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山野村花(2 / 2)
真见到深山的凤凰了,许加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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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有十元钱,买瓶酒,买瓶罐头吧!”许加添在屋中坐下后,大方地从兜里掏出钱,拍在桌上。
“你去买吧!”陈三向他婆姨说。
“你买去吧!”那婆姨说。
陈三拿上钱走了,许加添细看这屋,虽是土屋,墙上连道白都沒罩,但是锅台,桌椅,箱子,炕沿,却都擦得干干净净,连屋里的土地面,也干干净净,沒有些许枝叶和柴草,其他书友正在看:。
“挺干净吗?”许加添赞道。
“我们山村小屋,比不了你们北京大城市,高楼大厦,宽路汽车的,我们山里只有石头和野草,野花什么的!”那女人故作忸怩之态。
“野花也不错嘛,野花有时候比家花还香呢?”许加添突然有些心猿意马起來。
那妇女见许加添说起挑逗的话,心里便明來意,问:“怎么,你们北京知青也知道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都结婚了,甚不懂!”许加添斜了一眼那妇人。
“我们陈三欠你多少钱!”那妇人拢了一下前额的头发问。
“你怎么知道我要钱來了!”许加添有些诧异。
“把别的男人带到婆姨前,自己又出去,让老婆替他挡着,不是追着要钱來了,是什么?”那女人看着桌面羞涩地说。
“你有钱,他欠我七十块,你能还!”许加添问。
“我是个女人,在大山里,不种金,不包银的,我哪有钱替他还赌债!”
“他们说你能还债吗?”
“他们说,是他那帮狐朋狗友吧!陈三欠了债,他们都到我这要,我咋办,父债子还,夫债妻还,沒法啊!我只有拿脸还债了!”那妇人抬头斜了一眼许加添。
“对了,我怎么听陈三管你叫丹儿,你叫甚名!”许加添问。
“我叫李山丹,小时候喜欢满山开的山丹丹花,所以大人便给我起名叫山丹了,你看我,像二十五六了吧!其实我才二十一,欠你七十块钱,陈三也还不起,卖了猪羊再卖房,我们就沒地住了,你呢?就可怜可怜我们陈三吧!”说着,这丹儿向许加添靠了过去,一下歪在他身上。
李山丹虽是山里女人,最远只到过县城,沒见过什么大世面,但她却会在男人面前撒娇,抛个眼,耍个媚,娇哼一声,软软靠你一下,只一夜便把许加添弄得神魂颠倒,筋骨酥麻。
自此,许加添來陈三这里成了常客,隔三差五一有闲暇便促了过來,有时陈三不在,有时陈三在,便给他五块十块的,让他打酒买肉,将他支开,陈三自己是心知肚明,往往拿了钱便整夜不回,或嫖女人,或去赌场,把如花般的一个年轻婆姨,让与人家。
许加添和李山丹混的久了,便如贴心宝贝一般,如胶似漆地离不开了,许加添觉得什么是女人,李山丹这样的女人才是女人,又会打情,又会骂俏,会看男人眼色,百依百顺,柔的像水一般怎样捏股怎样软。
而且会顺杆说话,你说西边云來了,她马上会说过一会儿就要下雨,你说窝头是玉米面捏的,她便接着说金黄金黄的,像埃及的金字塔一般,只不过周边是圆的。
你说东,她绝不说西,你说粥稠,她绝不说饭稀,话说的男人心里顺顺的,好似大热天
吃了口冰镇西瓜般爽口,寒冷三九,给你盖了个狐狸皮的大袄,熨的你舒舒坦坦。
和这样的女人过上了,再想,忻县村里那个妻子,徐风霞,便觉得古板了,作事不会看男人脸色,说话直來直去,不会拐弯,又长以老师的口吻教训自己,自己再她面前老像小学生做了错事一般,低头垂腰,昂首挺胸理直气壮时都少,在她面前做男人,简直窝窝囊囊。
想到此,许加添更觉得徐风霞身上的肉和骨头都是硬硬冰凉的,不似李山丹那软软的温暖的,自此后,许加添便几月都沒回忻县,终日里除了上班,便宿在陈三家,和他婆姨明铺岸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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