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花笺心语(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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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花雾一般转动起来,余下几人都或多或少露出些在意的神色, 笑笑倒不置可否,思维电转地想起《盗梦空间》来了。

陀螺终于停下来, 夏凉先上前瞧了瞧,问:“这要怎么算?”

秋紫苏道:“东君在东面,看哪里指着东便是了。”

贺鸾枝也凑过去看:“是个‘年’字。”

西子听见, 不由唉了一声:“居然转出个最久的来,若是一会儿掷骰子出来个‘百’可怎么办,上百年?这就管了一辈子了?”

笑笑不免一笑:“这样一来,大家都长命百岁。”

秋紫苏含了个蜜饯李子:“这才有趣儿呢,若只是转出个一日两日的,还算什么花谶呢。”

笑笑头一次玩掣花笺,觉得很稀罕,看那花头骰子,上面六个面分别写了:一、二、三、五、十、百。大约是代表着时间的量词吧,比如方才转出了‘年’,就是一年、二年或者百年……

贺鸾枝拿起骰子转起来,那骰子转到茶盏边上,打了个旋儿,停下来,是个‘二’。

“不过两年而已。”秋紫苏扶一扶胡帽,仿佛觉得期限太短没什么兴味。

西子却咋舌:“这么久……”

贺鸾枝晃一晃花笺筒:“你们谁先来?”

“还是客随主便的好。”夏凉一笑,对贺鸾枝做出个请的姿态。

贺鸾枝喝一口茶,用帕子揩了嘴角,便伸手拈出一支来——花笺子的底端略扁,方便画图写字,但见其上画着一树粉梅,贺鸾枝看旁边的字写着‘鸳鸯梅’,又翻过来看笺语,见漂亮的簪花小楷写着:“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

“噗——”秋紫苏第一个笑出来,“是谁这么乖滑,写出如此绝妙的赏花词!”

贺鸾枝的脸色微红,指了笑笑道:“瑛园这样坏。”

笑笑:这个,就是想来个不一样的梅花笺,谁知道你手气这么好的。

秋紫苏来了兴致,很快就掣了第二支笺子,上面是雪白满笺的极小的花:“是珍珠梅吧……”秋紫苏看了看上面的字:“喷雪花,倒是有人也把此花叫做喷雪花的。”夏凉已经凑过来看了笺子的反面,慢慢念出来:“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

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

几个人怔了怔,一齐笑起来,夏凉直劲儿摇头:“诗词竟能这般写么?倒是越嚼越有味儿!”又略略一思索:“此处的下雪,可是白头之意?”

“恰是似像非像之间,才有意趣。”笑笑摇了摇手里的戏猫小折扇。

“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秋紫苏怔怔地看着这支花笺,半晌不语,抬起头看着笑笑:“瑛园可否将此笺送我?”

“秋学姐拿去便是。”笑笑点头,看来对方是被木心先生原创的这句话触动了心事。

“下一笺谁来?”贺鸾枝望着余下三人。

夏凉与西子皆不动声色,笑笑便挽起衣袖:“我来掣一支!”

一支细长木笺子拿在手中,西子先凑过来看:“是芙蕖!你不就是荷月生的?”

笑笑看到芙蕖二字,已经知道了背面的花词,内心倒是喜欢的,翻过来笺子给西子看:“我已亭亭,不忧,亦不惧。”

西子似有所感,捏捏笑笑的手:“这支笺子好。”

我已亭亭,不忧,亦不惧。——连笑笑都觉得自己长大了似的,虽然‘实际年龄’已经成年,但回到元龙朝仿佛又从十二岁重新成长了一遍似的。

连秋紫苏都道:“瑛园这句倒有些禅意,不愧是莲花了。”

“你看,都没什么的,只管放心掣了便是。”笑笑将芙蕖笺子放在手边,饮一口茶,对身旁的西子道。

“我自小就最怕算命的。”西子还是蹙着眉头。

夏凉已经起身抽签了:“不知能否掣到竹子,我最爱竹。”

笺子到手,却是一朵昙花,夏凉淡淡一笑:“瞧我这薄命的,掣的是昙花。”

“我掣的还是傲骨寒梅呢,结果怎样。”贺鸾枝摇头一笑,“还是以花谶为准吧。”

翻过笺子来看了笺语,贺鸾枝第一个伏案笑起来,夏凉也忍不住用帕子掩口而笑,指了笑笑:“瑛园年纪小,竟这般促狭。”

“是什么呢?这样有趣儿?”其他人也纷纷凑过来看,待看见了都笑。

昙花的笺语是:要么庸俗,要么孤独。

秋紫苏也笑得直拂胸口:“真真是准!夏蝉羽自来最最脱俗,又最不爱睬人!半夜里独个儿开花也罢了,还偏要香喷喷得引得人们秉烛围观!”

夏凉用团扇遮住面:“罢了,孤芳自赏就孤芳自赏吧。”

最终还是轮到温西子,拿起一支,又放下,心里无端地隐隐不安。

贺鸾枝作为主人,自然懂得审时度势,不能让客人为难,便笑道:“西子若是不愿意掣,咱们就玩会儿旁的?双陆、花湖、升官图,再或在那樱桃树下荡秋千。”

西子道:“总觉得刚才拿到的那一支不好,”又抬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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