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展现(2 / 3)
违反什么,对吗?”莫伦凝视着自己的军法官。“军纪里虽然不禁止杀掉敌人,但也确实的劝说过大家,能慈悲的时候尽量要慈悲。”
“这才是慈悲,大人。”朱利安似乎是很辛苦的说道。“杀掉逃走的人,让剩下的人知道,胡乱逃走是什么下场。这样既可以为看守们节省力气,也能让他们老实许多。事实上,我们早就跟他们说过,只要他们安心做战俘,就不会受到任何虐待,要是他们家里人肯付赎金,那他们就可以自由。”
“做的不错。可这女人…”
“我们是想…让她来照顾大人的起居也好,要不然,我们就不得不杀掉她了。”
“这个,她会接受吗?”莫伦转向那个被绑住双手的女子。“她或许是宁死不屈,宁肯被杀头也不会为低贱的叛军服务的人呢?姑娘,问你呢?你是不是宁肯被砍掉脑袋,也不愿意当我的侍女?”
这话的语气里充满了嘲弄的意味。像是感到面前的人迫切的想要杀掉自己一般,那女子不由得颤抖起来,“我。。我是瓦隆斯家的女儿。。我是埃米尔。瓦隆斯的妹妹!”
感受到危险让她说出了之前一直不愿透露的身份,但似乎并没有起到她预期的作用。朱利安耸了耸肩。
“小姐,您要是早点说出身份,我们大概都可以省却很多麻烦了。请您搞清楚,我们本来也不会伤害任何战俘,但您试图逃走,就将被我们视作敌人。比您高贵的贵族,我们最近在城里杀了很多,您不清楚吗?”
军法官和他身边的卫兵都大笑起来。她则因自己一直隐藏的底牌无效而颤抖着,恐惧着,最后低下头,“大人,我听您吩咐。您要我做什么都行。”
“贵族小姐未必能做好侍女的活儿。”莫伦盯着她说道。“她哥哥愿意出多少钱赎回她?”
“大人,她不是战俘。”朱利安又像之前一样很费力气的说着。“按军纪,只有战俘才有资格被赎回。”
她哭了,面孔抽搐成一个丑陋的模样,却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这一刻,她感到过去的世界在她面前完全崩塌。这是多残酷的对话?完全不把她的生命当做一回事儿,更不用说尊严。
在以往感受的尊重支撑着她在被俘后一直支撑到现在,之前寻觅到一个看守的疏忽,她便和与她一起被俘的侍卫们一起逃了出去。那时候,她还颇觉得意。
直到被抓,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危险。但随后却看到自己的手下被全数推到战俘营前,砍掉了脑袋。
“我们的军纪不允许我们伤害任何战俘。但试图逃走的人将不受保护。”她当时还有勇气看一眼那个刽子手。那是个粗鲁的汉子,砍下人头后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所以你们会有很多机会逃跑,所以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这些人。。在鼓励人犯逃跑,以便找到理由杀掉他们。意识到这点之后,她便觉得不寒而栗。随后,她便被带到这个英俊的军官面前,但他说话的语气,却像是在鼓励她去死。
这让她彻底崩溃了。家世、地位、美貌,在这些人面前仿佛全都毫无意义,而除了这些,她看不出自己还有什么。
而能做的一切,便是在哭泣之后让自己昏过去。
“你真会给我找麻烦。”莫伦对朱利安说。“算了,那让她就留下吧。”
朱利安敬礼之后告退了。莫伦则继续在地图前嚼着花生,过了好久,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
“你叫什么?”那个没有回过头来的军官问道。
“大人,我叫诺丝,诺丝。瓦隆斯。”她的声音很低。一方面,是身体软弱无力;另一方面,也表示她已适应和接受了现实。
“很好,我叫里斯维尔。莫伦,就这样。”
“我听过您的大名,大人。”
“贵族会在乎这种事情吗?”诺丝听到了一声轻笑。“侍女的工作包括做饭、收拾屋子,洗衣服,暖床。你是贵族,应该清楚这些。”
“是,大人。”她强行忍住眼泪。
“我不会强迫你。我很忙,你也并非是。。”他走到她面前,托起她的下巴。“多值得在意的女人。把侍女的工作做好,你就能安全的活下去。暖床的事情就算了。去找托德,跟他要条毯子,你睡我旁边的营帐。”
“谢。。谢谢您,大人。”
出门的时候,她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下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啊,埃米尔!”她在心中呼喊着,勉强忍住眼泪。她问了门口的卫兵,找到了那个叫托德的小侍从。随后,她抱着毯子,走到卫兵们为她指引的帐篷里,躺在在稻草铺成的床铺上。
这个时候,她所思念的人并没有在思念她。
埃米尔。瓦隆斯当时逃走的很匆忙。当外面巨大的战鼓声响起的时候,他手下的整个军营都被惊醒,随后便被淹没在巨大的恐惧中。
我们可以看到,这个时代的许多军队都会在性格上带上自己统帅的烙印。这点可以从组建、训练到战斗的习惯来论述…但现在的重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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