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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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腿痛的步伐真是虚浮。简直象断了腿一样。这伸手扶住的手臂象粗壮的象鼻一样卷着如伏的美躯。还有个亦步亦趋地小拖油瓶。拉着衣袖不放的小手真是讨厌。

“赵医生。进來喝杯茶吧。”惟惟笑容可掬着。

明明告诉自己。她很虚假。应该讨厌她。但是。她牵着女儿的手。从诊室里出來的画面。还是会停留在赵仁诚脑海里。

特别是。一个晚上妈妈老是把他扯到暗处。不断的暗示他。自己有多满意惟惟。

为人子女。已经拂逆过母亲一次。这一次。又怎么能做得太明显。现在。他知道了。原來朱惟惟还是他小妹的好朋友。

小妹的个性憨直。很容易被人利用。

“不了。不用太麻烦了。”赵仁诚摇摇头。但是。在她露出很失望的眼神时。还是道:“我送你上楼吧。”一则为了男人应有的风度。二则作为父亲。他不能把女儿随便交给别人。首先他得清楚见见未來二周女儿的住处。

惟惟的笑容。重回脸上。

她一眼也不敢去看身后。因为。她突然怕。她怕见到肖图。

很复杂、很矛盾、很崭新的情绪。

这种情绪。惟惟把它定义成。一时的意乱情迷后遗症。

一路上。惟惟都紧攀着赵医生结壮的手臂。很意外。今天沒有一只细胳臂横在他们面前。说着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什么黄花大闺女的鬼话。

整个环境。安静到诡异。

他们在前面走。后面。有人只是跟着而已。

地面上。碰撞交叠的阴影。也只变成了她和赵医生。

而肖图跟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让惟惟毛毛的。

刚才。透着白炽的街灯。惟惟有看清楚他的脸。

左眼窝黑了一大圈。又青又紫的。好象被人家暴过的样子。

惟惟一阵心虚。

今晚。她真是鬼迷心窍了。

送她到家门口。默默记住了室号。

“小雨。要听姐姐的话。别给人家制造麻烦。”赵仁诚特意叮嘱女儿。

小雨乖巧的点头。

只是。。

那个可怕的陌生叔叔可以别这样盯着她吗。小雨以为家里只有姐姐一人。但是沒想到。还有一位叔叔。

赵仁诚和女儿说完再见。一转身。看清楚肖医生的一张冷脸。愕然:“肖医生。你的眼睛……”一只眼睛肿青一片。眼角下还起了一个大硬包。隐约可见血肿。比大熊猫还要精彩。

“遇见劫匪了。”赵仁诚猜测。“需要报警吗。”

这出拳如此之狠。根本要人命一样。是抢劫还是仇杀。

惟惟一阵汗颜。

刚才。她好象什么都沒想清楚。就出拳了。

“劫匪。”肖图意味深长地沉吟了片刻。然后。摇头。“不。不是抢劫。”

那。真的是他猜想的仇杀。

赵仁诚皱了眉。他一点也不希望有个背景复杂的下属。

哪知道。。

“是攻击、是**。”肖图道出真相。

惟惟差点跳了起來。全身都是冷汗。

他敢、他敢……他要敢乱说话。她就、她就……

赵仁诚呆住了。沒想到是这个答案。

现在。治安都差成这样了。

肖图面无表情地继续道。“我是被一只野猪攻击了。差点**。”

野猪。在这钢筋水泥打造的城市里。

赵仁诚愣了一下。惟惟当下就黑了脸。

他点头。用很认真的声音回答:“对。一只发了春的野猪。突然跑到我家四处乱嚎。还窜上我的房间、我的床。对我又啃又咬。见我秀色可餐。就起了歹心想对我施暴。我本來想把它抓住。为了自己的清白把它阉了。沒想就被踹成这样。。”陈诉事实。

赵仁诚听得一头雾水。

死兔兔。谁对他起了歹心了。谁窜上他的房间、他的床了。明明是他抱她去的。明明是他**她。简直是颠倒是非。

惟惟脸色全黑了。

他还准备让这只野猪负责。一起去领结婚证呢。还真是重口味的人兽恋。惟惟恨得差点咬断牙。才硬忍住沒把后续说出來。

“你是说。你们的屋子里现在养了一只野猪。”这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是的话。他会马上把女儿带离危险之地。

肖图的眉头一挑。不置可否。

幸好。惟惟很强。才沒有中某人的奸计去跳起來为自己辩解。硬忍下这一口气。

“沒有。那只野猪现在跑了。我刚才找了它一晚上。”他阴冷冷地笑。

他打了多少的电话。一直是未接状态。

他走了多少的路。周围大大小小的公园和街道全部被他走遍。却一直沒有她的踪迹。

他守了多久的门。守到十指冰冷。却是等到依偎相偕回來的身影。

朱惟惟。他忍得下这口气。他就不姓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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