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切存在皆有理由(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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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起床小便,发现二咪像人般端坐在窗台上,面南背北,前爪收于胸部,闭着眼睛庄严的像尊道观里星宿兽神的泥塑。

我感到好笑,二咪越来越人性化,太可爱了,不将来某一天是否能修炼成仙。这个念头刚刚淡去,我立即想到这其实是一种病态,中学时高萌萌曾经和我说过,这是胡萝卜素摄入量过多,或者是鹅肝吃多了。我家二咪还没见过鹅长什么样,更不知其肝味道如何,想必是胡萝卜素摄入量多了。二咪总跟我吃素,身材保持的不错,但长此以往恐怕不利健康,看来还得向高萌萌讨教一下猫食问题。

小便出来后见二咪仍在窗台上,只不过前爪高举过头,倒像是气功中采气的动作。我一愣,感到自己的这个念头古怪异常。

再上床时头痛病却又犯了,白天有事可做时还不觉得怎样,夜深人静时这头痛就像戴了孙猴子头箍,让人无法忍受。想起许兰教的那个呼吸术,于是忍着痛开始练习,十几分钟后头痛竟奇迹般的好了。又过了没一会,我无思无想的睡去了。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神清气爽,什么梦都没做,感觉就像睡了一小会。睡眠质量之好让我感到意外,看来许兰教的这个能成仙的呼吸术是不错,值得经常练习。

七点四十出门,外面阳光普照,道路干净店铺整洁,一点也看不出昨天刚下过一场暴雨。我走在路上心情不错,可不知怎的,忽然又想起昨天听到的那个笑声。昨天被那笑声吓到了,现在仔细回忆突然间觉得那声音在什么地方听过,甚至有些熟悉。迎面走来的行人表情麻木,看不出喜悲。我心中变得惶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遗忘了。

到报社时发现张之芊又在进行晨会,她有些不悦的对我点名批评,一天迟到还可以理解,每天都迟到就说不过去了。我有些困惑,上班时间什么时候提前了?想看时间才发现没带手机,进而想起手机还没充电。近来记忆力下降的利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同事们都脸色阴沉,我有些不解,丘虹低声告诉我庄不非的追悼会明天上午开,我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中一沉,被压抑的悲伤重又蔓上心头,想要安慰丘虹几句,一张嘴眼泪却几乎滚落。

因为丘虹也参与到月夜魔的报道,所以我的工作量明显降低,下午两点左右就无事可作了。丘虹新官上任,又想通过工作摆脱悲伤,所以大部分的活都让她包了。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不喜欢官样话,说什么‘在警方周密调查布控下,在案发后以最短的时间破获这一大案,使镇西市恢复平静’,但这样的话总是必要的。

在丘虹改稿子时,我一直在琢磨她与庄不非的关系到了哪一步,庄不非与妻子分居多年,总拖着不离,不知道是不是还念从前的一点情分。那丘虹算是什么?这三角恋真是复杂。而我呢?我爱许兰,可又被别的女人爱着,那她们又算什么呢?

头又开始痛了,点上支烟麻痹自己。

下午三点多离开报社,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工作,画编破天荒的没要我帮忙,所有人都像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只有我似乎迷失了。

乘坐公交车去看许兰,在图书馆门口遇到三个黑袍修士,他们一脸惊诧的看着我,直到走过他们身边,我听到他们语速极快地议论着什么。心中有一丝疑惑,但并不在意,这些以色列来的犹太人总是神秘兮兮。

许兰在盘点,图书馆刚进了一批新书,文学艺术这层楼封了。我托许兰的同事叫她下来,许兰穿着一件灰色大褂,戴着白色套袖,扎了两个羊角辫,看起来就像五六十年代的劳动妇女。我禁不住微笑,许兰在同事们好奇的目光中红着脸兴奋的跑过来。

“哎呀,你怎么来了啊,才三点半,离下班还早着呢!”

“这不是想你了吗,就过来看看你,顺便闻闻你的味道。”

我说着凑上前做势要抱许兰,她忙后退一小步,但还是让我抱在怀里,使劲地闻她的体香。

“臭坏蛋,快放开,这是图书馆,别人都在看着呢!”

“让他们看吧,不收费。”

只有和许兰在一起时,我才会不去想那些理不清的思绪,她就像是我的镇定剂。

“晚上来我那吧!”

“不行,这个星期恐怕不能去你那了,下星期吧,我也想你。”

我们没说一会话就有人来叫许兰,是个四十左右面相凶恶的中年人,他很不友好。许兰低声告诉他是副馆长,就是他提出宿舍外租计划的,在这没人喜欢他。我本想晚上和许兰一起吃饭,再送她回宿舍,但许兰说晚上约好同屋的姐妹一起出去,要我不用等她了。明天是星期天,她休班,到时候过来找我。

“还有,不许你总关机!”

“嗯嗯,我今天忘带了而已,真的。”

许兰的同事再次来催促,在副馆长刚露头时许兰大声回应马上就过去,副馆长板着的脸孔这才消失。许兰垫起脚尖在我脸颊上一吻,飞快地跑开了,在阳光里划过一道彩虹,光与影在许兰白皙的脸上交错而过,发丝都闪着金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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