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工(2 / 3)
也不觉陌生,煤要虚,做到下虚上实,外虚中实,火自然会烧旺的,灶火和煤气火不同之处是,煤气火不用往外勾炉渣,烧煤的灶火要往外勾炉渣,烧一会儿便要往外勾些炉渣,其余火色火头大致相同,王大力烧了十來分钟,便基本掌握了烧火的诀窍。
王大力坐在烧火的小屋里,添煤时下灶坑用铲子往火头上添上两铲煤,不用火时,便坐在椅上休息。虽然脏些,但也悠然自得,心想:烧火是不错的活啊!穆心槐怎么不愿意干呢?
正在他歇息时,刘玉凤跑进來:“王管理员,该下屉了,你过去帮帮忙吧!”
“怎么,你们自己下不了屉!”王大力问。
“两男的请假了,两男的在炒菜,离不了手,笼屉四五层,码的那么高,蒸气又那么大,女将各自矮够不到顶上面两层,就是够到了,怕也劲不够,别把屉翻了,馒头滚出來,再把人烫了!”
王大力这才想起:以往下屉,顶上面两屉,都是自己和季平和穆心槐下的,现在他俩请假,自己烧火,女将可不是干不了么,便说:“我烧火这么脏,又离不开人,怎么帮你们去下屉啊!”
“沒事,我先帮你烧会儿火,你先下屉去吧!”王大力忙进操作间,洗洗手,脱下烧火大褂,叫上炒菜的李柱,把最上面冒着蒸汽的笼屉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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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了,水草长的不那么旺盛了,河道里捞水草的临时工也开始精减,刘炳坤和黑子赵有志都被精减下來,两人來到小饭馆,來上几两酒,叫上两小菜,边喝边聊,借酒消愁。
“你说咱俩回北京混的,连个正式工都沒有,好不容易找个捞水草的临时工,天冷了,用不着了,又给咱精减了,咱倒不错,像在村里插队一样,冬天不用干活,猫冬了,哪知咱插队沒回北京,也许还能发点财!”黑子一杯酒刚下肚,牢骚便开始了。
“你在内蒙插队,怎么能发财!”刘炳坤问。
“我在呼伦贝尔那插队,我插队那村听说现在可发了,那发现有什么金属矿,叫钼,稀有金属,可值钱了,一顿能值上千块呢?我们插队那的老乡把自己的院子地底下刨下去,就是钼矿,一天就刨一吨,家家卖矿石的钱铺在西子下面,就是炕席底下,铺满了,二寸厚,你说,我要不回來,我们知青院子有二亩大,里面得刨出多少钼砂啊!我哪用來这儿捞水草!”黑子一边说,一边撇嘴。
“你那不算什么?我要在山西不回來,我们知青院地皮刨下一尺就是煤,老乡家家都开煤矿,一年弄个几万吨,一年光卖煤也挣个几百上千万!”刘炳坤喝了一杯酒也说道。
“有煤,有开煤矿的是真的,还家家开煤矿,吹吧!不可能!”黑子反驳道。
“你能吹,我就不能吹!”刘炳坤笑着说道。
“别说那些了,你这一冬天就准备猫冬啊!”黑子问。
“不猫冬也找不着活啊!”刘炳坤说。
“如果你不想猫冬,我倒有个活,不知你愿意干吗?”
“什么活,好看的小说:!”刘炳坤不经意问。
“我叔啊!原來建筑公司工作,是个老工人,前年退休了,在家呆着沒事,就组织几个退休工人弄了个拆迁队,就是人家盖楼前,房基地上原有的一些烂房破墙,都给拆掉,拉走,弄干净,说白了,就是拆旧砖,拉脏土的活,你要愿意干呢?我去和我叔叔说一声,过两天咱就过去看,怎么样!”
“这活也行,我干了!”刘炳坤想了想说。
“你也沒问什么价钱,你就说干!”黑子笑着问。
“问什么?你问你叔了吗?”
“前几天我就问了,如果我和你去干的话,每天结的话,一天三块钱,如果不愿意每天结算,一个工程下來,我叔给结一次,每天要比三块多!”黑子说。
“管他多少呢?先干着再说!”刘炳坤说。
黑子的叔叔是个宽脸,宽肩大个头老头,六十來岁,头发有点发白,声音洪亮,粗门大嗓,一见黑子和刘炳坤來到工地,便伸出大手和刘炳坤握,老瓦工的手着实有力,虽已经六十多岁,但握的刘炳坤的手仍有些疼。
刘炳坤知道,这老人是个八级瓦工,瓦工里级别顶头的,瓦工技术相当好,盖过历史博物馆和大会堂,还去过坦桑尼亚和伊拉克,干过工程,是个又有技术又见过大场面的人。
老人一见他们便说:“來我这儿干啊!都是些脏活,累活,暂时也不需要什么技术,只要不怕苦,不怕脏,不怕累就行,但也不能心眼太死,也要脑瓜活些,你拆墙拆房的,脑瓜不活,容易出事故,咱这儿活不怕慢点,不怕挣的少点,就怕出事故,一出事故,全玩完,把干了多少天的活都得赔进去,甚至整个工程挣的钱都陪个底掉也不够,你们干活注意点!”
刘炳坤在高炉前干过多年炉前工,抡锤抡镐的不当回事,就是,拆墙时土大些,他便给要拆的墙洒上些水,待会儿再拆,尘土便少多了,拆了房,拆了墙,把水泥板和水泥柱子里砸出钢筋,抡大锤,他也有力,剩下的,便是把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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