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苟且偷生(1 / 2)
玄邪桃花时时怒放。花容失色天地暗。
早在莫名收到寒夜飞鸽传书之际。风行便心存疑惑。料想寒夜定然是有要事。却万万沒想到会是眼前情景。
那一身儒衫的确让他惊讶。而寒夜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眉梢眼角更是自然舒展。纵然他眼中闪动的晶亮神采让他觉得怪异。但他还不至于臭美的认为他是在想念这个被他‘虐待’了十几年的苦命舅舅。
他的步伐轻飘而无力。气息粗浅而混浊。甚至感觉不到那股和那块臭石头相近的气势……这种种都一再提醒他。。寒夜武功尽失。
天际碎然劈下一道闪电。雷声震耳。风行只觉一阵眩晕。不敢置信的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可惜。抓起寒夜手腕的瞬间。他便知道一切都成了事实。寒夜武功尽失。不是乔装。不是玩笑。是真的尽失。周身大穴被封死。尚有内伤未痊愈。
是谁竟胆敢废了他的武功。
“你想让他如何死。”风行咬牙切齿怒问。眸中杀气如寒霜利箭。恨不得将大胆之人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众人惊愕。或者应该是震撼。光是风行变脸就让他们惊诧不已。沒想到还突然说出这般杀气腾腾的话。相聚的喜悦霎那间被冲淡。无一不一头雾水。困惑不解。
寒夜苦笑摇头。心中顿觉安慰。自武功被废之后。他便心灰意冷。恨意难消。如今见到舅舅。亲人关怀让他甚是感动。
见寒夜摇头。风行眼露疑惑。但心思一转。随即拉着他快步走进奔月楼的东厢房。留下一堆大眼对小眼的人。还不忘让三婢紧守房门三步之外。连只苍蝇也不准飞进去。
……
当夜。面对风行笑得阴森森的脸。无人敢一探究竟。面面相觑一番之后也就各自散去。回房歇息。
寒夜独坐在房中。未点灯。任由黑暗将他的身影淹沒。手上紫玉笛依旧被缓缓转动。无奈叹息一次又一次从口中溢出。黑暗中拿起圆桌上早已冰冷的茶。轻抿几口。喃喃低语又似与人交谈。
“为何要一再出现。你该知道我恨的人不是你。”
话毕。突然起身。一个箭步上前将躲在暗处的人毫不客气地拉出來。带着狂怒。狠狠吻上那人的唇。霸道的舌尖。舔遍地口内柔嫩的每一寸。掠夺那不属于他的东西。满是愤怒的吻。沒有怜香惜玉的疼惜。沒有浓情蜜意的眷念。痛。恨。无奈交织在一起。如同无边黑暗霎那间遮天蔽日。挡去了灿烂阳光。搅碎了蔚蓝天空……
大手一挥。床帷飘飘扬扬。徐徐飘落。鲜红罗纱衣裙被抛出。散落在地上。白色内衫。男子儒衫。最后鲜红肚兜飘落在儒衫上。静静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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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郊外
是夜。风行辗转难眠。面对水妖妖的一再纠缠逼问。也是三缄其口。未向她透露寒夜武功尽失之事。然。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他们察觉此事不过是之间早晚罢了。
好不容易哄睡了水妖妖。这才独自趁着夜色來到比武招亲擂台之处。肩上溪儿所养的那只信鸽一反常态。乖乖的不飞不闹。脚上虽已**上了信。却迟迟未有飞走传递的意思。
夜色下。比武招亲擂台颇为宏大。已完成数半。近日便完工。而诺大的地方却沒有半个人守卫。纸扇轻摇。身着单薄衣衫。从容步伐不急不缓的走近擂台。
“笨鸽。你说这诺大擂台是否极其碍眼。”
信鸽发出咕咕咕的声音。扑腾了两下翅膀。扭动着脖子。也不知是赞同还是反对。风行不语。只是淡淡斜睨了它一眼。径自往前。离擂台越來越近。
夜风寒冷刺骨。衣袂飘飘。长发飞舞。单手放于背后。纸扇仍旧闲适轻摇。呼啸而过的风声在这寂静的夜格外响亮。似呜咽似咆哮。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微微后瞟。嘴角徐徐上扬。
“你是何人。”
阴沉嗓音陡然在这深夜响起。有些不悦。有些恼怒。
翎之雾静静从这擂台之后走出。脚下无声。双眼直射深夜造访之人。月光之下。那一身单衣的男子淡定闲适。纸扇轻摇。眉眼带笑。颇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这神情很是熟悉。仔细一想。原來是与白天玄邪宫所來的双生子颇为神似。传闻玄邪宫宫主乃世间少有的俊美男子。习于笑脸迎人。莫非……
风行淡淡瞅了他一眼。仰头凝视那轮在漆黑的夜空尤为孤寂的圆月。嘴角浅笑此刻越发清晰可见。肩上信鸽又发出几声咕咕声。突然飞起在他上空盘旋几圈。又立于他的肩上。翎之雾脸色一沉。耐心用尽。而风行也在此刻突然开口。淡淡的语气。轻柔的嗓音似溪水流泉。在夜中缓缓流淌。
“你好大的胆子。”
翎之雾蓦地绽出一抹冷笑。已然知晓一切。猝然仰头狂笑。声声不止。
“胆大又如何。”
“你该死。”
“死亦何惧。莫非玄邪宫宫主深夜造访便是为了取在下性命不成。”
翎之雾眼中杀意集结。阴鹜冷笑更甚。袖中双掌暗暗运劲。随时准备与风行一斗。风行缓缓转头。笑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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