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镖丢人亡疑内鬼(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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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撞了个满怀,小人以为是哪个冒失鬼,走得急,撞上了,正想数落对方几句,突然,大姑爷失声惨叫道:啊,刺客。伸手向对方脸上抓去,对方‘呀’了一声,原来,来人不是个善茬,是个蒙面贼,大姑爷手快,一把抓去了贼人脸上的蒙面黑布,贼人忙用一只手捂住脸,一个筋斗,飘然后掠,几个起落间,便飞檐走壁而去,小人撇下大姑爷,拔刀急追,哪里还追得上,暗夜里,大雪纷飞,风声呜呜,刺客早不见了踪影,只得返回原处。

“这时,已惊动了众人,院子里点起了火把,只见一个趟子手抱着大姑爷,蹲座在地上,其余的趟子手,提刀守卫在一旁,大姑爷左手捂着胸口,指缝里黑血汩汩直冒,胸口插着把匕首,他右手抓着刺客的蒙脸黑布,嚅动着嘴唇,对小人道:看见了,看见了,就是那劫道的贼头,告诉总镖头,贼头脸上……有颗痣,有……一撮白毛。说完,大姑爷脖子一歪,就没气了。”

沈老六叙述完了经过,潸然泪下,连连摇头叹息。何桂花听说女婿没了,也十分伤心,嘤嘤啜泣起来。

崔大安与崔大信对视了一眼,一时语塞。

崔大安缓缓打开女儿写来的书信阅读起来。

父母大人膝下:

今托老六捎来书信,关于安图县黑虎峡夫亡镖丢之事,想必老六已将详情尽皆告知。望父母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女儿发誓将查明真相,夺回失镖,为夫报仇,一雪心头之恨。目前,四海镖局沈阳分号,依旧照常营业,女儿虽为女流,亦当强抑悲伤,撑起分号门面,决不辱没了四海镖局声望。好在两位小叔,鼎力相助,沈阳分号,还不至于到关门了事的地步。具体事宜,还望父母多多指教。

临书而泣,终归儿女情长;祸福难测,竟如白云苍狗。

向崔叔及兄弟问好。

顺致

金安

女儿依梅叩上

某年某月某日

霸王鞭崔大安读完信,倒也有几分放心了,女儿依梅自小深明事理,颇有决断,并非泛泛之辈,知子莫若父,他自然是心中有数的;不过,当大难临头之际,女儿却方寸不乱,毅然决然地挑起了沈阳分号的大梁,崔大安却还是没有料到的。叹了口气,他将书信递给崔大信,道:“看来,我得去一趟沈阳了,北京的事,要你多操心了,这一去,得有段日子。”

崔大信读着书信,头也不抬地道:“是。不过,你得带着江勇夫妇。”

崔大安道:“用得着么?”

崔大信道:“为万无一失计。”他看着兄长,又道:“也为

四海镖局计。”

何桂花也道:“如今的江湖,不是十年前了,出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年轻人,有好的,也有坏的,好的,好得让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坏的,坏得让你不可思议。大安啊,听大信的没错。”

崔大安颔首道:“好吧,就听大信的吧。这就是江湖,江湖的水,本就是不可测度的。”

他又对何桂花道:“桂花,你去准备准备,赶明儿,咱们跟着老六,去沈阳看女儿去。”

何桂花道:“好,我去拾掇拾掇,老六,你们接着聊。”说着,她就走了。

崔大安接着问沈老六:“你没听错,我女婿说,那刺客是劫镖的贼头?”

“没听错,旁边还有其他趟子手,全听清了。”

崔大安又问:“我女婿说,那贼头脸上有颗痣?”

“是?”

“长在什么部位?左脸颊还是右脸颊?”

“大姑爷没说清。”

“难道你一点都没看到?”

“当时,下着大雪,我没注意,贼头立即用一只手捂住了脸,我真的啥也没见着。大姑爷眼尖,咱哪比得上。”沈老六嗫嚅着嘴表白,又道:“我真没看着,这事可不敢瞎说。”

“没人让你瞎说。我女婿说,贼头脸上还长着一撮白毛?”

“是。”

“那晚下着大雪,会不会脸上的毛被冰雪冻上了,所以,看上去是白的?”

“不知道,大姑爷说是一撮白毛,没说是怎么变白的。”

崔大安叹口气道:“脸上的白毛是长在左脸还是右脸,你自然也不知道了?”

沈老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眼圈红了,几乎要哭了,道:“是,大当家的,小人真没用。”

崔大安道:“老六,别难过,没人怪你,黑灯瞎火的,瞬间发生的事,换了我,也闹不清。”

他皱着眉头,在厅堂里踱步,喃喃道:“贼头劫了镖,

事情已了,为什么他还要大费周章,大冷的冬夜,再追踪到林海客栈,杀我女婿?难道他俩有仇?”

沈老六道:“不会吧,这些人的武功路数十分怪异,是

辽东道上从未见过的,根本就摸不清他们的路数。镖局的人在辽东见的胡子多了,没见过这样的,哪来的恩仇呀。我猜是大姑爷骂贼头的话刺痛了他的心,他咽不下这口气,就决心要把大姑爷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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