都懒得倒。这会儿子装什么勤快。”
林玥眯起眼笑。“哟。被您看出來了。我这不想表现表现嘛。”
林母推她的背。“赶紧甭贫了。招呼人小席去。”
“妙歌你很好。从以前开始就很好。是我的问題。等我回來我们再谈。好么。”男子抚触着书桌表面。窗外漏进几缕月光。零零碎碎地稀落在指与指间。她于是下意识地掩进门后。
“煜城。席伯伯。我爸他们都在问你这两天去了哪儿。说是婚期近了。叫你上点心。”那头的女声有些楚楚动人。
林玥听见他似乎叹了口气。落在桌面儿的手也抚上眉心。他说。“妙歌。对不起。”
方妙歌说。“煜城。这世上你最不能辜负的。就是我。”
他的背影沉寂了会儿。只说了句。“我们见面再谈。”关于方妙歌以及她背后庞大的方氏。确实是他轻易所辜负不起的。席氏能有今天。方家功不可沒。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从來也不是他的作风。
林玥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进去。脚步声很轻。仍旧惊动了他。他转身看她。唇角有淡薄笑意。“什么时候來的。”他似乎毫无芥蒂地问。
“刚刚。”林玥微微笑着。“在客厅沒看到你。”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将心事藏得极好。仿佛自然而然。
他向自己走來。步幅不宽不窄。他永远是一派翩然优雅。林玥不自觉又沉浸在对他的陶醉中。仿佛这已经是习惯了。从三年前开始。抑或是更早。她便习惯于他的处变不惊。她习惯于享受他的妥贴安全。以至于分开后的两年。她一直在习惯独立。习惯一个人。事实上。她真的累了。于是她想。席煜城应该比想象中的还更爱她罢。然后她便顺从了自己的软弱。心存侥幸地认为。两年前是个误会。只要他们互相坚定自己的爱。方妙歌甚至于其他。不是问題。事实上此刻她已经开始后悔。他选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给了她致命一击。然后她失去了自我。他们都论及婚嫁了。其实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从未改变。
席煜城走过去拍了拍她的颊。“发什么呆。”他说。眼神宠溺。
林玥轻微一怔。随即露出个浅淡的笑。“沒什么。可能太久不见。感觉你离我很远的样子。”
他眼底的笑意似乎不露声色地渐渐涣散开去。他揉了揉她的发。只是说。“你刚出院。别想太多。对身体不好。”
林玥张开双臂去抱他。她深吸了几口他身上的气味。即便是三年前。一如她熟悉的味道。她仍是感到不真实。她明明知道。她正用力抱着的这个男人。有太多她无法掌控的因素。如果她只是想要一份安稳的幸福。缘何二次陷自己于进退两难之境。
其实她看得明了。她只是像每一个陷入爱情的女子。情难自禁。
在她的环抱里。他似乎僵了一秒。随后更投入于同她的拥抱。他紧紧地抱住她。两人贴得严丝合缝。薄唇在她的耳畔來回厮磨。他一遍一遍地喊着。“林玥。林玥。。”
那样微凉的触感竟似要将她灼伤。头顶。指尖。脚底。通体都麻麻的。林玥只是在他怀里。顺从本能地轻微颤栗。
他再也不能满足于只抱抱她。亲亲她。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排山倒海。他于是探进她的衣衫。他熟悉她的身体。时隔两年。仍然驾轻就熟。
他吻得她的嘴唇发麻发痛。她却更用力地回吻他。她似乎整整渴求了两年。事到如今。疏于性事的她比想象中的还更敏感。
席煜城抱住她的背。突然将她拦腰提起。惹得她不禁低呼一声。他即时吻住她。她双脚悬空地承接着他的吻。意识涣散间。她似乎缘墙转了几圈。然后。他们双双滚进柔软的床铺。
她裙下清凉。他的手什么时候已经探了进去。林玥只能攀住他的背。任由那般凌厉的快感。在她体内恣意施虐。
两人似乎都迷红了眼。打算抵死缠绵。
“小玥。叫小席吃饭了。”伴随着母亲清脆的叫唤虚掩的门吱噶一声开了。林母定了两秒。随即退了出去。然后在门外唤道。“什么要紧事儿。吃完饭再办。”
两人保持姿势不动。过了一会儿。席煜城才从她身上撤下。仰躺在一侧。两人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气喘吁吁。林玥一边扣扣子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妈真幽默。”
席煜城亦起身。坐在她身边若无其事地说。“她是过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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