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 黑手夜叉封喉散(3 / 7)
野呀,除非他不想活了。”
女的道:“就算不怕人吧,总怕鬼吧,阴森森的,别说晚上我心里发毛,就连白天也发毛。”
男的道:“那是心里作用,再说,我阳气足,有我在,鬼就不敢来,你怕啥呀。”
……柳三哥听了,心道:看来暗杀帮在七龙堂的人全撤了,他心有疑忌,天生谨慎,又去各院的厢房厅堂马厩杂屋察看一遍,不见有异,复又回到望楼下的屋子,敲响了屋门。
砰砰砰,只听得屋内女人惊叫道:“啊,鬼来了。”
男的“噗”一声,将灯吹灭了,问:“谁……你是谁?”
男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看来,他的阳气也不太足。
柳三哥道:“朋友,请开门,我有话要问。”
女的问:“你是人是鬼?”
柳三哥道:“别怕,我是人。”
男的道:“门我是不会开的,你有话,就在门外问。”
柳三哥道:“好,老乡,七龙堂的人上哪儿去了?”
男的道:“全走了,上哪儿去了不知道。”
柳三哥问:“你们可知道,南不倒上哪儿去了?”
男的道:“是手到病除南不倒吗?”
“是。”
“七龙堂的人说,南不倒欠了七龙堂老板王大保许多银子,她被王大保带走了。咦,你问南不倒干啥?”
“我是她朋友,问问不行吗。”
“行,当然行,你是柳三哥吧,千变万化柳三哥吧?”男的一阵喜悦。
“正是。”
“好,那就好……三哥来了。”男人的声音十分欣喜。
女的道:“别开门,别开门,我怕,会不会是响马诈人呀。”
男的不悦道:“要真是响马,一扇门也挡不住他,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一会儿,屋里亮起了灯光,吱呀一声,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五十余岁的老汉,慈眉善目,手里握着一杆钢叉,屋内炕上坐着一位老太太,背靠被褥,在做针线活,也是一脸慈祥,目光里尽是疑惑,想必是老汉的老伴儿。
炕桌上点着一盏马灯,摆着一壶酒,还有酒杯筷子,几碟子小菜,屋内弥漫着一股酒香,大约,刚才老汉在独自喝酒呢。
老汉道:“三哥,快进屋,快进屋,外头怪冷的。”
老汉说话时,酒气馥馥。
他把钢叉在门后一撂,将柳三哥让进屋,两人在热炕上坐下,柳三哥将狗皮帽放在炕上,老汉上下打量着柳三哥,笑模悠儿地问:“三哥,你一定易容了吧?”
柳三哥道:“是。”
“怎么老易容呢,不难受么?”
“惯了,不易容反而难受。”
“哈,也是。”
老汉又在炕桌上摆上筷子酒杯,斟上酒,道:“三哥,喝一杯,暖暖身子。”
柳三哥道:“在下不喝酒。”
老汉道:“江湖传言,三哥酒量海了,千杯万盏也不醉。”
柳三哥笑道:“哪能不醉呢,世上没有不醉的人,尤其是我,别人喝酒,我在旁边陪着,看着他们喝酒折腾,喝酒的人没事,反倒是我,看着看着就醉了,这酒真一点儿也碰不得。承蒙世人对在下台爱,啥好事都往在下身上安,弄得以讹传讹,把在下吹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了。错了,大错特错,其实,在下全身上下尽是毛病,能做一个一般的人,合不合格,都是个问题。”
老汉道:“谦虚,谦虚,三哥太谦虚了,你越谦虚就越高大。也许,你把我当成七龙堂的人了吧,其实,我不是,是个打工的,这酒里没古怪,真的,一点古怪也没有。”
他打开酒壶盖,把酒壶摆在三哥跟前,酒壶的酒,香气扑鼻,溢得满屋皆是酒香。柳三哥把酒壶盖上,推到老汉跟前,道:“老人家,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是真不能喝,请勿误会。”
老汉一伸手将柳三哥面前的那杯酒端起来,一仰脖,喝了,笑道:“三哥,你的名气真大,连北疆边陲都知道你的大名啦,今儿总算见到了,可你易容改扮了,见到了跟没见到一样。”
柳三哥道:“不好意思,得罪得罪。”
“老头子真想一睹庐山真面目,能去除易容物么?”
“对不起,不行。”
老汉道:“那就算了。三哥,你怎么不问问我老头子是谁?怎么钻到七龙堂的窝里来了?”
柳三哥反问道:“你知道王大保是什么人吗?”
老汉道:“说不好,他是个神秘人物,连响马都怕他。有人说,他是暗杀帮的头目,有人说,他是蒙古部落的一个王爷,也有人说,他本就是东北的响马大王。”
柳三哥道:“在下不知道王大保是谁,却知道,这是暗杀帮的一个黑窝。几天前,在下差点儿在七龙堂栽了。”
老汉与老伴儿齐道:“真的?有这种事!看来江湖传言有些道理。”
老汉眉头一扬,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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