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妙手空空叶老五(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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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通出去的消息,又有谁会知道我怀中有书信与银票呢?”

黑胖子道:“会不会是你手下的保镖?人心难测啊。”

单于道:“不可能,门是栓上的,他们进不来。失窃后,门没有撬拨的痕迹。”

“从窗户进来,他们完全可以当你熟睡后,跃窗而入,偷走银票书信。”

“我的人,全是久经考验的热血英雄,不可能干这种鸡鸣狗盗的卑鄙勾当,这种事,只有你们大明的人最擅长。”

黑胖子嘿嘿一乐,道:“会不会是单于大人临阵胆怯,改变了主意呀?”

“什么!”单于锵啷一声,拔出弯刀,架在黑胖子肩头,喝道:“胖子,你满嘴喷粪,不想活啦!”

黑胖子倒也镇静,道:“单于大人息怒,小人只不过是随便说说。”

房门打开,两名保镖提刀冲了进来。单于喝道:“滚出去!没有呼唤不得入内,记住!”

保镖喏喏连声,退出房间,把门带上。

单于铁青着脸,厉声道:“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说错了,就得死。”

黑胖子毫不畏缩,道:“小人的话是有点儿冒犯,可你知不知道,因为暗杀没有进行,怡亲王大怒,小人差一点就人头落地了。单于大人,小人一死,今后,谁来给大人通风报信啊。”

单于面色一缓,将刀收回,插入鞘中,道:“这一回,你是来问罪本王罗?”

黑胖子道:“岂敢岂敢,小人只是想问,单于大人对刺杀皇上一事有没有兴趣了?若是没有兴趣,小人就不打扰了,若是还有兴趣,小人就再罗嗦几句。”

“有兴趣,非常有兴趣。对大明北疆土地,本王心神向往,寤寐以求。”

黑胖子道:“好,自从单于大人失窃书信银票以来,市面上并没有任何动静,看来,小偷只是为钱财而来,并不知道事情原委,今怡亲王托小人再次送来五十万两银票与书信一封,请单于大人查收。刺杀皇上的时间定在秋季,地点还是在木兰围场,皇上撒鹰打猎时刺杀最易得手,到时,亲王暗中自有策应。”

怡亲王将银票推还给黑胖子,道:“银票本王早先已经收了,是我弄丢的,不能再要,待事成之后一并结算吧。”

他打开书信,阅后一笑,收入怀中,展开纸笔,写了一封回信给怡亲王,交付给黑胖子,道:“胖子,你回去告诉亲王,让他静候佳音。”

黑胖子告辞离去,单于冒拉拉当晚并不入睡,坐在桌旁,挑灯夜读。妙手空空叶老五倒也一时没了办法。

天色微明,叶老五退了出去。在东方驿客栈的大门旁,有间客房,住着叶老五的眼线,他蹑了进去。眼线问:“爷,没情况吗?”“没,我睡一会儿,你给我盯着大门口,只要单于一出现,就立即叫醒我。”“爷,你老歇着吧,放心,这儿自有小的看着。”眼线房间的窗户微开,一双黑亮的眼睛监视着进出大门的每一个人。

午后,单于冒拉拉带着四名保镖走出了东方驿客栈的大门。眼线忙将叶老五叫醒,叶老五临睡前已换上了商人服饰,起身只抹了把脸,便悄悄跟了上去。

单于和保镖谈谈说说,在城中闲逛,他们来到了张家口最繁华的宣化街,这儿人烟稠密,摩肩接踵,商品繁多,五花八门,单于与保镖只顾着看美女帅哥,珍稀奇玩,玩得十分高兴,难免有些疏神,这时,叶老五装作游客,从单于身边挤了过去,在与单于肩头擦过的一瞬间,他便将单于怀中的书信纳入了自己袖中。叶老五出手之快之巧,当世无人能及。只要他一出手,袖子一拂间,便能将别人怀中的东西顺到自己囊中了。极少有人会有感觉,一个性气粗豪的单于,自然更不可能察觉,他与众保镖依旧嘻嘻哈哈,东张西望,闲逛得分外开心。

叶老五回到走西口客栈,住进了另一个眼线的客房,打开书信,阅读怡亲王写给单于的第二封书信:

单朋友惠鉴:

不知何故,前所托之事杳如黄鹤,自忖朋友事冗,一时忘怀,亦或有之;又恐下人办事不力,言语鲁莽,冒犯尊驾,故负气不办。今特遣信使再次造访,如能将所托之事办成,定当如前所约,酬劳尊驾;如因故不能履约,亦请明示,此事权当说笑,即刻作罢可也。纸短情长,聊博一哂,不宣。

恭请

添衣加餐

怡亲王手书

某年某月某日

读着这封书信,妙手空空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卖主求荣的怡亲王真不是个东西,何不吓唬他一下,敲他一笔钱财,让他死了里通外国,杀主割地,谋夺皇权的贼心呢。一念及此,于是他便立即行动了,翌日,妙手空空叶老五便启程前往北京。

数日后,北京的深夜。夜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一条黑影飘进了王府大院,王府的保镖戒备森严,不时,有保镖从假山树丛后转了出来,有时,碰上自家人,便核对口令,一人道:“一步登天。”

另一人道:“双峰插云。”

一人又道:“三潭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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