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何氏的难处,与何氏的算计(1 / 2)
如晴不知道如何安慰老太太。只得上前偎在老太太身畔。道:“奶奶。当客人好呀。凡事不必自己操心。还有得吃有得喝。不必像主人一样招呼客人。面面俱到。生怕哪里有怠慢的地方。”
老太太爱怜地嗔了她一眼。“你个沒心沒肺的东西。感情你到你兄嫂这儿。就只为着当个饭來张口的娇客。天底下哪有你这么个脸皮厚的。羞也不羞。”
如晴吐舌。“俗话说脸皮厚。当吃肉。这人呀。还是脸皮厚些才有肉吃的。再说了。如果沒有我。大嫂哪能表现出贤慧的一面呢。这善待小叔姑子。可是为人媳妇的必经课程呢。”
老太太被她冠冕堂皇的理由逗得几乎倒栽葱从炕上栽倒下來。指着如晴的鼻子笑骂:“好个沒脸沒皮的。给你三分颜色倒敢开染坊了。”
何我也掩唇笑了起來。见老太太总算心情舒朗。不由给了如晴赞赏的一瞥。然后又转移话題道:“老太太。最近孙媳妇时常有些力不从心之感。这京城的交际应酬实是太多了。我和夫君已是应接不遐。可咱们却是人卑位轻。又不敢明着拒绝。这三五不时的应酬。可把咱们家底都快给掏空了。我听夫君讲。老太太当年当家时。可是面面俱到礼义应酬都是进退得宜。该紧该远的都拿捏得恰当好处。可我却是个榆木脑袋。这里面的门道实是瞧不清。又看不透。这才想着请教老太太。请给孙媳妇出些主意罢。”
如晴略略吃惊地望着何氏。原來说话不打草稿便这种形容呀。长见识了呀。
老太太瞟了何氏一眼。神色古怪。“可是为着知礼姑姑的事儿。”
何氏也不言语。却只是低着头。声音迟缓。“姑姑为人媳妇。也是不容易的。”
虽然明着为方敬宣开脱说话。但老太太人精似的人物。哪会听不出來。眉毛紧皱。语气严厉。“所以。这也是你和知礼让我进京的主要原因。”
何氏沉着气。缓缓道:“孙媳妇无能。把姑姑给开罪了。让老太太笑话了。”看了老太太的脸色。见老太太并未有生气的迹像。又道:“其实让老太太进京是夫君的主意。夫君说。姑姑是咱们的晚辈。我们做晚辈的。要敬着忍着。可是。有些道理。又不得不说。可又不好明着面讲。事关夫君的名声和颜面。只能请老太太出马。我们是晚辈。有些话不好说重了。挑明了。那就太伤颜面了。可老太太您就不同了。姑姑是您的亲闺女。夫君说。老太太一向深明大义。又明事理。让老太太出面。相信定能事半功倍。”
如晴默默地望着何氏。默默地记下人家是如何说话如何行事的。尤其人家说话的面部表情。那可是真真的泣血诚挚。绝无虚假。确确实实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请老太太出面的感觉。
学习了。并且要好生学习一番。
老太太盯了何氏半晌。忽然骂了起來:“还真是不省心的。宣儿不明事理。难不成你们两口子也跟着拿她沒法子不成。她虽是长辈。却也要讲一个理字。我就不信凭你和知礼那剧了嘴的葫芦似的嘴就拿她毫无办法了。还冠冕堂皇的让我來拾掇她。就算你们两口子要抬举我。也不是这种抬举法。”
如晴掩唇。清咳一声。正是严肃的时候。笑不得滴。
何氏神色歉然。又带着些许的诮皮。“仍是让老太太猜中了。”她斟酌了语言。又道:“其实。让老太太您进京还有其他原因的。不过。那些都以后再说吧。为今之计。还是先把姑姑家的事儿理清了再说。毕竟都是自家亲戚。这打着骨头连头筋的。又是走得长的亲戚。实是不能因为旁的事就生份了。起了隔应。更何况。为了姑父一家子的事儿。我祖父和爹爹却也开罪了不少人。顶了不少的护短名声的。偏费了一番功夫却还落得一身的埋怨。不说我娘家。就单我一人。却也会寒心的。可这些话与姑姑讲來。姑姑却道咱家不肯相帮。沒有尽力。只一味的放任着姑父家自生自灭。若就这些。我忍着也就罢了。偏----”然后顿住沒有往下说。一脸的气惯。
老太太在心里叹口气。喝道:“你姑姑还说了什么。一口气说出來罢。”
何氏缓了一口气。又道:“我娘家是真的尽了力的。新帝登基。根基虽不稳。却不是随意唬弄的主。单看他一登基不久便提了心腹。疏远前朝老臣。并罢免了好些先前曾支持过五皇子的官员。我娘家虽然未参与储君之争。可却也是前朝老臣。并身居高位。这可是新帝最是忌讳的。为此。我祖父这才行了滔光养诲之策。不敢再把手伸得太长了。只一味的行中庸之道。并与好些朝中大员都保持了距离。这个时候。明哲保身才是明智之举。可姑姑却为着她公爹的事儿求上咱家。我祖父和爹爹都与我明确说了。赵家的事儿。不是不肯帮。而是不敢帮。尤其赵老爷子还是因党派之争被革了职的。若是我祖父明着帮他。新帝岂不恼上咱家。”何氏说的语气沉重。“虽说我娘家世代簪缨。门生遍地。权倾一时。一呼百喏。可这些荣宠。全是朝堂那位给的。一旦失了圣心----外人都觉得我何家风光无限。都想來分一杯羹。可他们绝对沒想到。为了保持这些面上风光。我们家也是付出了极大代价的。自古以來。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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