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章 借船(1 / 2)
楚天哈哈笑了笑,又朝大小姐看了一眼道:“这应该不妨事,大小姐,我们去租一艘船不就行了。”
司农大人端起茶碗,听他这话,差点没把茶碗扔掉。大小姐也是一惊,随即又白了他一眼道:“你当这船那么好租调吗?这青州码头虽然船只渐多,但是能够运粮的船只很少,而且这些船多数都是些私船,进来又是捕鱼的季节,多数船只都已外出了,你没瞧见码头上没有什么船只吗?”
汗!又犯常识性错误了。他今日在码头确实只看见了一艘大船,这大船就是王家被查禁的大船。小船有几艘,不过看样子安全系数太低。这米粮不比其它的东西,一旦受了潮,容易发霉,一发霉就全部毁了。
现在问题又出现了,走水路没有船,走陆路怕打劫。这时代要是能有辆大卡车多好啊。他无奈笑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始终不相信,偌大的青州府会找不出一艘大船,有了钱,劳资造船都能造七八只,还找不到船。他始终信奉那句话:“活人岂能叫尿憋死!”
他刚想开口说话,却听刀白凤开口道:“爹爹,司农署不是在青州的那个旧码头停了一艘船吗?你不妨借给大哥哥用用,用完就给你送回来了。哦,对了,大哥哥一定会给钱的。”
宝贝!什么叫和哥的宝贝!关键时刻能站出来的就是他和哥的宝贝!楚天听这话,当场就想上去给她来个大熊抱,要不是现在大小姐和司农大人看着,他还真能做的出来。
“是啊,我们大小姐一定会给钱的。”不待司农大人开口,楚天呵呵笑了笑道,暧昧的给了刀白凤一个电眼。
司农大人看着她们俩人眼神相接,眉来眼去,心道女大不中留,居然背着外人来捉弄老子。他摆了摆手道:“这怎么行,那艘船是司农署给朝廷上缴库粮的船,怎么能外借他人。”
“这不行,决计不行!”司农大人说到激动处,站起身来,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清楚的还以为他这是在学天线宝宝。
“怎么不行了,上次你还把这船借给青州的徐道林运布匹了呢,爹爹,你忘了吗?”刀白凤大眼睛闪烁一阵,做出一副呆萌的表情,直把司农大人说的身子一震,脸色一暗,差点没站住。
“那怎么能一样?”司农大人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道我这个女儿怎么什么话都说,这不是要害死当爹的吗?他叹了口气道:“上次徐道林这布匹是要远运汴京的,是为了送给朝廷的。我这才借了船。”
美其名曰送给朝廷,还不是送给宫里那些娘娘什么的做衣服了。这所谓的清官怎么就知道朝廷朝廷呢,难道不知道朝廷之上还有黎民吗?没有黎民,何来朝廷?
楚天叹了口气道:“柔桑采尽绿阴稀,芦箔蚕成密茧肥。聊向村家问风俗,如何勤苦尚凶饥。大人只道朝廷所需,却难道未曾想过黎民所需吗?”
司农大人也是饱读诗书之辈,听的他这诗句,句句都似插进他心窝里一样,眼前是一副农妇采桑劳累一年,最后却累的没有粮食充饥的画面。他心里一股热气喷涌,脸上渗出一丝汗渍,那画面如此的震慑人心,想他为官数十载,真正能为民请命的事情又做了多少,每年都以完成朝廷的政令为目标,真正切身处地的为百姓做的事情又有多少。
“人道好官难做,不是说你不贪一分钱银子就是个好官,也不是说你为朝廷完成了多少征调额度就是个好官。好官是百姓说出来的,只有这些最淳朴,最疾苦,最善良的人认可你是个好官,你方能称为一个好官。”
“天地之间有秆秤,那秤砣不是皇帝也不是宰相,而是老百姓。老百姓才是定盘的星,你说你忠,你说你清。皇帝说你忠,皇帝说你清。那都不是事,只有老百姓真正把你当回事,你才能算回事。”
“王小兄,你这诗文真是令本官汗颜!”司农大人常常叹了口气,似是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
大小姐也不明白这人要说什么,只静静的看着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人说起道理来,总是让人感慨万千,这寻常人都懂的道理,但是却很少有人能说出来。这寻常人即便能说出来的道理,却也没有他说的如此动人,直教人听的越觉越有道理。
“大哥哥,你说的真好!”刀白凤也是被他这一通看似千百实则暗含至理的话给吸引住了,她就像个初恋的女子,在自己钟意的恋人身上又发现了闪光点,这闪光点直叫她开心、感动!
楚天说出这番话也是一时激动,他方才当着这司农大人的面,一一道出皇帝、黎民的观点,也是擦了把汗,毕竟这时代各类官员都沉浸在皇权的威慑下,一个个都把皇帝放在最高的位置,容不得别人半点亵渎。他这番话,虽然入情入理,但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完全可以给他扣一个造反派的大帽子。
所幸这司农大人还算清醒,远离汴京,心中又藏着些系民情怀。倒没有把这番话听成造反派言论。
“大人,一国之盛,无非是强兵富民,名乃国之基础,无民则无兵,无兵则无防,无防则外敌入侵,国将不国。而民之基乃米粮,无粮则民无生,无粮则国库不足,国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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