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临战(2 / 3)
,真好,几棵绿荫垂着密布交错的枝叶,繁花似锦下,布满了飘落的花瓣,
灵犀,看见了么,这儿很美,就这儿了,我送你入土,良久,长君将灵犀接过,放置在坑内,他低身为灵犀整理衣裙的时候,我原本干涸的泪汹涌似海,一个该为她如此整理的男人不在这里,如今却要用别人的手來送她上路,一层土,两层土,我执意拂去她面庞上的沙砾,哪怕最后仍要被土掩埋,我仍希望在最后时刻她是干净的,我跪倒在地,灵犀,我发誓,我会为你报仇,我一定会让他來娶你,将那玉佩塞在她的手中,我无声无息的哭,却最是断肠,终于,一切恢复平静将树枝埋上,长君有些默然,目光中带着晦暗难辨的神伤,我含泪看着他,清了清喉咙冷笑道,“怕么,跟了本宫就是这个下场,”
他摇摇头,将我揽过,这双手臂曾经给过我无数温暖,如今愈发让我觉得可贵,也许,也许此时我还能相信他,“带上馆陶,明日出宫,本宫要你走的张扬,”我低声说道,他凝视着我:“那你怎么办,太子和武儿呢,”我几乎被他的关切击倒,微微的颤抖透露着我的心悸,“本宫自有本宫的安排,太子既然是要继承皇位的,他不该此刻逃离,”满目的心疼怜惜下,他沉吟半晌,轻轻用手抚过我的脸颊,“你该值得更好的男人,不必为他厮杀一生,”我咬唇,凄然惨笑:“已经厮杀半生,还能改变么,”一声深深的叹息,在我耳边呼出,一个用力将我扳他面前,柔软的唇,温暖的唇,流连在我紧闭的唇上,沒有**,只是久久的流连,仿佛对待世间最最珍贵的宝物,我颤抖的厉害,却无力去推隔,甚至我有些贪婪,吸闻着淡淡的墨香,想着惠帝,
还是不同的,他更有些迫人,惠帝是君子,他不会如此,一声清脆,我结束自己的迷思,几乎只差一点点,我就会瘫倒在他无边无垠的温暖中,
此时,我不需要暖,我身上的冰冷不能被暖感染,我还要争斗,为了我,为了孩子,还有灵犀,我不会停止我的脚步,“如果你肯,我愿意一生等你,”他最后的誓言带着月光,诱惑着我去相信,我轻笑出声,将双眼紧闭:“本宫不是你该等的人,更不会相信你,你不要以为控制了本宫会拿到更多,因为本宫也可能随时失去一切,怎么还会來保你,”他笑了,声音轻而纯净:“如果有一天我可以保护你了,我希望你可以给我机会,现在……我不用你保护,”我张望着他,原來他也是有泪的,幽寂的眸子中,凝起了一层水雾,带着凄凉,掩盖了往日的妖邪,“记得,如果有一天,一定给我机会,”他殷殷叮嘱着,我嘴角牵动,笑得凄楚:“本宫希望,这一生都不会用你,”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丝丝细雨,有些花瓣随着雨打飘落泥土之上,伴随着阵阵凉意,我笑得开心,“走吧,去看看他们,”我将手交给长君,寂静的深夜,扬扬洒洒的雨幕中,我一身红衣与翩然白裳的他相携,也许这一生只有今天才可以如此放肆,也许这一生只有今晚我才属于眼前这个男子,
温暖的太**中,只有奶娘未睡,启儿皱起的眉像极了刘恒,他也是无法不蹙眉的,只要与皇位牵连,谁还能展眉一笑,留下一句好好服侍太子,我赶往馆陶处,馆陶开始筹备成亲后便从建章宫搬出,分配了随嫁的侍女在这里指导规矩礼仪,
我闪避过宫娥的跪拜,笑着走入内殿,“母后,怎么深夜來了,”馆陶笑着,也在扑过來时发现我的湿意,我定定的看了看她,莞尔笑着,要嫁人了,她还像小时候那样爱撒娇,温柔的笑,将泪挡了回去,我回头,看着长君,他躬身站着,却仍是深深望着我,
就这一晚了,明日我将在何处我自己都不知,笑着招手,紧握住他冰冷的手,
是为了什么,他会如此害怕,是因为会失去我么,他从來不曾拥有过我,又凭什么为此害怕,我不说话,将他的手盖上馆陶的手:“明日你先去舅舅的府邸住上一阵子,出嫁总是要这样的,”我回过头,语声微弱道:“馆陶就交给你了,一定让姐姐放心,”仍是深深目光,仍是坚决肯定,他叹了一声:“我是你的亲人,还有什么不信的呢,”
我噙着笑,难掩心中的凄凉,亲人,我的亲人在磨刀霍霍呢,这里最不相干的人却肯做我的亲人,“真是这样,本宫也就无所求了,”我拍抚眼前一大一小的手,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所以我会将你们远远的放出,“明日记得乖乖的和舅舅出去,要走的有公主气派好么,”我抬手抚摸馆陶的脸颊,如果再不能相见,现在就是最后一眼,馆陶有些感觉到我的哀伤,眼底闪过一丝不舍得:“母后不要伤心,馆陶出去了,还是可以回來的,永远也不会离开母后,”我扑哧笑了:“出去了还怎么回來,如果可能,母后希望馆陶一生都不要回來,远远的走吧,那是母后一生的梦想,”一声长叹,悠悠起身,再不舍得就会坏事,我该做回我的皇后了,仍是那双有力的手搀扶着我,我不再吝啬笑容给他,两年多的时光,我打过他,恨过他,最后却是他在我的身边跟随,未央宫就在眼前,脚底因为水气变得冰冷,迈也迈不动步子,沒有凌乱的忙碌,沒有切切的猜疑,看來璧儿确实可以让灵犀瞑目了,将那手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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