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图爷大名退贼寇(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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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摸一下她的脸,或者,偷看一下她洗漱,要真卸下了那层黑色油彩,没有青春痘,没有麻子,那就太好啦。

为啥这就太好了呢,好啥呢,她麻她的,她痘她的,跟你有何相干?这个问题,他连自己也答不上来。况且,这么做也太有些下道了,象个市井小混混,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总之,麻子与青春痘的问题,一直纠结在丁飘蓬心头。

不知为什么,他怕假小子从自己身边消失了,故意慢慢地赶着马车,最好晚一点到图门城,这一路,跟假小子瞎三话四,谈天说地,就觉着心里敞亮。

不行,不能露了馅,如今,自己是个跑单帮的小贩,不要忘了身份。尽管丁飘蓬技痒难熬,却还是强自克制住了内心冲动。

当时,大毛、二毛见师父来了,齐地跪下,喊道:“师父救命。”

辽东鹤一脸阴沉,斥道:“真是没用的东西,跟你们说,做人要做好人,不可做坏人,到头来终究要遭报应的,却偏要去做,做又做不象样。看看,既做了剪径的强盗,就要象个强盗的样子,却连个毛头小伙子都打不过,败得稀哩哗啦,一败涂地,头盔倒挂,血出糊拉,嗨,一飞冲天辽东鹤响当当的名头,都给你们丢尽了,真是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气死我老人家啦。”

辽东鹤颠颠倒倒地说了一大篇,大毛、二毛磕头如捣蒜,道:“徒儿知罪,罪该万死。”据说,辽东鹤对徒儿管束甚严,如违帮规,下手极重,故徒众对其十分畏惧。

图门江道:“原来是一飞冲天辽东鹤先生,佩服佩服,怪不得身在空中,能连出七招,真如飞仙一般。”

辽东鹤见图门江恭维自己,脸上的阴沉一扫而空,由不得有几分得意,道:“知道厉害了吧,小子。”

图门江见其脸色缓和了不少,知道这是个喜欢听恭维话的主,宜智取,不宜强攻,便道:“当然当然,一飞冲天辽东鹤,天下轻功第一人,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辽东鹤喜动颜色,道:“咦,你会不会搞错,多数人只知道我老人家轻功排行第二,这第一从何说起?是不是飞天侠盗被朝庭斩首了,才轮到我老人家坐第一把交椅了?是因为我运气好,捡了个落地道儿,这才成了这个‘天下轻功第一人’?而实际上我的轻功,一点儿都不好?!”

看来,辽东鹤对这个第一、第二,非常看重。

图门江道:“哪里哪里,你老人家从来就是第一,凭的是真本领,是绝活,是纯轻功,即便丁飘蓬活着,你老人家也是第一,丁飘蓬算什么里格东西,他是仗着师父的名头,才坐上第一把交椅的,而你老人家靠的却是纯轻功,纯得象水晶,一点儿不带杂的,大伙儿都为你老人家喊屈呢,人们最讨厌丁飘蓬这种人了,就象人们讨厌官二代、富二代一样,也讨厌‘飞’二代。”

大毛、二毛一边拿出金创药来包扎伤口,一边纷纷提醒辽东鹤,大毛道:“师父,请为徒儿作主啊,这小子贼奸贼奸,别着了他道儿。”

二毛道:“师父,当心啊,这小子口蜜腹剑,盯着他的手,只要他的手一动,就要立马点了他的死穴,千万不要手软啊。”

丁飘蓬知道图门江在施计,并不在意对自己的贬斥,巴不得图门江能把这件事摆平喽。

辽东鹤听图门江摆乎,正在兴头上,见大毛、二毛搅局,老大不快,斥责道:“闭嘴,长辈在办事,晚辈插什么嘴,懂不懂规矩!”

大毛、二毛齐道:“是,晚辈知错了。”

图门江接着道:“刚才前辈从高树上的这一飞扑,临到地面时,借着迎面吹来的风势,一仰头,身形便又往上飞掠,飞出好长一段路,方才落地,真如飞鸟一般灵巧轻快,晚辈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丁飘蓬做得到么?大概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吧!”

辽东鹤哈哈大笑,道:“小伙子真会恭维人,这一式轻功叫‘春燕衔泥贴地飞’,确实是我老人家的得意之作,想当年,天山鹏仙飞祖师见了也赞不绝口呢,小伙子有眼光,有眼光,好,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今天的事,你说该怎么了断?”

图门江道:“怎么了断?莫非前辈想杀一个对你无限崇敬的晚辈么?”

大毛、二毛咬牙切齿道:“杀,杀杀杀,不杀不足以谢天下。”

辽东鹤瞪了他俩一眼,鼻孔里哼了一个“嗯”字,大毛、二毛立时吓得低头缄口了。

辽东鹤道:“那倒不会,我老人家怎能动不动就杀人呢,阿弥陀佛,我不会杀你,一般也不杀人。”

图门江倒提单刀,拱手一揖,道:“多谢老人家不杀之恩,晚辈没齿不忘,只是如今晚辈有要事缠身,无可奈何,只得就此告辞了。”

辽东鹤道:“慢。”

图门江道:“前辈指教。”

辽东鹤道:“我两个爱徒各被你削掉一只耳朵,你得给他们断耳再植。”

图门江讶道:“断耳再植?”

辽东鹤道:“对,断耳再植。还有,大毛的四根指头被你砍断了,你得给他断指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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