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江允然感慨,这个装腔作势表里不一的臭丫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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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5月。正是山花遍开的季节里。如真总算披上自己熬了大半年才绣出的嫁衣。戴上凤冠。披了头盖。让知义背着上了平阳侯府抬來的花轿里。

此次借由如真的出嫁。方家的几个孩子才被众多宾客一睹真容。有的说知礼老成持重。又考得功名。将來成就不可限重。见知义少言寡语。双目冷冽。又纷纷夸他非池中之物。将來定能成就大业。再见知廉温文儒雅。谈笑风声。进退得宜。脾气温和。斯文有礼。又夸他才华出众。再加努力。日后定能傲啸仕林。

女宾客见着斯文有礼进退兼宜的如善。纷纷夸她秀外慧中。方大人真有福气。见如美气派高贵。又夸李氏好福气。将來定能与大姑娘一般。找得显赫婆家。见如晴娇憨生得白嫩。如同一团洗净了待吃的水蜜桃。加之年纪又小。大家明知她是庶出。但见她生得这般水灵。却也给了许多赞声。

为了表示自己很有淑女风范。如晴忍着这些贵妇们的荼毒。一直撑到平阳侯府前來的迎亲队伍。总算得到了解放。从这群老少妇人的魔爪中脱离出來。

也就在今天。如晴总算见着了未來大姐夫钟进。年约二十一二。身材魁梧。虽沒有知廉的清秀斯文。却自有北方人特有的豪爽与威武。

如晴摸了摸怀里用红纸包着的纸质银钞。刚才她趁人不注意时偷偷拿出來看了。整整二十四两银子的银票呀。相当于她一年的月银了。忽然喜欢起这个姐夫來。一时高兴过了头。噼里叭啦放了一大串鞭炮。一來为着好玩。二來为了庆祝。庆祝自己平白得了外财。

但是。她运气不大好。鞭炮扔出去后。便是一阵浓浓黑烟。才刚背着新娘子的知义。才踏出方府大门。便被黑烟笼罩。好一会儿。黑烟散去。才看到黑如锅底的知义。及在知义背上连连咳嗽的新娘子。两旁宾客见着这着喜剧。哈哈大笑起來。但如晴却笑不起來。她闯大祸了呀----不说知义会不会來找她算账。单说日后她嫁人时。估计也要靠他背着上花轿。若是把他得罪了---后果真不敢想像----

如晴觉得。与其百搬抵赖。还不如亡羊补牢。大方承认错误。

如晴知道知义一向喜静。估计背了如真上了花轿后。吃了饭。便会回自己的院子里。她便在这个时候在劲竹院门口候着。

天色昏暗。夜风习习。如晴迎着傍晚的春风。等呀等。总算等到了前方有人过來。傍晚的夜色已较昏暗。一时看不清來人。不过见走路的姿势及身高。是知义无疑了。

如晴深吸口气。理了理身上因放鞭炮变得有些脏的桃红水袖对襟褂子。小跑步上前。一边跑一边喊道:“二哥哥。你可回來啦---”

她一把抱着知礼略带檀香味的手臂。使劲的摇手撒娇。“二哥哥。对不住呀。刚才一不小心把鞭炮扔到大门口了。让你和大姐姐受罪了。二哥哥可别生我的气哦。妹子不是故意的啦。”

摇了半天。仍是沒有得到回应。如晴紧张起來。“二哥哥---”她小心翼翼地望了知礼的脸色。忽然尖叫起來。连忙后退几大步。指着他吃吃地叫了起來。“你---是---是你。”

虽然昏暗的光线并未看清來人的面容。但如晴仍是认出了此人。不是她那永远都板着一张棺材脸的二哥。而是。有半年不曾见过的永宁伯世子江允然。

江允然一袭月白直缀长衫。玉冠束发。金线绣的蟒皮腰带。中间镶有透亮的拇指大小的红宝石。腰带上垂着一条宫绿色比目鱼玉佩。他负着双手。唇角含笑地望着已及他胸前的如晴。郎声笑着。“许久不见。表妹可还识得我。”

如晴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道:“就算你化成灰都我认识。永宁伯世子。江允然---公---子。”她故意把公子二字咬得极重。

江允然哈哈一笑。“我江家与方家可是有亲戚关系。表妹为何不像二表妹三表妹那般叫我一声表哥。”

如晴板着脸道:“如晴身卑位轻。可沒有这般体面尊贵的表哥。公子抬举我了。”

江允然皱眉。“话可不是这般说的。表妹好像对我略有不满似的。是不是我想得太多了。”

“公子哪儿的话。”

“那你为何离我那般远。”

如晴一本正经地道:“祖母教育如晴。男女授受不亲。”

江允然哈哈地笑道:“咱们可是亲戚。这些虚礼还是免了吧。”

如晴摇头。“那可不行。咱们方府虽不是大富之家。但也是书香门弟。我不能辱了父兄的名声。”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姓江的老娘一看就知不会是个好侍候的婆婆。更别说眼界高。就江允然这么一个独子。估计不给自己的儿子找个公主级的。也会找郡主级的。

想到这里。如晴又偶然想起如美曾提到过。永宁伯夫人这阵子颇为巴结泽云侯夫人。该不会想与泽云侯府结亲吧。听闻泽云侯还有个小女儿还待字闺中。

江允然失笑。“表妹这般年纪便能为着家族名声着想。实是佩服。只是表妹这样活着不嫌累么。”

如晴心里大骂。好你丫的居然敢拐弯抹角讥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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