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娱乐穿（17）（2 / 3）

担心终于放下来，陈晓君挥手，“这半个月辛苦大家了，我定一个包间，大家一起讨论怎么处理这件事。”

众人附议，说陈晓君太客气了。

嘴上这么说着，却一致抬腿出门，他们要去饭店里好好边吃边商量这件令人恶心的事。

孤儿院——

“妈妈。”韩丹抬头看见韩贞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就像一根骨架子，衣服下面空荡荡。

韩丹面前正是《寻找天空的方向》这一节目，韩贞怎么看着比电视上的还瘦呢！

面上露出心痛的表情，她腰椎不好，直接招手唤韩贞过来，“快过来我看看。”

韩贞上前，韩丹摸着她的手，不住道：“瘦了瘦了，不是说有个对你很好的男朋友吗？他不管你吗！”

韩丹怒气冲冲的模样仿佛韩贞一点头，她就会冲出去替她好好教训那个小子。

“没有——”韩贞拖长音撒娇，“他对我最好了。”

“不，妈妈对我最好。”她又立马改口，像一个小孩在大人面前表示乖巧，以博宠爱。

“你呀。”韩丹目光哀愁，她一向这副模样。

韩贞松开妈妈的手，“韩宇在吗？”

“怎么突然找他？”

韩贞指着身后的背包，“给他拍照，其他孩子放学回来也要拍照。”

她补充，面上带笑，“新相机，玩玩。”

韩丹点头，“对，年轻人就要多看看世界，多玩玩。”

韩贞胡乱应下，掏出相机给韩丹拍了几张。

两人没有合照。

韩丹告诉韩贞小孩最近由保姆阿姨带着。

韩贞去后厨找。

韩宇果然在，他懦弱又开心地叫：“韩贞姐姐——”

韩振抱起他，丝毫没有被一双丑陋歪斜的眼睛吓到，“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小孩很高兴，一口应下，“好！”

韩贞抱着韩宇到后院，小孩很轻，但她如今身体消瘦，将韩宇放到地上的时候她喘气，两手略酸。

韩宇乖巧地替她揉手，心痛道：“姐姐——”

韩贞摸摸他的头，在温暖的阳光沐浴下她打开相机镜头，开启了令韩宇痛苦的回忆。

“姐姐问你一个问题，你就回答一个问题好不好？”

姐姐的语气很温柔，韩宇不假思索答应，“嗯。”孩童稚嫩的声音配上犹如上帝恶意摧残的眼睛，让人忍不住唏嘘。

“韩宇什么时候来孤儿院的？”

韩宇懵懂，从他有意识起他就在孤儿院成长。

在韩贞姐姐鼓励的眼神下，他笑着甜甜答：“一出生就在孤儿院。”

“韩宇最喜欢孤儿院的谁？”

“妈妈！”他不假思索，想起韩贞姐姐正看着他，立刻加上，“还有韩贞姐姐。”

“韩宇有没有喜欢的小朋友？”

韩宇犹豫，小脸纠结。

在平常小孩脸上令人会心一笑的表情配上他歪斜的眼，格外丑陋。

没有小朋友喜欢和他玩。

“是不是没有人愿意跟韩宇玩？”

韩宇不想回答，扭过身子。

韩贞抓住他的手，迫使其脸对镜头，“韩宇说呀——”

“是——”韩宇瘪嘴想哭，可他忍住了，因为他看见韩贞姐姐比他还先哭出来。

“韩贞姐姐——”他伸手要去抱抱她。

韩贞挡住，镜头里她的手宛若钢枪，顶着小孩让他面对镜头。

“为什么他们不喜欢和韩宇玩？”

韩宇歪嘴哭，“因为韩宇的是个丑八怪。”

“为什么？”

“……眼睛有病……”小孩不愿直接承认他的眼睛是邪恶。

“有病为什么不治？”

“没钱。”

“为什么没钱？”

“院长妈妈说没钱……”小孩支支吾吾。

“是因为政府没有好好工作对不对？”

小孩哪里知道，胡乱点头。

韩贞关掉摄像头，抱紧小孩，“姐姐对不起韩宇——”哭出声。

韩宇什么也不懂，韩贞姐姐的哭声让他心慌，跟着哭起来，“姐姐没有对不起韩宇。”韩贞姐姐最好了。

晚上孤儿院的孩子们都下学，吃过晚饭写作业、玩闹，晚上八点半该睡觉了。

保姆阿姨要查寝，监督他们，韩贞揽下这活。

手上举着相机进寝室。

韩丹在自己的屋子里，听着隔壁寝室里的喧闹，笑着在心里说韩贞又在和孩子们胡乱了。

第二天，韩贞离去。

离别前她抱了抱妈妈，“这一次有个很重要的工作，要去很久，妈妈不要太想我。”

她要亲韩丹的额头，韩丹不习惯，避开。

韩贞笑笑没强求，抱了抱妈妈，“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