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图爷大名退贼寇(4 / 8)
不露相啊,露相吓一跳,你是谁?”
丁飘蓬道:“老爷子,对不起啦,我是湖北小贩,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得罪湖北佬,下场不会好。”
说着,跳上车座,扬起鞭子,就要走人。
辽东鹤怒道:“想溜?没那么容易!”说着,身形一晃,苍鹰扑兔,向丁飘蓬袭来,手臂一晃,又多了枝点穴笔,笔势一圈,嗤,一声尖啸,直点对方眉心。
丁飘蓬将马鞭一插,手在腰间一探,瞬间拔剑在手,坐在车座上,开手就是一式“羌管弄晴”,这式剑招,是昆仑派的得意之作,看似轻描淡写,其实后手的变招滔滔不绝,他见柳三哥使过,便记住了,其实,并不知道这招的妙用,只是顺便拿来用用而已。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故使的是昆仑派的剑招。
叮,一声脆响,剑刃与铁笔砸出一串火花,丁飘蓬觉得虎口略略一震,心中暗暗吃惊,老爷子的内力非同小可。
辽东鹤也觉着虎口微微一麻,吃惊不小,年纪不大,内功与己已在伯仲之间。
辽东鹤身形落地,使出一招“勤耕不辍”,笔势一变,疾点丁飘蓬左下肢的犊鼻、足三里、悬钟穴,笔尖嗤嗤作声,认穴奇准。
丁飘蓬只得飘身落地,长剑一圈,又是昆仑派的一式剑招“包罗万象”,将辽东鹤的一式三招勉力化解。
丁飘蓬记忆奇好,这一招学得微妙微肖,而对这一招的妙用,当然也不甚了了。
包罗万象既是一招守招,也是一招攻招,在化解来招后,对方稍有疏漏,便会抵隙而入,一剑突刺,致敌于死地。
丁飘蓬守招学得较为地道,攻招却不懂得怎么使。好在辽东鹤精于轻攻,对剑道不十分在行,不然,就要露馅。
辽东鹤笔势一起,一式“鹤鸣九天”,直插丁飘蓬咽喉廉泉穴,变招奇快,出神入化。
丁飘蓬吃了一惊,向后疾撤三步,避过来招,一式昆仑派的“惊涛掠岸”,咻一声,长剑向辽东鹤的膀子上削去。
辽东飘身后掠,哈哈大笑,道:“你是谁,我老人家有数了,看在你的金面上,我老人家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走吧。”
大毛、二毛道:“师父,他是谁呀?”
辽东鹤道:“你们猜猜看。”
丁飘蓬笑道:“老人家,我是谁,我是湖北佬湖佬。”
辽东鹤道:“得了吧,你当我老人家眼睛瞎啦,你是千变万化柳三哥,使的一招一式,全是昆仑派的看家招式,老夫老啦,也许能接下你三五十招,却绝对没有胜算,三哥,老夫看走眼啦,误会误会,你走吧。”
丁飘蓬拱手一揖道:“承蒙前辈开恩,晚辈多谢啦。”
辽东鹤身形略晃,拔地而起,消失在松林里。
大毛、二毛见了,一时傻眼,接着,捡起地上兵器,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丁飘蓬打开车门,放倒车座,便是一张床,将图门江的外衣及鞋脱了,见图她脸色苍白,仍在昏迷之中,心跳缓慢,忙从怀中掏出天山灵芝续心丸,一捏她的两颊,张开嘴,将续心丸用掌心内力,缓缓送入她口中,又掏出一粒天池鱼龙疗伤丹,用同法,伺候其服下,扯过被子将她盖好。
他想,要是手到病除南不倒在就好了,望着图门江,忍不住心中好奇,在图门江两边的脸颊上摸了摸,异常光滑,才知道她脸上既没有麻子,也没有青春痘,心上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丁飘蓬脸上由不得一红,觉得自己真象个不入调的小混混,这算什么事啊,图门江长得靓不靓,跟你有啥关系,你看上她了?她能看上你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正在忐忑不安、胡思乱想的时候,汪汪汪,黄狗阿汪在车外叫,似在问:“她怎么啦?”
丁飘蓬道:“她被人打晕了。”
汪汪汪,“要紧吗?”
丁飘蓬见图门江的脸色已渐渐红润,一搭脉,脉象已趋平缓,有些疲弱,好了不少,只是依旧昏迷不醒,便道:“没关系吧,我想不会有事。”
汪汪汪,阿汪道:“那就好。”
丁飘蓬见图门江转了个身,裹着被子,沉沉睡去,料想已无大碍,只是一飞冲天辽东鹤掌力厉害,一时半会儿图门江好不了,便从马车里出来,关上车门,跳上车座,就要往前赶路,黄狗阿汪嘴里叫着,往路边跑,来到图门江掉在雪地上的宝剑旁,一个劲地叫,似在说:“别忘了,还有剑呢。”
丁飘蓬跳下马车,捡起长剑,放进车厢。
马车走了,黄狗阿汪,跳上踏脚板,对着丁飘蓬叫,汪汪汪,“去哪里?”
“城里。”
汪汪汪,“干啥去?”
“找郎中,给图门江看病去。”
***
乱山参差,冰雪皑皑。
在关外雪原上行走了两天,不见人烟,只有野鸡与饿狼,不时出没在路旁,穿过山林,远远望见有个乡镇,方才见炊烟袅袅,鸡鸣狗叫,到了近前,见车马辐凑,人烟稠密,是个热闹城镇,镇口有块巨石,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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