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本能防御（1 / 2）

脑海中飞速运转，眼前是一片又一片孤寂的白。

像是各种场景飞快闪过一样，杨若凝的头似乎就快爆炸了。

手中紧紧捏着荧光石，荧光石闪动着微弱的亮光，飘出一丝一缕的光线来，竟是连接在了流光石上。

云渊的体内开始涌动出淡淡的波动，流光石拼命地吸收着，然后传输到了荧光石之上。

两块石头同时发出光亮！

她紧紧捂着头，此时她正头痛难当，甚至只是能迷迷糊糊地听见云渊的关怀声，再然后就是耳边呼啸的风声。

眼前画面一闪，白茫茫一片天空，白云飘飘，只是，为何……有几丝血色？

“你当真不能原谅我吗？”一个女声，分外凄苦。

“原谅？哼，赫连卿若，你给我听好了，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这是云渊的声音。

“好，好……既然你不愿原谅我，那我就只有一死，来抵消这份罪孽！”那女子哭得凄厉。

……

“云渊，你可知道，你可知道……她，她是我妹妹，是我亲妹妹！”衫然怒吼着，从未如此气愤过。

“你也知道，他是我父亲！”云渊冷声道，眉宇之间有着讥讽之色。

只是，他的发丝，却是乌黑一片。

“这些我都可以不管，就算卿若犯下大错，就算她负了天下人，我也绝不会置她不顾！你听好了，云渊，我，赫连衫然，要为我的妹妹，亲手要了你的命！”

……

墓前，两人站立。

“云渊，你知道么，她这一生，只爱过你。”衫然轻声道，语气中夹杂着愤恨。

“呵，爱？她这算是爱么……这样的‘爱’，我要不起！”云渊负手而去。

……

“啊……好痛，头好痛……”杨若凝颤抖着身子，泪滴涌了出来。

脑海中再次出现一个场景，依旧是那一处山崖，只是眼前的云朵早已变得雪白安静，透露出一股清新的气息。

那一袭红衣负手而立，站在崖前，他眺望着远方。

“爹，你知道么，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恨你。”

那时，云渊的发丝，已经银白。

“小凝子，小凝子！”……

朦胧之间，杨若凝听见了谁的声音。

清歌眯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细细地盯着云渊正抱着昏迷不醒的杨若凝，心情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悄声对着莲环道：“趁现在，杀了那个女人，云渊，就由我来。”

莲环点头，表示明白。

手中环刀执起，眼神突地变得犀利，莲环几步飞身，环刀直直飞出，直取杨若凝面门！

云渊目光一寒，眼神飞速瞟向那环刀，手中流光石一闪，凭空造出一个透明护盾，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招。

朦胧中，杨若凝做了一个梦，她似乎看见了，云渊倒在了血泊之中，周围无数的人，拿着武器，正打算取他的性命。她的视野中满是鲜血，手上，身上，脸上，全都沾上了云渊的血。她哭喊着，尖叫着，希望有谁能来救他，可是，没有人，没有人。那种孤独和无助的感觉让她心痛不已，胸口好像爬满了食人心的蛊虫，它们带着情花的种子，在她的心中洒下，然后，她用自己的鲜血浇灌着情花，情花开了，她却死了。

“不要，不要！”她突然睁开双眼，眼中凌厉的目光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敏锐地察觉到杨若凝的变化，莲环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再次冲向前。

云渊刚想阻止，却被横飞而来的映月扇横空挡住。

映月扇飞了回去，清歌含笑接下，他朗声道：“你的对手，在这里呢。”

眯起双眼，云渊冷冷笑了，“我早就想杀你了。”

“那就动手吧。”他含笑。

眼神突地一变，云渊右手端起流光石，脚尖一点，飞速向前掠去，两人的身影纠缠在光亮之中，无法辨认彻底，只听得时不时传来兵器的碰撞声，以及冷哼声。

莲环望着面前的杨若凝，显得有些疑虑和担忧。

她眼神麻木，似乎并未苏醒，但身体周围却包围着强烈的神力波动，并且还能进行自我保护和攻击，这又是怎么回事？

莲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心想，难不成是因为那颗石头？

听主人说，那颗石头是荧光石，难不成就是天下排名第二的荧光石？！

莲环显得有些犹豫，如果真是这样，这下可麻烦了。

可是转眼又一想，她只不过是一个刚刚踏入高级的人，想必比自己这个处在高级已久的人来说，肯定是差了不少。想来这场仗，应该是不难取胜的。

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莲环终于放下心来，他口中轻念：“幻界·梦！”

随即，杨若凝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网，将她困在了里面，怎么也挣脱不出。

莲环有几分得意。其实幻界·梦只不过是一个让对方眼前事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