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卖部(2 / 3)
凹凸不平的坑,和一个个厕坑已被污染的看不出水泥颜色,而长方形已这掉一块,那少一角变作长多边形了。
还有屋里像小飞机一样嗡嗡乱飞的苍蝇,已让人的视觉承受不住,如果不是屎尿憋急了,绝不会光顾这个苍蝇认为美丽的地方。
再说这气味,几十年的屎疙瘩尿碱在厕坑里,尿池底,墙上已浸透了,也就是说这气味不是一个人后面排恭,前面排水的气味,是几十年,几千人容积起來的难闻臭气。
酒放千年醇香,屎尿放千年更臭,是用言语形容不出來的一种发酵又风干又发酵又风干的臭味,闻上两口,能让人倒跌几步。
刘炳坤和几个民工上了房顶,揭瓦的揭瓦,揭油毡的揭油毡,半天功夫便把瓦和油毡揭掉,房顶只剩下木架子和木条条。
“下去,抽支烟吧!”黑子说。
刘炳坤便从房顶下到地面,和黑子对面坐下,各自点上一支烟,本想美美地吸上几口,可是烟抽到嘴里,也觉得有股屎尿味,吃中午饭,也觉得饭里有股屎尿味。
“我可能得鼻炎了!”黑子说。
“我也可能得鼻炎了!”刘炳坤接上话。
“真不应该接这个活!”黑子用手扇扇鼻子前面。
“不接哪有活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闻得臭中臭,才能成有钱人!”刘炳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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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随着厕所的几面墙被推倒,腾起几团烟雾,早上还在的厕所,已然成了一堆残砖烂瓦!”
“完活了!”黑子对不远处站着观望的叔叔说。
“完什么活啊!厕所你拆完了吗?连一半都沒拆完呢?”老赵头用手扇着面前的灰尘说。
“我们用车把推倒的废砖,渣土拉走不就是完工了吗?”黑子说道。
“那么便宜的活,还给你,拆上面是一半活,拆下面是另一半活!”赵头用手指指被砖头盖满的测坑说。
“这厕所也让我们拆!”黑子问。
“你不拆,我拆,那包活的钱一分也不给你们!”
“为什么?”黑子问。
“你沒干完活呗!”
“怎么办!”黑子瞅刘炳坤。
“拆吧!”刘炳坤答道,此时正是暑假期间,七八月份,天气闷热,四处的树叶动也不动,沒有一丝凉风,几人把盖在厕所坑上面的砖头搬开,一股呛人的臭味便从地下的厕坑中直扑上來,熏的人气都透不出,有种窒息的感觉。
刘炳坤刚刨了两下,便捂着鼻子倒退了几步:“真够呛的,你说这上学的学生和老师,怎么非來学校尿啊拉啊!为什么不憋着点,回家再撒去,再拉去!”黑子抱怨道。
“刨吧!废话也冲不动厕所的砖!”
“哐哐”几稿下去,竟然一块砖也沒刨下來,黑子忙抛下镐,捂着鼻子退了开來:“怎么办!”
“接着刨吧,!”
那几个农民工干了一会儿,也捂着鼻子退了出來。
“农民不是老撒粪吗?怎么还怕屎尿臭啊!”黑子说。
“撒粪,那是发酵的干粪,有一股粪香味,和这沒发酵的臭屎是两回事!”
你再刨吧!“黑子示意刘炳坤,刘炳坤找了条毛巾,系在鼻子和嘴上,上前刨,可是系住鼻子和嘴,脸上其他地方却还是空着,一只只苍蝇嗡嗡围着他转,绕三两圈便在他眼皮底下额头上后后脖颈子上落下,洗脚,踹腿的,普通苍蝇落身上就够恶心的,厕所的苍蝇刚从屎坑子里钻出來,落脸上,落身上,谁知他毛茸茸的脚上沾着什么啊!刘炳坤以为苍蝇飞进,忙往外吐,却不想这东西竟是硬的,还挺臭,牙一碰,还碎了,弄的满嘴贼臭。
“呸,呸,呸!”刘炳坤连吐数口,放下镐,跑到盛开水的地方,连忙漱口,漱了两缸子水,才觉嘴里的臭味小了些。
“真牙碜!”刘炳坤一跺脚。
“哥们儿,你歇会,我干!”黑子上前,拿起镐,抡了起來。
“呸,呸!”刘炳坤漱了口后,还觉有味,便又吐了几口。
“吐什么啊!你把几代小学生童子尿的结晶都吃嘴里了,顶日本十粒大力丸,海咽不下,还紧个吐!”黑子一边抡镐,一边回头戏笑刘炳坤。
“渣子崩我嘴里了,这个臭!”刘炳坤说。
“你不认为臭是臭,便不觉其臭了!”黑子胡诌起來。
“别笑我,小心你自己!”刘炳坤还了一句。
“我嘴闭着刨,哪像你,狮子大开口!”黑子话未说完,突然“哎哟”一声,刘炳坤忙看,只见黑子的一只脚踏进厕所坑里了。
黑子用手扶在粪坑上面,赶忙喊刘炳坤,刘炳坤上前,将黑子拉出,黑子看着沾着黄色粘糊物的脚,恶心的张牙咧嘴。
鞋上不光是黄色的粘稠物,还爬着不少像小蚕虫那样白色的虫子,身体一缩,往前一拱,身体再一缩,再往前一拱:“哎呀,我的大娘啊!”黑子叫着。
刘炳坤忙提來开水桶,照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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