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誓师{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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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话之人乃是乌国右秘监赤虬。他的长相和国主黑沙利可称一时瑜亮。难分轩轾。不过赤虬打扮地却比较自然。对自己的丑并沒有勉强掩饰。甚至还有意突出自己的难看。这就是为臣之道了。国主明明长得很丑。你就得想办法让自己更丑一点。得让人家一对比一看就忘了国主的丑。这赤虬号称黑沙利第一信任之人。果然有其独到之处。

云天舒看赤虬反倒比黑沙利顺眼了不少。正所谓“长得难看不是你的错。非往漂亮里打扮出來吓人就不对了”。赤虬虽然长得也难看。但好歹有自知之明。沒有以丑为美。这就不错了。

“赤秘监的话说得好。”云天舒道;“一个人人品好与不好。对国家來说根本无关紧要。国家要的是那种能派得上用场的人。一个人就算是杀人放火。坏事作尽。但只要对国家有好处。一样能出将入相。相反一个人若是沒有能派上得用场的本事。就算他是圣人转世。一生沒有做过一件坏事。一样会被弃之如敝屣。赤秘监一言道尽了为王之道。治国之法。当为之浮一大白。”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以手中竹箸在酒杯上敲击了起來。一边敲一边高声唱道:“人称颂那杀万人的英雄。谁可怜那屈死的冤魂。有一日能手持宝剑。定要把那些英雄尽数斩杀。好救。。苍。。。生。”

云天舒身为六处行动组组长。神通广大。道行通天。论打架更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惜偏偏沒有一副好嗓子。苏莎的嗓子就已经是典型的破锣嗓子了。云天舒的嗓子比起苏莎的又差了三分。他这几句唱出來之后。满座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种声音是他发出來的。至于云天舒唱的是什么东西。反倒沒有人在意了。

若山道人愣了半天。方才强笑道:“沒想到云道友还有如此的雅兴。如此贫道也來凑个趣吧。”他从把手中竹箸向空中一抛。喝了声“疾。”那两柄竹箸化为了两位眉清目秀的美女。一身劲服。手持宝剑。向众人行了一礼。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这两位美女不但相貌迷人。而且精通剑术。比寻常女子更多出了几分英武之气。最难得的是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很能引起男性的莫些不可言明的欲望。饶是在座的多是修道多年的人物。也禁不住微笑起來。

黑沙利哈哈大笑。道:“好好。今日才知各位仙人的手段。难怪人总算成仙。原來成仙有这么许多的好处。若山仙长。这样的本事本王可能学吗。现今宫里尽是一些平庸女子。甚是无趣。若是时不时能变几个有趣的美人出來。倒可以排遣一下寂寞。”

“这个……”若山道人犹豫着不知要如何回答。以箸化人并不是太了起的神通。顶多不过是一些高明的幻术。若是别人。教也就教了。算不是什么大事。但黑沙利究竟是一国之主。若是他对修行有了兴趣。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事來。

若山道人这么一犹豫。黑沙利脸上马上露出了不悦之色。道:“怎么。这么一点小事。若山道长还有什么为难之处吗。”刚才还是“仙长”。现在马上降了一级。变成了“道长”。要是若山道人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接下來就指不定会变成什么了。

若山道人的脸也阴沉了下來。说到底他也是大罗金仙的身份。黑沙利不过是俗世一介国主。他能和黑沙利坐在一起谈笑言欢就已经是纡尊降贵了。岂能再受黑沙利的脸色。

赤虬不愧是有眼色的。看出了二人的不妥。马上道:“国主。这种小事用不着若山仙长亲力亲为。国主当真要学。大可请宫内的几位供奉……”说到这里。赤虬有点说不下去了。只见黑沙利面沉似水。双眉紧皱。满脸都写满了“不快”二字。

赤虬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黑沙利适才不过是随便一说。并非真有意要学什么道法。若山道人若是含糊过去。黑沙利事后未必会再想起。可若山道人这么一犹豫。就引起了黑沙利的敏感。让黑沙利觉得自己国主的权威受到了侵犯。赤虬这个时候出解。很容易就会误解为在他的心目中。若山道人比黑沙利更值得尊敬。一个王者。不管是真正的。还是自以为是的。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是手下徇私舞弊。贪赃枉法吗。绝对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是王者独一无二的尊严受到挑战。王者就是王者。天下地上唯我独尊。天上的神佛。地下的鬼魂他管不着。除此之外绝对不能有第二个人能挑战他的权威。不对。在黑沙利心中。连神佛都要排在自己的后面。

可想而知。在黑沙利这样一个国主面前。赤虬的辩解之言只会弄巧成拙。如果说若山道人的拒绝只是让黑沙利感到不满的话。那么听了赤虬的话。黑沙利就是满心愤懑了。世俗王权和修行者从來都是不相容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虚无飘缈的天宫地府可以随他们的便。实实在在地生活在自己的国土上的修行者又岂能置身于王权的统制范围之外。更不提他们还有那些大神通了。对于俗世王权來说。修行者永远都是他们心头的一根毒刺。

你说什么。修行者对世俗的王权沒有兴趣。你真敢保证每一个修行者都这么想吗。敢保证每一个修行者永远都这么想吗。敢保证修行者的门人子弟。七大八姑八大姨都这么想吗。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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