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三哥情乱中雪刀(8 / 9)
南海仙女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柳三哥。
柳三哥装作惊慌失措,道:“别别别,大哥,小人是做小本生意的,没带几个钱,你千万别伤害小人,小人身上的钱,你老想要,全掏给你,只求大哥留小人一条活命。”说着,就要往怀里掏银子。
南极翁虽爱钱如命,却颇有操守。认为钱是可以靠行医或做生意去挣的,那样挣来的钱,花着才安心;若是靠谋财害命、为非作歹得来的钱,就是造孽钱,上帝是要惩罚的,决计没有好结果。
他懂得敬畏上帝,一生不敢做丧天害理之事。
当时,南极翁道:“你别怕,谁要你的钱,你当我们是土匪啊。只要你实话实说,啥事儿也没有;如果隐瞒搪塞,到时候,别怪我的门生剑下无情。”
柳三哥真有点累了,靠在车身上,道:“老爷子怎么问,小人就怎么说,不敢有半句假话。”
南极翁道:“这大红枣儿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跟上你的马车的?”
柳三哥道:“是在今儿早晨,距此地三四十里地的富贵屯儿跟来的。小人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拿,当时小人用鞭儿赶大红枣儿走,却说啥也赶不走。后来,小人就管自进马车内睡觉了,直到被你们叫醒。”
南极翁问:“你这些天,一直在这一带穿村过屯,收购山货?”
“是。”
南极翁又问:“可见过有一辆马车,跟你的车差不多模样,有两匹马驾车,一匹是黑马,一匹是大红枣儿,赶车的是个黑脸小子,噢,或者是两个黑脸小子,有时,是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赶车,从附近经过,向长白山方向去了?”
柳三哥道:“有点儿不对。”
“唔,怎么不对?”
“是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与一个黑小子赶车,看样子挺亲热,猜不透他俩是啥关系。”
南极翁气恼道:“你说得太对了,管他呢,他俩是啥关系,跟你没关系,干你屁事,你眼红了是不是,真要命,也轮不上你眼红呀。”
柳三哥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小人该死,不该胡猜。”
南极翁余气未消,道:“你见黑小子时,可觉有异样?”
柳三哥道:“关小人屁事,有异样也跟小人毫不相干。”
南极翁道:“这回跟你有关了,我叫你说,你就说,说!你看黑小子有何异样?”
柳三哥道:“只觉得他俩挺热乎。”
南极翁恼道:“真是个劈不开的榆树疙瘩,你就没看出些啥来?”
柳三哥搔搔头,道:“没有呀,真看不出些啥来?”
南极翁道:“你没觉得黑小子肚子有问题吗?”
“啥问题?”
“黑小子的肚子有没有鼓起来?”
柳三哥一拍大腿,道:“嗨,被老爷子一说,还真是,真鼓起来了,还鼓得老高呢,小人以为黑脸小子是得了鼓胀病呢。”
南极翁瞪他一眼,道:“得你娘个鼓胀病!尽他妈的胡扯!”
他又捶胸顿足,仰天叹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气死老夫也,气死老夫也,南家的台面全给不倒丢尽了,我得赶紧找到那两个小畜牲,决不与柳三哥善罢干休!赶紧赶紧打胎,赶紧打胎,不倒要真嫁给柳三哥这穷小子,再生出个小柳三哥来,便永无出头之日了。得赶紧打胎!”
柳三哥道:“现在,小人明白啦。”
南极翁道:“你明白啥?明白个屁。”
柳三哥道:“小人明白,你要找的是手到病除南不倒,那黑脸小子其实是个小姑娘,她叫南不倒,哇,南不倒原来是女的呀,女的也那么厉害,能妙手回春,手到病除啊!”
“女的怎么啦,女的就不就不能有能耐吗,说你是个榆树疙瘩脑袋,一点都没说错。记住,此事绝密,不得外传。南不倒肚子大的事,你可要守口如瓶,泄露出去,老夫跟你没完。”
柳三哥道:“行,行行,原来你就是他的曾祖父,南海药仙南极翁,对不对?”
“对又怎样?”
“听说南极翁信上帝,对吗?”
南极翁道:“对,我信。”
“上帝不允许打胎。”
“嗯,是,是,不能打胎。”
“你刚才说的是气话吧?”
“嗨,老夫的心乱套啦。”
“别乱,其实,柳三哥又不是个坏人。”
“他太穷!房无一间,地无一垅,偏爱管闲事,为贫弱孤苦者打抱不平,象这种人,一辈子发不了财,南不倒跟他去喝西北风啊!”
“上帝说,要帮助穷人,你怎样对待穷人,上帝就怎样对待你。”
“你也信上帝?一个小贩也信上帝?!”
柳三哥道:“小贩不能信啊,小贩也是人!我当然信。”
“不说了不说了,越说我越头疼,疼得头都大了。”
“老爷子,其实,你该想开点,儿孙自有儿孙福,管得太多,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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