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大殿笔试（1 / 2）

文科殿试首先开始，参考着两百零八人，云集天下才子，而年龄差距颇大，最老者年近六十，而年轻者以张瑜为代表，年仅十八岁。

皇宫大殿之上，考生端坐，其前每人一张书案，不多时，内侍宣科：“圣上上朝，众人跪拜。”话音未落，宋徽宗缓步而出，身后侍女陪同，坐于龙椅之上。众人当即跪拜高呼：“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徽宗说道：“平身。”

此时考生及侍卫起身，张瑜在第一排最右，只能看见徽宗侧面，九联玉冠，龙袍加身，面容红润，举止优雅，如不看衣着，给人一种书生之感，儒雅之气甚重。

徽宗缓缓说道：“今日殿试，朕得一题，望诸位妥善为之。”徽宗示意内侍，内侍会意，拿起圣旨，当即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政和六年殿试之题：深山藏灵寺，以画作答，时间两个时辰。”

此等考题作为殿试考核，每人一张宣纸作为答卷。也只有这画家皇帝能想出来。可是金口已开，考生只能尽力应答。

深山藏灵寺，此题多人颇为为难，一个藏字如何表现，成为关键，张瑜知此题后，自己在龙虎山的种种情景顿时浮现于眼前，那段岁月，印象太深了，那一草一木，一物一景，张瑜了然于胸。

此次一反常态，张瑜首先提笔，虽不十分擅长，但灵通之绘画功力，还是学到七成，而画面呈现的正是自己挑水的情景。一道石阶延伸山中，画面构思完全写实，也正因如此，画面构思及布局合理，不到一个时辰，张瑜画成，提笔落款，加盖印章。

首先提笔，最先完成，此举倒是引起监考官的注意，随即上前问道：“可已完成交卷？”

张瑜说道：“已完。”

监考将张瑜之画轻轻合起，放在龙案之上。而张瑜只能在座位之上静等。有人交卷，无形之间给其它考生些许压力，而对于那些心理素质不佳之人，平添紧张……

两个时辰已到，考官宣布：“笔停！”考生纷纷落笔，而几位监考也是将考生试卷收了上去，放于龙案之上。

不多久，徽宗再次出现，而太师太尉等一品重臣也同时抵达，看来结果要当场宣读。

徽宗看着厚厚的考卷，颇有兴致地翻阅起来。一张、两张……越往后速度越是快，而没有一张被抽调出来，而徽宗之表情越发凝重。

就在剩下十几张考卷之时，徽宗慵懒地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继续下去。可直到最后一张，徽宗顿时眼前一亮，仔细观瞧起来，龙颜欢笑，当即说道：“张瑜，何人？”

张瑜听闻，说道：“启禀皇上，正是草民。”

徽宗侧头看了看身在角落的张瑜，身高八尺有余，仪表堂堂，正气十足，喜欢之心更增几分。（虽不提倡以貌取人，但自古以来，事实如此。）

徽宗说道：“你近前来。”

张瑜缓步行至徽宗正前，当即跪拜。徽宗说道：“今日之题，重在藏字，凡有庙宇出现者，皆不合格，而全场仅此一画可以通过，虽画工并非极致，但情景交融，颇为生动，落款刚劲有力，虽不是珍品，但也算得佳作。况且时间很短，如此已很不错，诸位可以自行传阅。”内侍当庭将张瑜画作传阅，台下之考生无不汗颜，表情各异。

传阅之后，徽宗再次将画作捧在手上，加盖自己印章后说道：“此画装裱入册。”之后徽宗勉强选出两幅画工上佳之考卷，当即在圣旨之上，提笔御批。

可正在提笔之时，身旁太师蔡京出列说道：“臣有要事禀报。”

徽宗放下御笔，说道：“爱卿何事之有？”

蔡京沉声说道：“臣日前得知，贡士张瑜在山东郓城作案，打伤朝廷命官以致残疾，目前正在潜逃之中。如此狂徒该当即入狱，永不录用。”

徽宗说道：“果有此事？”

张瑜没有想到蔡京能有此举，当即跪拜说到：“草民有事禀报，事情并非如此。”

徽宗听闻，说道：“将此事如实道来。”张瑜也没有迟疑，将签生死状与王渊互博之事如实禀告，并且说到，此事可以找郓城百姓作证。

徽宗犹豫了，问道太尉高俅：“爱卿如何看？”

高俅说道：“此等刁民，信口雌黄，臣主张依太师之意。”

徽宗轻捋胡须，思索许久，说道：“罢了，虽签生死状，但打伤朝廷命官亦属不对，但朕怜汝之才华，剥张瑜状元之位，至进士三等末位。蔡爱卿可有意见。”

蔡京笑道：“臣无异议，谨遵圣意。”

如此变故，张瑜本该抑郁无比，或怒视蔡、高二人。可张瑜却是和颜悦色，叩拜谢恩，丝毫没有忧伤之感。

徽宗随即御批三甲，张榜公布，张瑜之名只在榜尾。

当晚，张瑜、秦风和郭彧三人环坐于桌案之旁，秦风听张瑜所述之后也是气愤不已，倒是郭彧似乎也曾经历，而稍感平静。

张瑜倒是不以为意，以茶代酒同秦风二人交谈许久。直到傍晚，张瑜起身将要出去，而临行之前，郭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