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 东北胡子有点多(8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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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怎么办呢?”

假小子道:“还能怎么办,老子把五花马卖了,在图们马市上买时,花了十两银子,等到老子等钱用,‘秦琼卖马’时,却好说歹说,只卖了一两八钱银子,你说,湖佬,气不气人,那跟抢差不多了。得,就这么些钱了,我得省着点花了,要不,还真要挨饿。”

丁飘蓬问:“怎么省?吃馒头咸菜?”

假小子道:“那怎么行!第一,把酒戒了,第二,晚上吃得少一点,到了深夜,穿上夜行衣靠,去那些豪华酒店的厨房找吃的,好好犒劳自己一番。你还真别说,豪华酒店的厨房里,吃的东西可多了,名酒美食,林林总总,令人目不暇接,老子就顶上厨房的门,点上灯,可劲儿的造,吃得小肚子溜圆,还带上一些,飞房越脊而去。”

丁飘蓬道:“这叫偷。”

假小子道:“难道就只许秦皇岛偷老子的,就不许老子偷秦皇岛的!这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一样不公平了么?!”

丁飘蓬道:“歪理歪理。是小偷偷你的,又不是秦皇岛偷你的,也许,这个神偷就是你们图们的人呢,你怎么把气撒在秦皇岛身上了呢!这叫什么来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好象也不对,‘张冠李戴’,好象也不对。”

假小子道:“什么对不对的,老子管不了那么多,反正老子的这股气总得找个出气口吧,秦皇岛丢的钱,就得秦皇岛负责,吃一点,喝一点,莫非还冤着它啦。就怪贪官只知道自己升官发财,没把治安搞好吧,搞得江湖大乱,民不聊生,连老子一个老江湖都栽在了秦皇岛。其他人更不用说了,湖佬,你说有没有道理?”

丁飘蓬为他斟上酒,道:“有三分道理,七分歪理。行了行了,咱俩再来一杯。”

假小子道:“外婆说,出门在外,不可贪杯。酒,老子是不喝了,要喝你自己喝吧。”

丁飘蓬道:“你怕我把你灌醉,自己赶着马车跑了?”

假小子道:“湖佬,南方人贼**精,老子得防一手。”

丁飘蓬道:“哎,上辈子我造了啥孽呀,看来真是没个跑了。”

假小子道:“是不是,老子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有多少小九九,老子一清二楚。你别想蒙老子,谁也别想蒙老子,知道不!”

***

翌日,丁飘蓬赶着马车启程,假小子坐在车厢里,打开车窗浏览风光。

今儿个无风,阳光灿烂,冬天,象这样的天气当然是好天气。阳光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受用。

出了高家集,行不多久,便进入了坡陀逶迤的山地,树木茂密,光秃秃的枝叉上复盖着白雪,山路上没有车马,没有行人,毕竟是冬天,人们喜欢猫在屋里,围着火炉,喝酒聊天,打牌赌钱。

马车在山路上吱吱嘎嘎地行进,小狗阿汪时而在雪地里追逐野鸡,时而跳上马车的踏板,眯缝着双眼蜷伏着,晒太阳。阿汪身上的毛长得越来越浓密了,它一点都不怕冷,寒夜,它会整宿伏在门兜里,为主人守夜。

假小子道:“阿汪的那一身黄毛真漂亮,有意思,这小狗。”

他打开车厢的前窗,跟丁飘蓬聊天。

丁飘蓬道:“当然啦,它是我最忠实的朋友,不会背叛我,也不会算计我。”

假小子道:“嗨,你是话中有刺啊,莫非老子算计你啥来着。”

丁飘蓬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假小子道:“哎,俗话说得好,十年修得同船渡。老子跟你走上这一程,也是缘分,你呀,就别怨天尤人啦,那是命,反正老子身上一个子儿没有,回图们就全指着你啦。”

丁飘蓬道:“行行行,那是我前世欠你的,我认了。”

假小子道:“咱们别怄气了,好不好,这一路还长着呢,聊聊别的吧。”

丁飘蓬道:“行,你在图们是干啥的?”

假小子道:“你说呢,老子是干啥的?”

丁飘蓬道:“大概是码头上的大哥吧?”

假小子道:“不是不是,你怎么老把我往**上推呀,老子可是守法的良民呀。”

丁飘蓬道:“满口脏话,拦路抢劫,你不是大哥,莫非是教书先生?!”

假小子张了张嘴,想辩驳,又忍住了,道:“湖佬,随你乱说,反正老子不是码头大哥。”

丁飘蓬问:“你老爸是干啥的?”

假小子道:“开客栈的。”

“是脏兮兮的小旅店?”

“你把人看扁了,老爸开的客栈可是图们最大、最豪华的客栈,叫长白山大客栈,国内的富商或者来自扶桑、高丽、俄罗斯的富商,都爱住在长白山大客栈,大客栈里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日进斗金,财源滚滚。”

“你就吹吧。”

“老子知道你不会信,到时候,让你去见见世面,也让你这小老板开开眼界,不要狗眼看人低,见了穷人吃不下饭,老子现在是落难公子,身无分文,你待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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