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病重谁担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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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怜悯又或者是歉疚,就好像我们拥有着幸福,却目睹着那些凄惨的事情时常会去选择的心态。可是谁又愿意去被人怜悯呀?此时病榻上的孩子需要的又是什么哪?合该是发自亲人最柔软处的关怀吧!

只是生活却残忍地告诉我,有些东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必看得太重,又告诉我,幻想终究是幻想,现实才是真正要面对的现实,最后生活还告诉我,你在乎的,别人不一定在乎,生活告诉我这不仅仅是生活、、、、

懵懂之中,有个声音有个声音在我耳畔回响:桑榆,你这个虚伪的家伙,你总是在那里暗自非议他人的种种不足,你又何曾纯善?你又能够为那个可怜的孩子做些什么?

我固执地相信他并不是想表明上表现得那么痴傻,他只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在心途中迷失了自己,忘了来时的方向,他不愿那样痛苦,所以他选择了一种独特的生活方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就好比有些人个性很强,却缺乏朋友意识,有些人比较内敛不善交际,有些人很谄媚,便总是被人看轻,有些人很自私却又很单纯,周围的人都能够把他看透,有些人急功近利,只想一味地从别人身上榨取,却不曾给别人什么,只在那里恐惧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应有的回报,也同样有些人纵使遍体鳞伤也会奋不顾身地将坦露自己的内心,不断地付出自己,这样的人看似愚蠢受人欺凌,但终究会获得别人的尊重,还有些人虚情假意,却讲究分寸,终日活在自己演绎的高尚面具之中,总是能够以自己的举手之劳笼络这人心,而有些人看似天生不会去爱,对什么都淡淡的,却用冷漠隐藏着那颗脆弱的心灵,而我又是怎样的人哪?

来探望轩辕屹的人,都迫不及待地散去了,哪怕是他的亲祖母,我便是不住地回头,也只有在心里为他哀叹,无利不起早,又有谁愿意为一个弃子侍疾?便是有着责任侍候他的侍女内监的脸上都写满了不甘,叹明了怨念。

“不过是个累赘罢了,为什么不能快些死掉。”这是我无意中听到的话语,那话生生地打在了心上,后宫这个残酷的地方,每当看到命运凄惨的人,我总是担心自己会有那么一天,客寓不尽的是秋雨,更不尽的是思乡之情。行宫虽好却终究不是我的家,那个可以卸去伪装的地方,可是我能够回到过去吗?哪怕那都只是虚幻的影子,也足以让我珍惜。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我想起了李商隐的诗篇,短短四句,反复重叠的有几个字,带着无限的回荡不绝之意,颇有神来之笔。

昔日的义山,从一州跑到另一州,纵有满腔壮志,却是未能谋到重用,更有《唐书》对他极不公正的言辞,更是引用了排挤义山甚力的令狐绹的话,说他“忘家恩,放利偷合”这种说法的依据就是李商隐早年得恩于“牛党”的令狐楚,后又娶了“李党”王茂元的女儿,“投靠”了李党。这种观点的谬误在于“泛政治化”,他的处境与此事夹缝中生存的我何其相似。当时的当权者们并不是把李商隐看成一个诗人,而是只看到他在“牛李党争”中的态度和立场,当真遗笑大方,假使李商隐是“牛李党争”中的要害人物也就罢了,无奈李商隐只是一皆寒士,充其量不过只是六、七品以下的文书、幕僚,对“牛李两党”根本无关紧要,甚至于李商隐既非牛党也非李党。压根就未曾参与着两个官僚集团狗咬狗的争斗,有什么理由用“牛李两党”对李商隐的看法作为衡量义山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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