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放鸽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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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说什么呢?”

“就说他偷我婆姨!”陈三说。

“山丹要说不是呢?”许加添问。

“也保不住,这女人让你闹的水性杨花了,她要不承认别人非礼她,咱也沒法,那咋办!”陈三问。

“我想一法,咱闯进去时,把咱那表搁他那屋,就说他把咱那表压坏了,把怀表给他,让他给咱钱!”许加添说。

“哐!”屋门被许加添踢开,他和陈三一人拿一根院里牲口槽上搅料的棍子,照着床上那男人便是一顿乱棒,那赤着身的男人被打的抱着头在炕上乱滚,许加添顺势将装表的书包扔到他的腰下。

“饶命,饶命,不要打了兄弟!”那人见许加添和陈三的木棍停了下來,跪起仰着头说。

“你小子睡我婆姨,我打死你!”陈三气势汹汹。

“我的错,我的错!”那人一边认错,一边忙穿衣裤,许加添看清了,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四十多岁的店主人,鼻子已被打出血,络腮胡子上挂着斑斑血迹。

“我们把你捆上送派出所!”陈三说。

“哥啊!声小点,别吵了客人,你们打也打了,是不是还要罚点!”那个大胡子店主很麻利地便把衣裤穿好,脸色一下平静了,故作镇静地说。

“罚,罚你什么啊!”陈三想。

“罚他什么啊!把他送派出所!”许加添说着,好像无意识地往床上一瞧,突然“哎”了一声,随即拿起床上那装表的包,从包里掏出几只手表说:“你怎么把我们的手表也偷这儿了!”

“我沒偷,我就沒注意这包里有表!”那店主解释。

“瞧瞧表数对不对,瞧他偷了几块!”陈三厉声说。

许加添把表倒在床上,一块块数,数完说:“数对,不少!”

“看來他沒偷,表在床上,他來回滚,看压坏沒!”

“对,看压坏沒!”一直缩在床角落里的李山丹这时也边穿衣服,边说了声。

许加添假装看表,看了一块又一块,突然拿起一块表说:“咦,这块坏了,不走了,其他书友正在看:!”又拿起一块表看了看说:“咦,这块表也不走了!”如此三番五次,一共挑出十块不走的表:“这些表都让你压得不走了,你赔!”

“表怎么能压一下就不走了呢?”那店主满脸疑惑。

“别废话,是我们绑了你上派出所呢?还是赔我们表钱,!”陈三用那只独臂举起了木棍。

店主怕挨打,忙说:“我赔!”

“这十块表,一块五十块,一共五百块!”许加添恨恨地说。

“老哥,太贵了,这表我这儿也买过两块,每块才二三十元!”那老板小声说。

“表和表不一样,一块五十,一共五百!”许加添也扬起了棍子。

“我这马车店才开半年,沒挣那么多钱!”店主装出一副可怜相。

“沒有那么多,有多少!”陈三问。

“也就一百來快,,,,,!”

“走,到你那屋搜去!”许加添和陈三押着店主到了他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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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穷,一共才搜出二百六十块钱,还给他留下十块不能走的手表!”一坐上汽车,陈三便对许加添说。

“行了,他大车店刚开半年,也沒挣几个,开销又大,可不是沒甚钱么!”李山丹说。

“怎么,刚和你睡了会儿,你就同情他了,真实长狗心,谁弄谁亲!”陈三骂道。

“你胡扯甚呢?你们拿我弄钱,还好意思说呢?”李山丹假作生气地说。

“临走时,他骂咱们什么?”许加添问。

“他说咱们是放鸽子的!”李山丹说。

“什么是放鸽子的!”许加添问。

“放鸽子的,就是故意让一个女人去和别人乱搞,等搞上了,他丈夫再把奸夫抓住痛打一顿,诈人钱!”陈三解释。

“那咱们还真有点像放鸽子的!”许加添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李山丹,由于几月沒下地劳动,脸捂白了,皮肤也显得嫩了,虽是二十七八年纪,倒也看不见脸上有一道皱纹,细细看來,说她是个二十三四,也是唬的了人的,于是笑笑说:“放鸽子倒是好事,只是三兄舍得么!”说着,像李山丹眨眨眼。

“他咋不舍得呢?他不是把我对你放了好几年鸽子吗?”李山丹笑着说。

陈三听了二人话,并不回答,而是望着车窗外说:“这倒是个來钱的好法,比收大洋,卖表,都來得快些!”

三人到了河曲,又放了几回鸽,在火车车站边的旅馆,李山丹勾引出差住火车站附近旅店的客人,晚上勾搭成,二人只要一上床,陈三和许加添便闯进去,将那客人逮住,连打带吓,往往都能诈出一二百块钱。

而这出差的客人干了这不知羞耻的事,吃了亏,也不敢张扬,更不敢告公安局,怕查下來传回自己工作单位,让领导处分,同事耻笑,老婆和自己打架,也就打掉牙咽肚里,吃了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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