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抉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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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死温柔乡纵然是好事,但他却不想就这样狼狈的死在床上,

风行睁大了眼,死死的瞪着抵住他喉咙的剑,惊骇的连呼吸都停顿,僵硬着身子像条死鱼似的躺在床上不敢动弹,

这把剑他再熟悉不过,,鬼魅剑,阴冷而如森寒,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意,似是叫嚣鲜血的滋味,

夜,深黑无比,

风行房中烛火已灭,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一条人影无声无息潜入他的房中,在他察觉有所行动之前就先阻止他所有抵抗,被窝虽暖,自家娘子身子也够热,但却不至于让他在寒冬额头上竟然冒出汗滴來,一颗颗直溜溜地往下滚,

“南……南宫……有话好……好好说……”剑尖又向他的喉咙抵进一分,风行立即感觉到喉咙传來的刺痛和一股温湿的触感顺着他的脖子缓缓下滑……

☆☆☆☆☆☆

“是谁,”

守在西厢房的玄邪宫守卫惊觉庭院有异样,立即全神戒备,怒声喝斥拔剑相向,

“是我,”

溪儿从黑暗中渐渐露出身影,一身诡异白衣使她本來就憔悴的模样看起來愈发萎靡,柳叶立即上前一步,

“表小姐,这么晚了,表小姐怎么一个人到西厢房來,”

“我要见他,”溪儿拢了拢耳边的发丝,声音听起來有些气虚,

“……可是……”

柳叶面露难色,有些为难的支吾,溪儿憔悴的脸上勉强露出一抹笑意,清脆的嗓音此刻有些沙哑,

“舅舅要是问起,就说是我硬闯的,他不会怪罪你们的,”

“…….好吧,表小姐请,”

溪儿点了点头,直接走进了宇文无争的房间,而房中烛火不灭,房门敞开,以便于其他人保护她的安全,监视宇文无争的举动,

宇文无争半躺在软榻上,虽然他所带的护卫全部被杀,就连贴身护卫逆叱也死了,但他依然若无其事的抚琴看书,似乎颇为满意先进被软禁的日子,溪儿进房看见宇文无争,什么也沒说,只是呆呆的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注视闭眼也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假寐的宇文无争,

他和宇文轻狂容貌很相似,只是他少了宇文轻狂身上那种慑人的暴戾,多了分雍容,一瞧就是富家公子,从蜜缸里泡出來似的,不知人间疾苦,

听二哥说宇文无争不会武功,但却是绝顶聪明,颇有城府,只是眼前这个无害的男子真有二哥说的那么厉害吗,

约莫过了半盏茶时间,宇文无争突然睁眼,一双深幽的眼对上溪儿的,立时让溪儿心中一阵慌乱,好似被看穿一般,无处遁形,虽极力想维持镇静,移开的眼神却毫无遗漏的泄露了她的慌张无措,宇文无争定定的注视着溪儿,嘴角越扬越高,一抹惊喜在眸中飞掠而过,

“他们沒有死,”宇文无争毫无预警的一句话,十分笃定的语气让溪儿有片刻的呆愣,似乎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

不愿想起那些令他不屑的陈年旧事,也无意卷进这场毫无意义的纠纷之中,上代仇怨与他更是沒有关系,但他却还是和这些事情扯上了关系,为什么,因为他好奇,

“……”

溪儿不语,但从她惊讶的眼神中宇文无争已然得到答案,

“你与你娘很神似,”

“咦,”他见过娘,

“爹的书房有一张被卷放起來的画像,我曾私下偷偷看过好几回,”那是一个长得清秀,算不得绝色的女子,但她的神情却是柔中带刚,尤其是那万般信任的眼神注视的远方,小时他只道那不过是张无足轻重的画像罢了,沒想到他最后一次看了那张画像之后一时失手撕裂纸边,刚好损及女子裙摆,当时他沒多加在意,岂料就在当夜爹就杀了当天进过书房的人,,三个打扫的婢女和进书房为爹拿过东西的总管,倘若不是他偷溜进去沒人知晓,或许爹连他也不会放过,

从此他就再也沒见过那张画像,不过可以确定是被爹收起來了,

自小,他就觉得爹很可怜,不仅喜怒无常,而且残暴无情,好像谁也入不了他的眼,顺不了他的意,这样的人永远只在乎自己,他不值得被人爱,也不会去爱人……可惜,他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爹会爱人,也懂得爱人,只是他爱上了一个永远不属于他的女人,爱上了自己同父异母亲大哥的妻子,爱上了与他有杀母之仇的男人的女人,

爱之深,深入骨髓,虽然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

纵然江湖上盛传她已随夫跳崖身亡,爹依然不信,他悄悄寻了十几年,爱了十几年,爱恨交缠了十几年……

她究竟是怎样的女人,他不禁有些好奇,而眼前这稚气未褪的女子身上是否有她的影子,除了这皮相,她能否给他答案,

“你不为自己担心吗,”

溪儿惊讶于宇文无争的镇静,不明白这背后有隐藏了怎样的玄机,想她被剡(殇别)抓走时,时时刻刻惦记要如何逃走,眼下他被密不透风的软禁在西厢房,难道沒有一丝惊慌,莫非这就是聪明人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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