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幸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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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也将失去了大儿子,当自己最小的儿子突然染上急病,也将离自己而去的时候,皇储妃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

只觉得德国的云比英国更灰暗和低沉,柏林的空气比伦敦的雾能加难以呼吸。

自从1858年1月嫁到德国后,在这21年的时间里,从来没有那天的日子像1879年3月这么难熬,皇储妃看着被病痛不断折磨的小儿子,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也想陪着自己的儿子去了。

在皇储妃向上帝不停的祈祷,愿意为了乔伊的康复付出一切的时候,自己的乔乔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随后一切的一切都在皇储妃眼中明亮起来。

当自己听从乔乔的建议,不在抱着执拗的政治态度看待任何事情的时候,开始重新从家与家人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本紧张的婆媳关系、父子、母子关系也渐渐解冻甚至柔软起来。

甚至为了实践当初向上帝祈祷乔伊康复时所许下的承诺,维多利亚皇储一改多年以来的习惯,开始主动的向柏林的社交圈子里的德国贵妇们示好,不再针对普鲁士的传统价值做出尖锐的批评,即便有意见也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并且尽可能的收起以往的,在自己德国亲戚面前的英伦优越感姿态。

这一点的变化,让自己的婆婆看在心里,也得到了皇后的积极认可,同样柏林的社交圈子也觉得皇储妃越来越友善,越来越招人喜欢。

这21年以来,维多利亚皇储妃第一次感受到,德国天是蓝的,比英国还蓝,德国的空气是甜的,比伦敦要好上千百倍,因为自己的家,自己所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就在这里,在德国。

老皇帝威廉一世最近也是幸福的,至少自己的老妻子奥古斯塔皇后愿意用正眼看他了,甚至在太子宫的舞会晚宴上,破天荒的跟自己同桌吃饭,这是过去结婚50以来的第一次,“哦,新婚第一天还是一起吃了饭的。”老皇帝威廉一世仔细的回忆过往的岁月后,稍稍纠正了一下自己认识的偏差。

“年纪老了,突然就愿意回忆过去的事情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的事情自己记不清楚了,可偏偏五十年前的事情却又历历在目。”威廉皇帝坐在太子宫草坪凉亭里的宽大椅子上,看着在草坪上尽情嬉闹的孩子们,突然心生感慨。

“跟我的哥哥比,我一点都算不上才华横溢,我只是一个热爱我的军官职业,喜欢钻研武器装备和军事理论的普鲁士而已,如果哥哥能活到我这个年纪,我说不定能成为一个好的陆军大臣或者战争部长。”

“只不过这么一来,我的老朋友阿尔布雷希特就位置就被我抢了,哈哈,我就成了普鲁士军事改革的推动者.....可是我不见得比我的朋友做的更好呀。”老皇帝又想到了自己已经逝去的老朋友罗恩伯爵。

想到了罗恩伯爵,老皇帝又想起了他临别前的遗言,威廉一世不禁喃喃自语道,“阿尔布雷希特你跟我那亲爱的哥哥一样,你们从骨子里都是自由主义者呀。年轻的时候我觉得哥哥什么都好,但是就是对他喜欢妥协和让步这点,感到不满意。”

“哥哥做为父亲的王位的继承人,难道从小学习的东西,跟我不一样?难道霍亨索伦家一直强调的的上帝是国王的长官,国王是容克的长官,容克是庶民的长官,错了?为什么,哥哥你和阿尔布雷希特都这么喜欢自由主义?这么多年了,我始终想不明白呀。”

“法兰克福会议的那群自由主义的议员们经常给你难堪,而你还是这么爱他们,哥哥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庶民向贵族老爷负责,贵族老爷向国王负责,国王向上帝负责,这种三位一体的社会组织不好吗?”

远处腓特烈皇储与朋友们的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威廉一世远远的看着自己这位身材高大的儿子,在春日里温暖的阳光下,和浓浓的睡意里,思绪渐飘渐远。

“我老了,我被父亲从小当做一个军官来培养。父亲总是说,我的使命就是保护和支持哥哥,父亲从没教过我该如何治理国家,可是没有孩子的哥哥,最终把位置留给了我,而我能做的,就是像军人一样,来管理国家这个大兵营。”

“我是个好军官,但不一定是个好皇帝,既然哥哥你一直都看好腓特烈跟你一样的自由主义思想,而且我那坚强果敢的嫂子宁愿把自己皇后的桂冠留给维多利亚,而不是留给我那,跟我闹了一辈子别扭的妻子。”

“好吧,哥哥,就让腓特烈去做你想做的事,我累了,只想舒舒服服的躺在这春光了,幸福的睡上一觉。”

奥古斯塔皇后无疑是感到最幸福的一位,那个50年不愿意跟自己讲话的老家伙,最近居然时不时的跟自己搭讪,套近乎。甚至还送鲜花到自己的卧室,对自己喜欢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也一改往日批评和指责,改成让自己多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的鼓励态度。

奥古斯塔皇后最初的感觉就是,自己的老头子是不是疯了,毕竟霍亨索伦家有间歇性精神疾病的遗传,自己的大伯,腓特烈-威廉四世跟自己的丈夫一样,都是个容易激动情绪波动很大的人,最终被普鲁士纷繁复杂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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