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欢【60】暖足(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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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不清楚锦画在叫什么,晕了过去,再无知觉。

此后,她觉得自己被一块僵硬的大冰石压着,心口很重,喘得很困难,那无处不在的寒气笼罩在四周,冰着她的身子,她一直抖,抖个不停……

说话的声音,很吵,嗡嗡嗡地响。

有人来回走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为什么总有人打扰?

有人掐住她的嘴巴,将苦涩的汤药灌入她的口中,好苦……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她却清醒过来,发觉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有人搓着她的双足,萧婠婠微微抬首,看见楚敬欢坐在床尾。

堂堂燕王,手握重兵的燕王,竟然为她暖足!

这一惊,犹如一颗石子,在她的心湖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你醒了。”楚敬欢惊喜地过来,紧抱着她。

“王爷……”她见他紧实的上身没有穿衣,想起方才半梦半醒之间好像觉得有人抱着自己。

“醒了就好,没事了。”他摸摸她的额头,“热度退了。”

“王爷又救婠婠一次,婠婠……”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没有准许你死,你就不能死。”楚敬欢狂妄道,更紧地抱她,像要将她整个人摁进自己的胸膛,融为一体。

萧婠婠感受着他胸膛烫人的热度,感受着他宽厚的怀抱,觉得异常安心。

这个瞬间,她闭上双眸,静静地享受男女之间最温暖的拥抱,想起了一个词:相濡以沫。

她不知道,一次又一次地被燕王所救,一次又一次地身躯相缠,她早已熟悉了他的体味、他的怀抱、他的抚触、他的怜惜、他的一切……

楚敬欢略略松开她,凝视她半晌,轻吻她苍白无血的唇。

她感受得到他的怜惜与小心翼翼,没有多想什么,温柔地回吻他。

他加深了这个吻,却不敢太过疯狂,担心她受不住。

浅浅勾挑,深深吮吻。

待她气喘加剧,他才放开她,目不转睛地看她。

“王爷,时辰不早了吧,婠婠该回宫了。”萧婠婠咳了一下。

“你撑得住吗?”他担忧道。

“婠婠没事了,再不回宫,陛下会起疑的。”

“本王派人送你回宫。”

她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王爷如何处置锦画?”

楚敬欢的面色骤然一沉,“胆敢假传本王的命令,本王绝不姑息。”

萧婠婠想了想,道:“锦画只是妒忌王爷待婠婠好,算了,小惩大诫好了,不要太为难她。”

他的眸光很冷,“本王可以饶她不死,但也要让她尝尝那种滋味。”

“王爷……王爷……”是锦画的叫声。

“锦画不敢了……锦画知错了……”

“锦画不该假传王爷的命令,不该私下对付她……王爷,锦画真的知错了。”锦画的声音渐渐小了,气若游丝,好像快断气了。

萧婠婠轻咳几下,问道:“锦画怎么了?”

楚敬欢唇角一抽,“没什么,本王以牙还牙,让她浸泡在寒潭中,还让她尝尝奇痒无比的滋味。”

她心想,他这么做,是惩罚锦画假传命令,还是为了自己?

“本王为你出一口气,你不该谢谢本王吗?”他一笑。

“婠婠已是王爷的人,王爷还要婠婠如何答谢呢?”

“待本王想好了再告诉你。”

萧婠婠应了,取了衣衫穿上,楚敬欢却要为她穿衣,笨拙的举止令人忍俊不禁。

她在想,他应该喜欢上自己了吧。

————

在寒潭中浸泡了那么久,伤了腑脏,萧婠婠总是低咳,幸亏有宋之轩为她把脉、下药,以汤药调养了三个月,否则很有可能落下病根。

对于这件事,楚连珏问起,她说这个时节冷暖交替,容易感染风寒,她出宫办事穿少了,就染了风寒。

他还问宋之轩,为什么凌玉染的咳症总是不见好,宋之轩帮她圆谎,楚连珏再没有怀疑。

不过,有一次,宋之轩对她说:“凌尚宫,区区风寒伤不了五脏六腑,你之所以咳了这么久,是因为至寒的寒气入侵,你因此差点儿丢了命,是不是?”

“宋大人,谢谢你为我圆谎,有朝一日,我会谢你的恩情。”萧婠婠淡淡道。

“我帮你,不是要你报答,我只想对你说,没有任何事,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我明白,谢谢宋大人。”

“凌尚宫。”宋之轩忽然深深地看她,朗朗念道,“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

萧婠婠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出这句词,“这是晏小山《清平乐》中的一句吧,送别之词,我想词中送别的应该是一位刻骨铭心的恋人。”

他淡然一笑,“没想到凌尚宫也熟读小山的词。”

她越发弄不懂他了,“几年前看过小山的词,宋大人,我还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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