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血泪奇缘柳三哥(4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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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胖大嫂甩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白玉春,眼冒金花,鼻血直流,她道:“我是你老娘,还嘴硬,小猢狲,看我不回家好好收拾你。”

一头骂一头将他夹在胁下,往冷僻巷子里走,白玉春不停地挣扎、哭叫,哪有人理会,以为是孩子不听话逃学,父母在教训呢。柳三哥冷丁一脚,踢向胖大嫂,瘦高个一拉,没踢着,却挨了瘦高个一个耳括子,立时脸蛋儿青了。瘦高个也挟着柳三哥,骂骂咧咧,跟着胖大嫂紧走。两个孩子呼天抢地地哭叫,哪有行人理会。眼下孩子皮得不成样子,不好好教训教训,今后怎么得了。

在巷子里七转八拐,便来到秦淮河边,俩人跳上一条小船,进入船舱,将两个孩子手脚绑了起来,嘴里塞上破布,盖上一条被单,胖大嫂擦着额头上的汗,骂道:“累死老娘了,妈的,再叫,再叫,再叫试试。哼。”不解恨,又踢了两脚被单下的孩子。她瞪了一眼一旁的瘦高个,道:“花竹杆,愣着干啥,快撑船去。”

瘦高个应了一声,解了船缆,摇起橹,小船便吱吱呀呀地摇走了。

天黑了,小船摇到郊外的河汊里,靠了岸,岸上有两间茅屋。胖大嫂与花竹杆一人胁下夹一个孩子,进了茅屋,将两个孩子扔在地上。

胖大嫂拔去孩子口中的破布,道:“叫呀,这儿四周没人,连鬼影子都不见一个,叫破嗓子,没人理你们。”

柳三哥与白玉春相互看看,再看看黑洞洞的窗口,窗外只有夜禽的啼鸣声,不觉眼泪又流了出来,呜呜啼哭。

花竹杆在椅子上一坐,甩着膀子,道:“累死老子了,胖墩儿,快烧饭去,做两个好菜,好好犒劳犒劳老公。”

胖墩儿道:“没用的东西,不就是摇摇橹嘛。”

花竹杆道:“赫,你试试,二、三十里水路哟,不是闹着玩的。”

胖墩儿嘟嘟囔囔地去厨下忙乎了。柳三哥记起爹爹曾说过,江湖上有一种骗子,专骗孩子,骗了孩子后,就把孩子卖了挣钱;或者将孩子打成残疾,让孩子去街头卖唱乞讨,挣来的钱供他挥霍。并告诫,千万别吃陌生人的东西,千万别信陌生人说的话,千万别跟陌生人走。今天,可不是我们跟着陌生人走的,是两个陌生人把我们给抢走了,不行,得想法子逃出去。柳三哥问道:“喂,花竹杆,你把我们弄到这儿来干嘛?”

花竹杆道:“吓,花竹杆是你叫的么?”

柳三哥道:“胖墩儿叫得,我就叫不得么!”

花竹杆笑道:“嘿,这么丁点小不点儿,全学会了。”

柳三哥道:“我学啥都快。不过,这名字取得真好。”

花竹杆道:“怎么个好法?”

柳三哥道:“般配。”

花竹杆恼了,起来踢了他两脚。白玉春道:“三哥,跟这种人没个说,不理他,不理他最凶。”

柳三哥道:“花竹杆你踢呀,你把我踢坏了,有人会和你算账?”

花竹杆道:“谁呀,谁敢跟老子算账!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惹毛了老子,老子就把他做了。把你踢瘸了,是让你长个记性,以后就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了。”

柳三哥道:“把我踢瘸了,你就卖不出去了,一个子儿都拿不到,白忙乎。”

胖墩儿大约听到了几句,“瘸了,卖不出去了”,急道:“花竹杆,你可不能胡来,真要卖不出去,老娘就把你给卖了。”

她还提着烧火棒,在厨房门口张了张。

看来花竹杆是怕了胖墩儿,应道:“胖墩儿,别咋乎。手脚轻重,老子心中有数,你着哪门子急呀。”他转头对柳三哥道:“咦,小不点儿,你怎么知道老子要把你们卖了?”

柳三哥道:“你不就是为了拐卖赚钱嘛,莫非是想把我们哥儿俩供起来?”

花竹杆道:“你嘴硬,好,老子说不过你,你再聒噪,老子把你的嘴堵起来,看你还硬不硬。”

柳三哥想,堵嘴的味道可不好受,那破布腥臭不堪,憋屈得透不过气来。他道:“行了行了,千万别堵人的嘴,跟你闹着玩,还当真了。玩不起就别玩。花竹杆,可别生气,我该叫你啥呀?”

花竹杆道:“叫,叫,叫我叔。”

柳三哥道:“不行,没这个道理,你要让我对一个拐卖我的人叫叔,实在叫不出口。”

花竹杆道:“那就叫,叫……”他想报出自己的名字,一想不对,万一今后小不点儿去衙门一告,不是露馅了吗,就道:“嗨,就叫花竹杆吧,爱叫啥叫啥,老子不在乎。”

柳三哥道:“那可是你说的,花竹杆,我和弟弟口渴了,想喝水。”

花竹杆在水缸里拐了一勺水,嘟噜道:“事儿真多。”喂俩人喝下。

柳三哥又道:“花竹杆,我要撒尿了。”

白玉春也道:“我也急了,要撒尿。”

花竹杆道:“嘿,还真是事儿多,老子才不来伺候呢,撒在裤裆里。”

柳三哥道:“我撒不出。”

花竹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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