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奔走(1 / 3)
韩萧有一个远房表妹,她的名字叫张潇,说起她的故事来,即使不津津乐道,也会隐隐的作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张潇的心里就莫名其妙的记挂一个人,时不时的会突然之间想起他,想起他举手投足之间的一颦一笑,她也无缘无故的反复问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也许就是青春期的感情萌动吧,少女的情思在这这个时期,尤其是在这个季节------冬末春初,最容易发生故事了。
转眼间,一个红火而又热闹的中国年过去了,万物开始新一轮的复苏,百业百行也渐渐地忙碌起来,对于这个年来说,许多人有各式各样的感触,辛酸苦楚,欢天喜地,有的人因悲伤流泪,有的人因幸福流泪,欢笑常和泪水相伴,构成一幅幅人情冷暖的画面,这无疑流露出人性本身的光辉。而这个年相对于还在学校艰苦奋斗的学生来讲,成为他们挣脱枷锁,享受属于他们这个年龄应该拥有的美好时光,耳朵丢掉了吵吵嚷嚷的上课的铃声,他们总觉得是这该死的铃声束缚了他们的天性,在学校的日子里,总是受它的摆布,仿佛他们就是一些木偶,而铃声就是连接他们的绳子,只要是在学校,铃声就会无情的控制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放假了,自然而然的欢呼雀跃,充实的过好假期的每一天。可是对张萧同学来说,放假意味着她将被放出去,离开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转而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因为她全家要搬到市里面去,以后都要在那里生活。想到这里她都会情不自禁的掉下几滴眼泪,不知道是对陌生地方的恐惧,还是对家乡故土的眷恋,或是这两样都有。
在一个乍暖还寒的清晨,天上的太阳隐隐约约地被云层遮挡,刚才的轻风骤然变强了,向云层吹过,这时的风就像穿着羊皮袄的老大爷手中的藤鞭一样驱赶着像山羊一样的云,于是太阳的面目露了出来。即使阳光比刚才稍微强烈了一些,依旧罩不住清冷。张潇迎着阳光从床上起来了,从她的面庞可以看出许些的疲倦和憔悴,可能昨天晚上又因为要离开家乡而不能安然入梦,黑眼圈也邂逅了她,两个眼袋衬住她的大眼睛,有点儿形似一种可爱的动物。
她穿好衣服,洗漱一番之后,习惯性的站在她家那块儿可以照住她全身的镜子,拿起她那把心爱的粉色梳子,梳起了那头乌黑的长发,她的发质很好,一梳就能从头梳到尾,她的头发垂到后背的中间,恰到好处。镜子中呈现出一幅秀女梳妆图,只见一双素雅的手拿着梳子娴熟的穿梭在发际,端庄的面庞透露着一种灵性,虽然看起来不算是漂亮,但是很耐看,让人看了很舒服。头发梳着梳着,耳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到了城里,赶快给萧萧再找一所比较好的学校,就算是住在城里,也不能把孩子的学习给拉下,你说呢,她妈?”说话的是张潇的爸爸张永强,是一位很朴实的庄稼人,只见他和其他农民一样,皮肤有着黄土地一般的肌理,手掌宽而厚实,黝黑的面庞彰显着如庄稼地长的绿草一样的意志,人如其名,永强,永强,永远坚强。不一会儿,在床边收拾的张萧妈妈,若有所思的说:“是呀,可不能耽误孩子的学习呀!回头这事儿你给忙着张罗张罗吧,毕竟我是一个女人家,就这样说好了哦。”说罢,便冲着张永强憨笑起来。张萧的妈妈也是一位憨厚老实的庄稼妇人,脸上总是挂着“红太阳”,对人很是热情,干活儿也利索,很受街坊四邻的待见,所以人们给她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小红。其实她的大名叫李出凤,由于大家一直叫她小红,渐渐地反而把大名给忘了。永强见她一乐,他也傻傻地笑了起来,又连说“是,是,是”。然后,他们又干着各自的活儿去了。
这段对话正好让隔壁屋里的张萧听到了,她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离开这所她从小学一直上到现在的学校。即使她对这所学校没什么好感,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可是猛地一走,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她的内心萌发了。她在想趁着这两天还没走,再去学校看一看,可是她又想到确实那里没有什么值得去看的,内心在挣扎着。突然,又回忆起刚才爸妈的对话,坚定了她再去学校看看的想法。
就这样,过完年之后,趁着学校只有看门的老大爷的空当里,偷偷地溜进了学校。望着昔日自己在这里读过书的地方,回忆着点点滴滴,欢笑虽然不多,泪水也几乎没有,可能拥有的就是角落里踩过的脚印,课桌上划过的笔痕,还有就是那群交情不算太好的同学。在用砖砌成的学校操场上漫步,低着头,偶尔会发现砖缝中枯黄的小草,形单影孤,不觉然间,她抬起了头,转起了身,把不是很大的学校用眼睛扫了一遍,这么专心的看着学校,她原来是没有过的。除了那围绕在操场的六棵树,其中有一棵,树冠还没了。她走着,走着。想着,想着。这时突然飘起了小雪花,她以为是风在唱着挽歌,挥舞着指挥棒,指挥着雪花飞舞般的乐章。小小的雪花绽放在她的肌肤上,她炽热的心忽然之间冷却了,又向自己上课的教室看了一眼,自言自语的说:“我该走了。”于是转身朝着学校大门口走去。
时间过着过着就到了张萧一家搬到城里的日子了,前一天晚上他们就把搬家的东西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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