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活下来的人(2 / 3)

加入书签

般湛蓝,我还喜欢与纳兰大师品茗,茶是碧螺春,壶是紫沙壶,水是天一观后的蛟龙泉,炭是去年积下來的松球,里面还夹着未落的松子,烧起來漫山飘香,我喜欢这气味,还有不远处三合塔方向传來的钟声,恬静悠扬,

“贫道也见过许兰,她说你会三次不认自己的爱人,但是在你的内心深处,你会记得一切,所有的一切,当时贫道不解许兰的意思,可是现在懂了,”

“也许,我会忘记一切,但是我会微笑,不管她们谁回來,我都会在这里等待,不再逃避,”

“此生无恨应有悔,何必回首望人间,”

纳兰大师点头,微微一笑,我也微微一笑,心中宁静无想,现在的我在重新看世界,其实我们每个人每一天都在重新看这个世界,

唐风和高萌萌结束蜜月旅行回來了,他们是在我住院期间相知相爱的,

那晚要不是他醒來报的警,我们都会死在密道中,只是许兰不见了,而王敬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圣物也不见了,那晚过后第二个月,图书馆对面的犹太教堂就人去楼空,他们的离开让人不得不想到许兰和圣物的失踪,但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许兰还活着,哪怕是在异国他乡做为圣迹而存在,

环境恶劣,但我们仍在长大成人,只要活就仍有希望,不是吗,

唐风两口子回來时正是星期天,我去了他们的新家,高萌萌做了我和唐风都喜欢的罗松汤,还有松子鱼、麻婆豆腐、笋尖鸡,吃的我满嘴是油,我很羡慕他们俩,那么幸福甜蜜,

洗碗时唐风又和我提起月夜魔的案子,

“我就说当初你的判断不对,泗水街天阁广场上的血滴不是什么从五十米高空落下,撒德教有专门运送尸体的人,据他们交待是用摩托运送的,那晚尸体捆绑的不好,而车速又快,所以才会造成血滴的假象,他们自己都根本沒有注意到,”

“那个,我说的放尸体的地点与宗教有关,这个总沒错吧,”

“嗯,还真沒错,据交待他们放尸体的地点和数量是为了完成一个什么古老的邪阵,真搞不懂这些人,都什么时代还相信这些,”

“这有什么,他们有自己的苦恼,你永远不会理解的,”

“耿重宙啊,我真看不透你, 你到底是一个阳光的人呢还是一个阴暗的人,说你阴暗吧,你总能干出一些正义的事,那些那阳光的人还勇敢,说你阳光吧,你又总能明白那些阴暗的人在想什么,你要不阴暗怎么可能明白他们在想什么,我就不明白,你这么一号人怎么就总有女人喜欢还整天充当英雄呢,还是说那些看起來阳光的人比你还阴暗,”

“哈哈哈,阳光和阴暗根本沒有区别,真的,只是个人的选择问題,进一步是阴暗,停一步是阳光,就像有人选择夜里能睡得踏实,有人选择梦里都握把刀,是个很简单的选择问題,”

唐风瞪大眼睛看我,好半天才摇摇头,

“你丫都快成哲学家了,”

离开时和高萌萌约好,明天一起去看张之芊,走时沒敢回头,惧怕看到门前他们幸福的身影,但同时心中又充满莫名的感动,待到了大厦外,心里面只剩下祝福了,

时间刚过九点,还有公交车,但我不想乘坐,漫步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

月夜魔案过去很久了,久到镇西的市民都已经遗忘这座城市的街道夜晚曾有过空无一人的时刻,我走在小巷中,今晚的月只是残缺一勾,地上的影也淡然无光,前边是新疆人聚集的地方,有可口小吃,美丽的夜景,热情的摊贩,还有镇西最高的犯罪率,而我是一名记者,追逐眼球经济的记者,

我对自己身不由己的來这里感到无奈,一个行当做久了,某些事快变成本能了,

“我不开心,因为忘不掉你,”

僻静的街角突然传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停住脚步,却沒有听到男人的声音,

“带我走吧,要不你回來,咱们从头來过,我一定好好珍惜,再也不出去了……”

我慢慢走过去,看见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蹲在路灯下,泪流满面的打电话,

“你要不來,我现在就去死,说到做到,”

我静静的站着,那个年轻的女人哭泣着把头深深埋进双膝间,长发披散滑落,仿佛无头,我猛然间打了个冷战,她重又抬起头,散乱的头发粘在脸上,

“好,我这就去死,你以后不会再见到我了,”

她决绝的说,但是刹那间又痛哭起來,

“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做个好女人,我走了,”

手机滑落,她恍惚的站起,茫然的看着我,凄然一笑,

“你也看我笑话,”

“我是记者,”

我摇摇头悲悯的说,她摇晃着摆了个造型,目光里透出死的意志,

“拍照啊,变态,”

她转身走出胡同,我跟在后面,

“想让车撞死,”

“关你屁事,别跟着我,老娘活够了,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臭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