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探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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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刑下來了,许加添定为打架斗殴致人伤残,判刑十年,接到判刑通知书,按了手印,许加添紧张了好多日子的心,反而麻木放松了,他被押到原平县一个劳改农场去服刑,到了那里,给剃了个光头,在那里穿上灰蓝上身有一道白格印迹的劳改服。

第二天,他便和其他服刑的犯人一样,开始劳动,劳动就是收收农场自己地里的庄稼,或是给劳改农场的场地里平个沟,修修路,垒垒猪圈什么的,劳动时,几个看管人员骑着大马,拿着步枪,带着警犬,押着他们一队队犯人到劳动地点,分发完工具,让他们干活,干到中午十一点半再吹哨,让他们集合,点清人数后,再押他们回去。

许加添问其他犯人:“看守为什么都骑高头大马和带警犬!”

其他犯人说:“是防止犯人跑,在庄稼地,马可以跃过沟沟坎坎,比摩托车跑的快,劳改农场也有摩托车,那是在路上追犯人的,从解放初这劳改农场建立,跑过几次犯人,但都沒跑远,便都给逮回去了!”

回监所大院,源力有高墙电网,墙的两个角上还有两个岗楼哨所,在那里高高在上,无论白天还是夜里的探照灯光下,都把监所大院看的清清楚楚。

犯人是十几人住一大屋,床都是通排的一尺高的半地铺,犯人进屋后,监管人员点清数后,一锁大铁门,屋里除了一盏掉在顶上的灯外,便都昏昏暗暗的了,监所屋里有个小窗,常年开着,但上边离地有三米高,上面有比手指还粗的铁条秘密排列,冷风一吹,从那窗口吹进的风把屋里吹的凉飕飕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已是深秋季节,别人都有被褥,许加添却沒有,光板板地只睡一张铺着些稻草的木板床上,头一天,睡的许加添瑟瑟发抖,早上起來时,管教说:“你咋沒被褥!”

“我托人让她送,她沒送來!”

“她是你甚人!”管教问。

“不是甚人!”

“不是甚人,让人给你送被褥,瞎毬想呢?”管教说:“你有爱人不!”

“算有!”“怎么叫算有!”“关系不太好!”“关系不太好,只要还是夫妻,就叫她送一套被褥來,她在哪!”“忻县!”“好,你别管了,我们通知他!”

徐风霞这段日子沒见到许加添,反而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除了上班教书外,她便是在家做做饭,听听收音机,领着梦琼到县城里逛逛,生活过的闲散而潇洒,但是她心里也有个隐忧,那就是许加添,许加添已经半年多沒消息了,但是徐风霞想,不论如何,许加添不会总沒消息的,她预感到就要发生什么事,暂时的无消息,只是暴风雨來临前的平静。

果然,一天她还在上课,两个警察把她从教室叫出,通知她许加添被捕,犯有伤害罪,把人胳膊砍下一条,被判刑十年,现在原平县一个劳改农场服刑,让她送套被褥。

她听后,只问了问劳改农场的地址和被褥时间,其余都不问,听到这消息后,徐风霞心里产生一种痛快的感觉,好像觉得一个欺悔了多年自己的恶棍得到报应,但心里只畅快一会儿,又为自己的今后担忧,为梦琼担忧,自己的丈夫变成劳改犯,别人知道后,一定会耻笑自己,梦琼的父亲成了劳改犯,梦琼会不会在今后的上学时受到其他小朋友的讥笑,羞辱呢?

她不敢往下想,最后她才想起让她给送被褥的事,她心里有气,真不想给许加添送被褥,她怕当她走进劳改农场给送被褥时,别人看她的眼光,她似乎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说:这个是劳改犯许加添的婆姨,她丈夫是和别人乱搞时把人家丈夫砍残废的。

她心里也恨,恨许加添无情,不念夫妻多年之情,把个婊+子弄回家,当着自己面和婊+子睡在自己床上,还当着婊+子的面,把热面条扣在自己头上。

想到此,暗骂道:报应,报应,让那婊+子李山丹给你送被褥,为什么找我,想着想着,委屈起來,泪便顺着脸颊流到嘴里,有些咸:“不管他,冻死他!”她心里暗想,,可是警察找上门了,让自己给他送被褥,自己不给他送,万一冻他个好歹,别人会说什么?会说自己心狠,寡情薄意,她脑中便出现许加添沒被褥在监房里被冻的抱膝缩成一团的可怜相。

徐风霞便又有些心软,念在几年夫妻的份上,念在自己孩子梦琼的份上,给他送一套被褥,但自己单人去,又有些怕羞,找个人陪自己去吧!找谁呢?找赵亮,赵亮人家有对象,怕事后赵亮对象瞎猜疑,找王大力吧!估计他会陪我去,徐风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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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梦琼去!”王大力问。

“是,我想今天去看一下,以后不知何年何月再來看他,也让梦琼见见她爸,让梦琼牢牢记住她那不干好事的爸爸德行!”徐风霞恨恨地说。

三人坐上火车到了原平县,又坐汽车到了劳改农场,在接待室,许加添被管教带了进來:“爸!”小梦琼一见父亲被剃了个秃头,穿着劳改服,低垂着头,进屋。

她一下好似感觉到什么?只低声叫了一声,便害怕似地靠在母亲身上:“你们來了,好看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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