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3)
南宫建国。 “兄弟,挺有种的啊?管教也敢挑衅。” 南宫建国就睡在我的隔壁床,这是他第一次与我讲话。 刚被“道理”掰弯的我并没有像狗血剧里那样讲出“今天他弄不死我明天我要他死”之类帅气的台词,我只是捂着淤青的眼睛说了句:“后悔了,浑身都疼…” 南宫歪着嘴笑了一下:“疼就对了!不疼的,那是死人。”他看了打我的那几个短发刺青男一眼,“就像有些人活着,也和死了差不多,做事只知道用蛮力,没一点技术含量。” 南宫建国之所以会这么说,后来我才得知他是因为偷窃才被抓进来的,而对于他这样的“手艺人”最看不起的就是只会打架的莽夫。 “听说你是欠钱被抓进来的?” 南宫建国问起我时的样子与甄哥派出所那几个“前辈”一样,一脸的不相信。 我本身心里就堵得慌,再加上刚被教育了一番,一点聊天的心情也没有,我就回答了“是啊”之后,看着窗外不再讲话。 “是不是想往外打个电话?”南宫建国突然这么问了我一句。 听到这话我突然来了兴趣,我转过头看着他:“怎么?你有办法?” “有是有。”他说完后立即变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但是不太好办哦…” 这话似曾相识,瞎哥当年与我初识时就是这样一种语气,其实也就是想要点好处。 我连忙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我进来那天朋友给我存了500块钱,你若是不嫌弃回头去加个餐,吃点好的我给你买单。” “好说,好说!”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下来。 南宫建国这个人属于电影里每个监舍都有的“运送专家”一类的人物,他按响了墙上的紧急呼叫铃招来了管教,在耳边三言两句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直到下午,他回来后在我手里塞了一个小小的砖块手机,我迫不及待地躲在厕所里打给了这么多天以来日思夜想的一个人。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宜娜,是我…”听到许宜娜的声音时我鼻子酸了一下。 “天南!?天南?!是你吗?你可以打电话了?”许宜娜震惊的叫着。 “是一个朋友的电话,我不能说太久,你先听我讲…” 我迅速与许宜娜讲了那天甄哥说的事,也从她那里得知卫总与股东们都在关注这件事,虽然他们的决定很冰冷,但却在我的意料之中。 股东们一致决定聘请律师来打这次官司,也就是说我与法人卫总必须面临这次被起诉的命运。 “天南…”许宜娜欲言又止。 “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你那天…”许宜娜深吸一口气,“那天你为什么要代替我签字?”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事情,唯独没想过她会问这时候问我。 与她说实话?虽然我喜欢许宜娜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情,但我已发过誓在没有当上高管以前是不会与她表白的。 况且我是个非常注重“逼格”的人,第一次表白总不能在拘留所的厕所吧! 一时间俩人都有种如鱼在哽的尴尬。 不断的沉默,我突然大脑一热脱口而出。 “因为我(喜)…” “他们有没有打你?” 俩人同时说话,我赶紧把不该说的话噎了回去。 “当然没有,这里条件很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床,还有活动室可以看电视打乒乓球,还可以点菜吃。” 我说的一半是真话,只不过床上的被子脏得流油,至于电视和乒乓球,这些都是大佬们的消遣方式轮不到我,而点菜的价格堪比迪拜。 至于没有被打,这是我第一次骗她。 许宜娜轻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她又说:“以后找你就打这个电话吗?” “别!千万别,这个电话马上就要还回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能再给我打电话?” 南宫建国突然抢过手机塞进了裤兜里,又到了每日下午领导训话的时间了,还好他动作快,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电话被还了回去,但我世界却变得明亮起来,就连刚才打我的那个房长似乎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一整晚上我都在与南宫建国聊着天,我把这些天的烦闷一股脑抱怨而出,心情好了很多。 南宫建国虽然是个贼,但用他的话讲他是个“帅盗”,既然是帅盗,那就得有“艺名”,因此他给自己取的“艺名”叫南宫留香,楚留香的留香,他要我以后叫他留香,或者南宫。 他的偶像就是楚留香,挥一挥衣袖,带走了你的钱财,顺便偷走你的心的那个楚留香。 据南宫所说,他在窃贼这个行业里技压群雄,这世界上能抓到他的警察还没有出生,而之所以他会被抓进来,全都是因为与我这个年龄的男人一样,骨子里泛发着一股“骚”劲儿,他曾经偷了一个女孩子的手机,后来却又与那个妹子短信聊上了,最终俩人越聊越投入感情,于是就约见面了,没想到见面时女孩不仅化了漂亮的妆,还带了个便衣… 之后他就在这里与我吹着牛皮了…据他说这是他第一次失手,很浪漫的失手于牡丹花之下。 南宫不仅“骚”,而且还喜欢读徐志摩的诗,所以他连说起话来都是一副文人墨客的气息,拘留所在他的口中也变得格外浪漫:我们都是这里的过客,整理好心情,随时准备继续上路… 后面些天里我再也不像刚进来时那样沉默寡欢,可能是受到南宫的影响,也可能是知道了公司的高管们开始聘请律师着手准备这事,更或者是因为与许宜娜的一通电话。 你为什么要代替我签字? 我隐约感觉到她在等待我的答案。 我在拘留所的第八日是个特殊的日子,大年三十,而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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