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文弱书生怒难息(1 / 2)
狐颜阁楼
紫玉露曾是神医水药泗得意之作,虽说不能起死回生,但只要尚有一口气在,定能护住心脉,阎王想要命都难,而在狐颜的威逼和利诱之下,翎之雾为了狐颜,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紫玉露及时保住寒夜一命,可却因为在软筋散药效未散之前寒夜武功被废,此生再难习武,
身上外伤早已在寒夜昏迷之时养好,但筋骨之伤并非一朝一夕便能痊愈,
寒夜一身雪白长衫,脸色是毫无血色的苍白,那潜藏在眉宇间的忧郁又添了几分颓废,
武功尽失,此生他已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多年苦练也已是付诸东流,淡漠悠然长叹息,手指玩弄着自小便不离身的万年寒冰玉佩,冬暖夏凉的玉佩此刻温暖着他的指尖,却无法暖进他的心里,倘若他从未习武到还无所谓,但现今武功尽失,日后他又该如何是好,
狐颜悄然來到寒夜身后,望着他孤独的背影,心中顿时更加愧疚,他口中溢出的无奈叹息更是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他周身大穴已被翎之雾尽数封死,就算解开也是枉然,她虽未亲眼所见寒夜武功究竟到达何种程度,但无痕已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寒夜又岂会文弱,再者,他向來自信,与无痕一般自傲,万事不入其眼,这等傲骨又该如何接受武功尽失之事,
“寒夜,我已命人飞鸽传书到玄邪宫,”
寒夜未回头,只是微微点点头,算是回应了狐颜的话,
“……寒夜,我……”
武功虽失,但天生的敏锐尚在,眼角余光早就瞥见阁楼下方的立柱内侧藏有一人,,翎之雾,寒夜眼眸中诡异的冷芒闪烁,不留痕迹的遮去,
“你的天女散花我尚未亲眼见过,”
纵然知晓他此言有假,想他初次相遇,破庙外她使的便是天女散花,而后又陆续施展了好几次,但狐颜还是轻轻颔首,
“今日天气尚好,狐颜让我瞧瞧你的天女散花可好,”
狐颜默然无语,径自转身下楼,來到阁楼正对的花园,寒冬腊月,百花凋残,只有那傲然红梅绽放,点缀于凄凉萎靡的园中,而寒夜立于阁楼上,背着手一派泰然自若,悠然的神情不见丝毫异样,除了眸中隐隐若现的冷漠,
立于院中的狐颜仰头望向站在阁楼上的寒夜,但见他嘴角浅笑久久不散,雪白衣衫将他映衬得更加书卷气,但或许是衣衫太过亮白,或许是那笑意不该出现,狐颜竟忽然全身不知名的发出寒颤,那种奇怪的惊惧恐怖感遍布全身,
凋零的花园中,狐颜一身鲜红罗纱衣裙映衬得她越发耀眼,衣袂裙带在风中款款地、有韵地飞扬,与生俱來的妖媚之气在她脸上荡漾,充盈于她的周遭,在鲜红衣裙中仿佛更显妖魅,
衣袖翻飞,如浪花追逐,嬉戏纠缠,但见她如漫舞旋飞,而寒夜所见之景,狐颜仿佛化作火红花朵,如妖精转世,在火红的颜色中,又见粉红花瓣如阵阵花雨飞射而出,衣袖骤然旋转,漫天花瓣杀气不在,纷纷扬扬随着衣袖卷起的旋风往上飞旋,双臂又一突然收势舒展,凌空身姿悠悠而下落,伴随着周遭飘舞飞扬的花瓣,仿若妖娆仙子夺人眩目,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她妖气十足,惑人心神,魅惑的眼眸中盈盈波光闪动,是无言的歉意和愧疚,淡淡的忧愁与秀眉间的邪气胶着,更觉妙不可言,魅得令人窒息,寒夜神色始终不变,嘴角仍旧微微上扬,而这浅笑背后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两人遥遥凝视,最终狐颜心虚的撇过头,双足落地,双袖一挥,狐颜猝然转身离去,寒夜不语,静静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而那粉红花瓣依旧在冷风中飘舞,眷念着飞舞的美妙滋味,藏于立柱之后多时的翎之雾愤然走出,纵身一跃,身形如离弦之箭射上阁楼,眨眼工夫便立于寒夜身后,未有言语凝气于掌,扬手便要往他天灵盖以十成功力拍下,定然要他血溅当场,
“你永远得不到她,”
凛冽掌力削断几缕头发,手掌却停在距寒夜天灵盖不到半寸之处,翎之雾咬牙愤然收手,寒夜从容不迫的转身,与一脸阴鹜的翎之雾冷眼以对,
“如今我已如蝼蚁,杀我更是轻而易举,何需费神,如果我要是你,此刻在意的该是如何在比武招亲之时一举夺魁,”无暇理会翎之雾越发难看的脸色,寒夜绕过他,走进房内,
“狐媚妖娆,温颜如玉,此等妖娆女子纵然是魔教妖女,只要比武招亲消息一出,欲亲其芳泽之人数之不尽,你又有何等能耐赢得美人归,”颇为嘲讽的轻笑从寒夜口中溢出,翎之雾神色更是阴沉,
“你不留恋,”
“我为何留恋,”
“……”
翎之雾满腹狐疑,如他所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狐颜为得紫玉露,甘愿为他比武招亲,想她素來孤高自傲,从未如此,再者,方才所见,狐颜竟心生愧疚,甘被他戏弄,如舞姬一般,寒夜停下脚步,微微偏头回首,嘴角笑意依旧,戏谑的模样与风行同出一辙,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倘若你痴迷狐颜,欲占为己有,而万事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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