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初闻君声(1 / 2)
太阳照常升起。和煦的阳光洒在白雪覆盖的深山小路上。在这个原本寒冷的冬季给人些许暖意。一支载满各种货物的车队缓缓行驶在小路上。马车走过的小路上留下一行很深的车辙。
在车队的最后。一个头戴棉制帽子。身穿藏青色粗布棉衣的矮个子追着马车边跑边喊:“等等我。哎。你们等等我。”
车队的领头像是沒有听见那人的呼喊声。不但沒有停下的迹象反而加快了步伐。原本就要追上车队的锦瑟看着车队渐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尼玛。好不容易遇见一辆去阿依汗的商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它消失在眼前。这让她情何以堪。
已经跟在车队后面追了半个时辰的锦瑟终于累得虚脱了。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喘气。冬日里原本就寒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冻得锦瑟直想骂爹。
真的是沒有力气继续往前追赶了。走到路边一块裸露的石头边。吹落石头上的雪花。锦瑟一屁股坐下。毫无淑女形象。
事情还要从柳云枫大婚那日说起。锦瑟被那三个人救走以后。自己还在担心是不是萧府派來的。想起那天的遭遇。锦瑟至今还心有余悸。沒曾想那三个在救了自己以后。就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自己随意扔在这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上。只留下了一个包袱。
包袱中只有一两件换洗的棉衣。也就是锦瑟身上穿着的这件。很普通的料子但是穿起來很暖和。不知道谁这么有心。虽然不知道那三个人是谁派來的。但是锦瑟心里有种念头那人好想沒有害自己的心思。
唯一让锦瑟遗憾的就是沒有跟秦凤尔道个别。秦凤尔对自己的心思。不是不懂。只是她现在沒有那个心思去顾及这些儿女情长。可能自己心理年龄比他大很多。秦凤尔对于自己來说只是一个相互依靠的亲人。况且他现在好像受制于人。自己留在他身边。不仅帮不了他反而会害了他。或许这次阴差阳错地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锦瑟有些出神地望着远处那白茫茫的雪山。深深叹了一口气。掏出包袱中的早已冰凉的馒头咬了一口。不管怎么说生活还要继续下去。锦瑟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想着。
脸上的刀疤比锦瑟想象中还要吓人。那日早路上一对匆匆赶路的夫妻。锦瑟不过是想要询问一下这是在哪。谁知道那对夫妻指着锦瑟的脸竟然半天沒有说话。憋了好久才吐出一句:“鬼啊。”尴尬。无助。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锦瑟的心头。勉强跟那对夫妻道过歉后转身有些狼狈地离开。所以锦瑟才会戴上一顶棉帽。将那诡异的疤痕稍稍遮挡一下。
“吱吱”车轮压在积雪上发出的声音悠悠传來。锦瑟回神朝声音传來的方向看去。就见一马车从远处缓缓驶來。正在为前路迷茫的锦瑟心中一喜。将馒头收好放在包袱中。赶紧起身。一步跳到路中央。张开双臂。一副你不停车我就一直这样的架势。
果不其然。那马车行驶到锦瑟跟前就停下了。锦瑟心中一喜。刚要开口就见一个男子朝自己走來。
“你是谁。”面目冷峻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锦瑟。双眼放出利剑般的目光像是要把锦瑟看出个窟窿來。
锦瑟被这人的目光看得浑身难受。尴尬地笑了笑。有些狗腿道:“这位大哥。小弟迷路了。想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男子很是无语地看着锦瑟。他想过无数种可能遇到的状况。以为会是强盗。会是刺客。唯独沒有想过人家只是一个问路的。
“慕秋。咳咳。发生了何事。”车厢中传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男子的声音带着咳嗽完后的沙哑。但还是掩饰不住那声音中的温润。
“主子。无事。只是一个过路的。要问路。”慕秋冷冷看了锦瑟一眼。有些厌恶。像是觉得主子的咳嗽是由眼前这人引起的。
察觉到慕秋眼中的不善。锦瑟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看样子我是打扰了你们赶路。”说完挎着自己的包袱就要朝远处走去。
经过马车时。一阵淡淡的药香味从车中传來。如果说秦凤尔身上的味道是深夜中盛开的诱人牡丹。那么这个味道就像是初开的天山雪莲。香味清新又不失典雅。闻着这股味道。锦瑟不知为何感到一阵熟悉。神智恍惚了一下。
“这位小兄弟。前方不远处你会看见一棵榕树。自此沿着石阶走。咳咳。就会到静安寺。”车厢中男子费力地给锦瑟解释着。
静安寺。听到这三个字。锦瑟心中一喜。真沒有想到。自己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这个地方。那是一种久违的熟悉感与亲切感。除了萧府。锦瑟就对静安寺最为熟悉。想起知文。知礼。还有行思方丈。心中涌过一丝暖流。
一想到不远处就是静安寺。锦瑟就觉得浑身充满了活力。兴奋地连感谢的话都沒有对人家说。就挎着包袱屁颠屁颠地朝静安寺的方向走去。
“主子。你看那人怎么这般无礼。”一向以主子为尊的慕秋。见锦瑟一句感谢的话都沒有说不禁有些恼火。
“对不起。我刚才忘了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为我指路。真的。”已经走出去很远的锦瑟才意识到自己忘了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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