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我所做出的选择(2 / 3)
这件事当成一条通讯的话,那我将良心不安,日夜难寐,
我忽然想到钱宇,他正在搞的扶贫基金,或者衣永叹有救了,
“钱宇,是我,耿重宙,”
“耿哥啊,我知道,是那个老农民的事,我正在往你那赶,估计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
“我不是说新闻的事,我是想,也许你搞的那个基金可以救他,至少可以帮他渡过难关,”
“嗯,我明白,我也在想这个问題,可以和玩命打赌的马皑一起救助,也算是给咱们的基金做一下宣传,这两天关于马皑的新闻闹翻天了,咱们晨报算是把晚报得罪了,他们说是沒素质,咱们说是贫困,这事闹的,丘副主编说既然得罪了,就要把这事闹下去,新闻是什么,眼球,哈哈,她那口气跟庄主编一模一样,对了,我买了一堆做宣传用的东西,家里放不下了,打算放你那几天,先打个招呼,”
“行,沒问題,不过,许兰可能在我那,你要看见家里亮着灯可别以为进了贼,”
“哈哈,这么快就交钥匙,看來你们的进展还真快啊,”
挂断电话后我猛间心头一跳,感到心中剧烈地恐慌,许兰说家中床下有件血衣,而有我那钥匙的除了许兰外,就是钱宇了,我刚买下房子时穷的吃饭钱都沒,钱宇就过來合租了一段时间,所以他也有我家的钥匙,
既然不是许兰,那就只能是钱宇,
一件血衣,不管是什么案子的证物,如果被警方发现我都脱不了嫌疑,钱宇这样做的目的是想嫁祸于我吗,可刚才他的声音沒有一丁点不自然,而且他沒有这样做的理由,难道除了他还有别人拥有我家的钥匙,那会是谁呢,
窗外的天渐渐暗下來,半小时转眼间就过去了,钱宇却还沒有出现,
护士送來晚饭,按孙主任的要求我还得继续吃清淡的饭菜,但是心中有事,根本吃不下去,想起高萌萌,打电话聊了几句,二咪已经不再理睬那只小狗,高萌萌在电话那头半开玩笑的说真是太惨了,紧接着又一语双关的说真是个负心汉哪,我听的脸上发热,忙转移话題,又聊了会就挂断电话,
钱宇突然打电话來,说车在路上抛锚了,前不着村后着店,往來的车辆沒一个停下來帮忙的,打电话叫了拖车,估计还要再等半小时才能赶到,我想问血衣的事,但最终还是沒有开口,
孙主任带了一叠报纸,一进门就喊累,他已经连加三天班,
“非常时期啊,真比非典还非常,”
孙主任面带倦容,目光有些散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去年我做过一期医生过劳死的调查,医生们所承受的压力较其他岗位大,甚至比一线刑警还重,尽管如此病人对医院的不满意程度还在不断增加,医患矛盾难以调解,
人人都在加班,这个社会在大步前进,似乎有些停不下來了,
“刚才在下边又替病人家属签字,那个病人眼球保不住了,重度脑震荡,颅骨骨折,我估计左侧听力算完了……你说现在的小青年下手怎么就这么狠,又沒什么深仇大恨的,我听一起來的人说抓着的那个还不到二十,要不是警察及时把他带走了,还真能叫这些农民打死,”
孙主任像是在自言自语,呆坐了会重重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护士跑进來,一脸焦急,
“孙主任,刚才手术完的那个病人醒了,电视台记者非要进去采访,我拦不住……”
护士的声音越來越小,孙主任腾的站起,一脸震怒,
“你就让他们进去啦,”
孙主任说着來不急和我打招呼就向外走,我心底再次出现那种强烈预感,即兴奋又恐惧,像是有大新闻要发生了,
护士跟在孙主任身后,我则悄悄跟在护士身后,
病人已经送到住院部,在二楼,病房外的走廊里挤满人,有农民有记者,更多的是看热闹的病人和病人家属,有不少是还穿着制服的警察,夏岗事件前132警察医院也有身着制服的警察來看家属,但从沒像现在这样多,警服对犯罪分子有震慑作用,对警察自身也有保护作用,
我挤进人群,碰到个认识的日报记者,他一把就抓住我的手腕往人群外拖,我忙凑到他面前低声许诺给他一个独家报道,他这才放手,然后和我一起起劲的往人群里钻,
电视台的女记者正在对衣永叹采访,我看到过的那个***居然是摄像,孙主任在一旁阻拦,被他伸手推到一边,孙主任脸色铁青,像是忍不住将要暴发了,病床上衣永叹泪流满面,正在哭诉事情经过,他似乎沒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一只眼睛,
我虽然不是医生,但凭本能也觉得刚摘除眼球的人不该哭,对伤口不太好,
“七张都是假的,他们告诉我都是一个号肯定是假的,我不懂啊,以前都是别人帮助我,我沒想过他们会骗我啊,我都好几个月沒见过一百的了,我就是想给老伴买几个肉包子啊,她都几个月沒吃肉了,我心里痛啊,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骗我,我不懂啊,”
病房外沒有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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