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 吉凶难卜解穴时(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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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睡觉悟,身边放一张炕桌,算是隔断;另一头睡南不倒与南海仙女。

南海仙童吹灭了灯,去屋外转了一圈,回屋坐在炕桌边值夜守护,还要烧炉子。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炕上的人,有睡着的,也有睡不着的,这一夜,南不倒却睡得十分踏实。

等到众人醒来,已是近午时分,众人又聚在东屋喝茶聊天,南海仙童问:“恩师,咱们走不走?”

南极翁道:“不能走,要走了,不倒的穴道解不开,日后成了一个废人,老夫便成了千古罪人,柳三哥若是活着,肯定会来长白山寻仇,既然柳三哥能解穴,不倒的穴道就着落在他身上了,咱们解了穴,就走人。”

南不倒暗喜,却不露声色,道:“是呀,太爷说得对,我的穴道,就是因他而被白毛风点上的,让柳三哥解穴,理所应当啊。”

南极翁取出龙凤笛来,就要吹,南不倒道:“太爷,别吹,你一吹,柳三哥就会跟着鸽子小雨点大雨点拼命赶来,赶急了,伤口崩裂,就麻烦了。”

南极翁道:“你心疼了?”

南不倒道:“不是心疼,他伤口崩裂,人就完了,他一完,不倒也就成了废人了。”

“不对,你肯定心疼了,你越心疼,我越要吹,昨儿夜里,太爷讲了那么多话,你全忘了,哎,犯不着啊,为柳三哥这种油头小光棍心疼,真犯不着呀。”南极翁将龙凤笛放在嘴边,吹了一曲《碧海帆影》。

南不倒垂着泪坐在炕上,她是个善良的姑娘,既不能得罪太爷,也深为三哥担忧。她想,三哥车上的小雨点大雨点,肯定咕咕叫着盘旋而起,向我这儿飞来了,三哥如今一定驾着马车,跟在雨点夫妇身后,飞速奔来,上帝保佑,三哥肩上的伤口千万别开裂了。

其实,三哥离南不倒住的农家,并不远,只有七八里地。

这是三哥离开七龙堂的第三天,三哥的内力已恢复到了六七成,有同花顺子的照料,三哥的体力恢复得异常迅速。

近午,晴空万里,同花顺子沿着大路,赶着马车,向白河镇小跑而来,三哥开着窗,浏览窗外雪景,大约已进入了长白山的腹地,蓝天白云下,长白山的雪峰高耸云天,静穆伟岸,异常美丽。只见天边白云间一点蓝色,向马车俯冲而下,知是信鸽小蓝报信来了,信鸽小蓝是自己与老龙头之间的专线信使,小蓝将带来什么消息呢,他把手伸出窗外,瞬间,小蓝从空中落到他的掌上,柳三哥解开小蓝脚上的竹筒,将小蓝放上车顶,道:“辛苦了,小蓝,歇着吧。”小蓝咕咕叫着钻入自己的鸽舍。

柳三哥从竹筒内掏出一张纸条,上写道“贤弟近好:弟去长白山殊杀贼子,恐不测,故于半月前,派吾子龙黄河率数十名武功高强镖师前往助拳,估计已到地头,一切听凭调度。兄老龙头顿首某月某日。”

柳三哥内心分外温暖,他将纸条撕成碎片,掷出窗外。

同花顺子问:“师父,家里来信了?”

“是,老龙头的信。”

“鸽子是从南京飞来的?要飞几天?”

“大概两三天吧。”

柳三哥与同花顺子正聊着天,突然,小雨点大雨点两只鸽子从车顶的鸽舍飞起,咕咕叫着,在马车上盘旋三圈后,便向前方飞去,同花顺子道:“咦,这两只鸽子咋的啦,发神经啦。”

柳三哥心里一动,道:“顺子,跟着鸽子。”

“是。”同花顺子不明就里,紧赶着马车,往前飞奔,跑了不一会儿,雨点夫妇便在大道上空拐了个弯,向着小路前方的山坡飞去,同花顺子忙又把马车赶向小路。

柳三哥道:“跟着鸽子,就能找到南不倒。”

“真的?”

“鸽子听见了南不倒的笛声了。”

“我怎么没听见?师父,你听见没有?”

“我们都听不见,鸽子能听见。”

“哦。”同花顺子总算明白了一些,可他不信。

柳三哥道:“停,停车。”

“怎么啦?”

“停。”

同花顺子“吁~”了一声,吆喝大黑停车。

马车停下,柳三哥从马车上跳下,道:“我赶车,你进马车。”

“为什么?”

“进去!”柳三哥沉着脸,语气坚决,不容分辩。

同花顺子明白,三哥是怕他有危险,尽管不情愿,还是怏怏不乐地从车座上跳下,进了马车。

柳三哥跳上车座,叭,朝天一记响鞭,大黑拉着马车,向山坡后奔去。柳三哥道:“前方凶险,肯定是贼窝,你得听我的,听见没有!”

同花顺子极不情愿地道:“是。”

马车越过山坡,便是一片白雪皑皑的坡地,坡地中间有一个农家院落,院落后有一片青翠的美人松。雨点夫妇在农家院落上空咕咕啼叫,盘旋不去。

柳三哥停下马车,对同花顺子道:“南不倒就在院子里,我去看看再说,没有我的招呼,不准过来,若是我与白毛风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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