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赵家有贵客,李掠和江允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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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儿,方敬宣虽觉母亲在指桑骂槐,这时候也深觉自己做了多么刻薄无耻的事來,不由脸红心腭,深深低下头去,

相较于赵氏婆媳的坐立不安,如晴显得从容多了,

她祟拜地望着方老太太,第一回长见识了,也大开了眼界,原來老太太骂人的功夫居然如此厉害,太意外了,

老太太骂人倒不是漫无边际地骂,有根有据,引据列典,直把方敬宣骂得一个字都挤不出來,赵氏婆媳更别说了,饶是从來嘴巴利索的文氏也淹了气,自认自己胡搅蛮缠倒还在手,然这般论理通透道理明摆着的骂法却是还不了一句嘴,

赵老夫人更不说了,呆坐在那,只被骂得面红耳赤,深深羞愧起來----

“先不说何家究竟有沒有尽力,但人家却是抚了姑爷一把,不是吗,不管是再小的忙,但对于姑爷來说,却是天大的恩惠,这总该感谢人家吧,这滴水之恩,不需你泉涌相报,但总得记在心里头吧,哪有像你这种忘恩负义人心不足反而还埋怨的人,我老婆子活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次遇到----”

“哟,什么人这么大的火气,大老远的就能听到,”一个突兀的、散漫的声音从外头响來,

众人连忙望了过去,两个中年妇人在丫环的拥簇下,正从外边进入厅子里,

方老太太和如晴也跟着望了过去,然后同时嘴巴一撇,这二人正是三年未见的豫郡王妃,及永宁伯夫人,

二人身后还跟着两个眉青目秀的青年,依稀记起应该就是豫郡王世子李掠及永宁伯世子江允然吧,

见着二位妇人,赵老夫人连忙起身相迎,满脸堆笑,“原來是姗儿回來了,哟,还有江夫人,真是稀客呀,怎么來也不通报我一声,快请进,快请进----”

文氏陡地拉了赵老夫人一把,用嘴呶了方老太太,赵老夫人忽然一个激灵,这家丑不可外扬呀,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家的丑事,这还了得,是以踏出去的脚步又讪讪地收了回來,

豫郡王妃一袭华贵大红真丝织金鸾凤云纹广袖翟衣,罩着金丝绣火凤褙子,梳着朝天如意髻,簪着五凤朝阳赤金展翅飞凤挂珠大钗,鬓边各压着朵留金银丝流苏翡翠玉梳,耳上缀着流苏赤金耳环,拇指大的红宝石明晃晃的让人眼花,她一双描绘精致的凤目扫过厅中诸人,目光冷茫电射,丝丝缕缕射向方老太太祖孙二人身上,描绘成降红色的朱唇轻轻开启:“这不是二嫂子的亲家老太太吗,许久不见,老太太看起來仍是十分健壮,连骂人也这么中气十足的,”

如晴皱眉,这豫郡王妃说话怎么听就怎么别扭,以讥讽居多呢,

方老太太眉毛都不皱一下道:“郡王妃过奖了,多年未见,郡王妃却是越发高贵华丽了,老婆子都几乎认不出來了,”

如晴又仔细瞧了豫郡王妃,可不是,这豫郡王妃脸上的妆也太浓厚了,身上的衣服,也华贵了,并且也太累赘了些,三月里虽然气候寒冷,但也沒什么可参加的官方活动,瞧她一身正式严谨的装扮,仿佛在刻意彰显什么似的,

豫郡王妃唇角扬起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声音散漫,“是呀,若不是大老远就听到亲家老太太的叫骂声,我还真猜不出是何方神圣呢,”

这已完全是明显的讥讽了,如晴心里不大舒服,但她一个小辈,却也只能干瞪眼了,

老太太神色不变,“让郡王妃笑话了,王妃江夫人这个时候來,想必还有要事,老婆子就先走一步了,”然后起身,与赵老夫人告辞,

赵老夫人道:“亲家母路上走好,老婆子就不再相送了,”然后让方敬宣好生送送,

方敬宣想把母亲留下來用饭,但左右瞧了瞧,暗自咬牙,只得自己送母亲出去,

倒是云氏却道:“老太太好不容易來看望女儿,怎么连饭都不吃就走了呢,”

赵老夫人神色一僵,但面上却道:“唉呀呀,瞧我糊涂的,亲家母,千万得留下來一并用饭,用了饭再走也不迟的,”

老太太似笑非笑地,赵老夫人面色讪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文氏却一把拉过豫郡王妃,亲热地道:“姑奶奶快坐下,掠儿,允然,你们都來了,快坐下,让舅妈瞧瞧,”文氏一边安顿豫郡王妃母子,一边吩咐丫头,“快去给二小姐三个小姐传个话,说姑姑和表哥來了,还有云夫人和江世子也來了,让她们过來招呼客人,”

丫头领命而去,

这个时候,云氏已主动上前与方老太太搭话,“自从上次一别,已有整整三年不曾见到了,老太太,近來可好,”

方老太太道:“托夫人的福,老婆子身子还算行,倒是夫人,三年不见,仍是沒多大变化,看着特精神,”

云氏笑了笑,“唉,岁月不饶人呀,这都老罗,”然后又问李氏的近况,

“多谢夫人关心,她很好,”

云氏又把目光望向如晴,笑得慈爱,“这是四姑娘吧,唉哎,这才几年不见,居然出落得这般标致了,”

云氏的声音不高,却也不低,说一说出口,一直神游天外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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