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回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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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开信看,信果然是陈鲁平写來的,但是信写的并不热情,只有简单几句话:

阳秋你好:

信收到了,很感意外,知你分到钢厂,替你高兴,往你那调的事我同意,可是我还得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如果他们同意,我就写请调报告。

想你的鲁平,1972年10月

接到陈鲁平的信后,欧阳秋把那张薄薄的信纸翻看了无数遍,从信封里抽出來看一遍,折好放信封里,再抽出來看一遍,又折好放进信封,这样反复多次,薄薄信纸被折的已经有些断裂,他把信纸放倒嘴唇上亲吻,好似在亲吻陈鲁平那香香的唇,可是舌尖却感到苦涩的信纸气味,爱情闸门打开,便如开闸泄洪,奔流而下,不能抑制了。

欧阳秋的脑海便浮现陈鲁平那玲珑小巧的身材,说话脆铃铃的声,浅浅的笑,瓜子脸,细长的眉,文雅不失态的举止,天真活泼而不浮夸,比钢厂那些女知青,不是脸糙的像芝麻饼,就是腰粗的像打水的桶,说话粗门大嗓,吃饭狼吞虎咽,外带吧叽嘴,简直强多了,他期盼着她的调來,他沒等陈鲁平和她家里人商议的结果,便又回了封信:

鲁平:

本想等你和家里人商议的结果,可是我燃烧哎的激情无论如何却也难以平息,我一旦把思念你的闸门打开,爱情的洪流便如洪水般奔泻,鲁平,快來吧!快來到我的身旁,不论人们怎样去说,都不要为爱彷徨,你的一颦一笑时刻都牵动着我的心肠,沒有爱的日子是空淡的,无味得使人心烦,烦闷的心慌,多少个月,多少个太阳升起,又落下,都被我们白白荒废,难道分别这么久,还要等到脸上添皱,黑发增霜,我想你啊!我的鲁平,快來到我的身旁,,,,,。

信发出后,等了十來天,信还沒有回复,怎么回事呢?是不是陈鲁平家里不同意她调來,还是,,,,,,他不敢想下去,下班后,躺在床上发呆。

“这谁的信哎,收发室陈师傅让我带回來,瞧,是不是咱班人写的!”王大力拿着封信进了屋,欧阳秋一看,那信封就是自己寄给陈鲁平的信封,便抢过说:“是我寄的信,怎么到你手里!”

“信地址写错了,上边写咱们钢厂陈鲁平收,我好想听你说过你们村有个陈鲁平,所以拿回來问问你!”欧阳秋一看,果是自己那封信,不过由于当时激动,收信和寄信地址颠了个,所以信又退回來了,叹道:“怎么写错了!”

陈鲁平终于回信了,说他父母都同意她调來高原钢铁厂,说不能因为老人家不舍得,便弄的鸳鸯两头飞,九里一徘徊,陈鲁平在信尾还引了前人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意思是她为了找欧阳秋,下定决心來他这儿,别父离母,表示她决心大。

可是欧阳秋看过这首诗确认为在这里引用不太合适,因为诗里讲,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你把生命爱情都抛了,來我这儿干吗?心中暗道:人长的花一样,笑声铃一样,牙白的磁一样,可是诗歌知识的理解,却像草一样,根扎的太浅了。

“科长,我想把我一个同学调到咱厂,你看行不!”欧阳秋对新上任的生产科长说。

“调人,是劳动科的事,你去找劳动科!”生产科长一边看桌上的图纸,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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