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矽肺(2 / 2)
“是吗?”鲜可欣回过点神來,问道。
“是,我听咱厂医务室黄大夫说过!”
“你沒听错!”
“我哄你干什么?咱回去问问黄大夫!”
“回吧!到饭馆撮一顿,解解闷气!”苟石柱说。
几人來到东方红饭馆,走了进去:“來,六碗面,二斤酒,五个白水羊头!”鲜可欣掏出二斤粮票和十元钱:“啪”地拍到售票柜台。
“老鲜,不用你花,我來,其他书友正在看:!”刘炳坤抢着也要掏钱。
“这次我花吧!你们有家有口的,我孤身一人,沒儿沒女,又得了矽肺,不知能活几年几月呢?挣了钱不花留着干什么?”鲜可欣一副灰心丧气,好像大难临头,沒几天就要死掉的样子。
“不至于吧!虽然你现在是两串链,我们是一串半串的,可是以后发展也许我们比你快,你仍是两三串链,我们保不住就是四五串了,就说是四五串,比**串还少一半呢?难道得了**串链矽肺的人就不活了,來,先喝!”刘炳坤见酒和白水羊头上了桌,倒上酒,自己先举起一两的酒杯,一仰脖,把满满一杯白酒灌下肚。
“喝!”鲜可欣也不像以往喝酒时一杯酒药要喝个五六口,好似老夫子般慢慢品了,也是喊了一声喝后,一仰腰,一杯酒也灌下肚,几杯酒下肚,鲜可欣的脸色已涨的红紫如猪肝一般,不禁吟诗道:“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这是谁的诗啊!”苟石柱问。
“可能是李白的吧!”鲜可欣答。
“酒酒,呼朋唤友,喝它一斤,刀山敢走!”
“这是谁的诗啊!”苟石柱见刘炳坤也喊出首诗,大感惊奇,便也问。
“刘炳坤的!”刘炳坤笑答,几人便大喝大嚼起來,一杯杯酒灌下肚,沒让考大学的烦恼,关监所里的耻辱,得矽肺的惧怕,多种不快的心情,接着酒劲都在这酒桌上大声说,使劲喊,大口嚼中扔到爪洼国去了,酒到嘴里也由辣味感变得微微的甜和滑溜溜的感觉了,鲜可欣便觉浑身轻飘飘的,沒有烦恼,随着众人走出饭馆。
,,,,,。
口渴啊!怎么渴的那么厉害,鲜可欣梦见自己在穿越一片茫茫的沙漠,赤日炎炎,烤的浑身干干的,身体黝黑,晒得多处都脱了皮,在沙漠里艰难地爬行,他口渴的要命,突然看见前面有个水潭,潭里有一汪清水,他正艰难地向水潭爬去,一只大脚突然踩在他的后背,一个声音厉声说:“不许向前爬!”
他努力挣脱,但那只大脚太有力量,他挣脱几下,仍纹丝不动,于是他喊:“渴!”
“渴,给你水啊!”刘炳坤端着水杯摇醒他。
看日头大亮,鲜可欣问:“几点了!”
“十点!”
“咱们不是十点进的饭馆,怎么现在才十点,是不是表有问題!”鲜可欣问。
“沒问題,有什么问題,你睡了快一圈了,从昨天中午十一二点,一直睡到今天中午十点,是不是快一圈了!”
“我怎么睡那么长时间,我沒上班!”
“我给你请了天病假!”
“我喝多了,,,,,!”鲜可欣为沒上班有些愧疚。
“你岂是沒上班,差点在马路上让车压了!”
“什么?”
“昨天咱们刚出饭馆,才走几步,您老先生就昏了菜,到地上不省人事,苟石柱和我把你背回來的,给你放床上,你从昨天中午一直睡到现在!”
“我喝的太多了!”
“我知道,你也够惨的,大学沒考成,还在拘留所呆了几十天,如今又查出个矽肺,我把咱们的检查报告都交给厂里了,厂里说研究研究,给炉前工普遍都做一次矽肺检查,看到底有多少人得了矽肺病,咨询一下哪里能治,让已得矽肺的工人们治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