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四 死劫难逃汤老九(6 / 9)
,取出三把单刀,三人各自要了一把。
钱胖子拔出单刀,在手中掂弄,道:“咱三个,论武功,老子排在头里,别怕,到时候,老子打头阵,你俩跟在后头,找个机会就跑,跑出一个是一个,黑灯瞎火的,没准咱三个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呢。”
汤老九道:“但愿如此吧。”
杨老板又进了屋,带来三套黑色夜衣靠与蒙面黑布,摆在桌上,与汤老九耳语几句,汤老九道:“今晚的事,你和家人别掺和进来,装糊涂,就说与汤老九是朋友,其它啥也不知道了,我又没犯法,谅捕快们奈何不了你,最多在班房关上几天。”
杨老板道:“头儿,我想带着家人从前门打出去,把他们引开。”
钱胖子心道:瘦得象药渣,经打吗!
汤老九正色道:“不行,老杨,若是我遇不测,你得穿针引线,通告京城线人帮的弟兄,袁金锁就是我帮的新帮主了,此事关系本帮命脉,万勿可误。”
杨老板只得应允,道:“是,在下领命。”
汤老九摆摆手,示意他退下,杨老板这才转身,匆匆离去。
钱胖子问:“杨老板有武功?开玩笑吧。”
汤老九道:“至少不在你之下。”
“真的?”
“他是我线人帮的军师,足智多谋,江湖上称他为九宫古剑杨鹤年。”
“那,他老婆,莫非,莫非是九宫怪剑苗采莲?”
“正是。”
钱胖子叹道:“厉害,厉害,江湖传闻:十年前,夫妻俩曾是镖师,在太湖畔双剑扬威,将劫镖的十余名太湖大盗,杀得死伤过半,余者落荒而逃,此事当真?”
汤老九道:“当真。”
钱胖子惊诧的舌挢不下。
汤老九对袁金锁慎重道:“记住,一定得活着出去,活着比啥都好,线人帮不能散伙,西城汤老九这块金字招牌不能砸了。”
袁金锁道:“是,帮主。”
夜幕降临,雾霭沉沉,汤老九等三人穿上夜行衣靠,黑布蒙面,背插单刀,结束停当,汤老九叮嘱道:“捕快已将此地包围了,足有几百号人,围得铁桶一般,军师已安排就绪,记住,鼓楼的东、西、北,各有一条胡同,胡同的拴马石上,各拴着一匹快马,冲出包围圈后,便向胡同跑,解开马缰,跳上马,赶紧走,不可迟延,否则,也许一个也走不了。”
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尖利的北风打着呼啸。
汤老九三人走出屋子,径直向北墙根走去,北墙边搁着一架梯子,钱胖子率先登梯,伏在墙上,四处张望,见黑夜里没一点动静,便宽慰了许多,回头悄声道:“老九,我开道,你跟着我,不过,你的轻功不咋的,不知跟不跟得上。”
汤老九也悄声道:“别管我,你要能跑得了,就管自跑,跑出一个是一个,落在乔万全手里,必死无疑。”
钱胖子道:“吓,不是老子吓唬你,如今,你才是重中之重,他们要的是你的头,至于我嘛,只是给你陪葬而已。小子,好自为之吧。”
说着,钱胖子脚下一点,人便轻轻飘起,别看他胖,展开轻功,在屋瓦上,还真能做到悄无声息,刚跑出两步,蓦地,黑夜里一声暴喝:“什么人,站住。”
钱胖子的轻功本就平常,突然听得一声断喝,大吃一惊,心里一慌,脚下一滑,叭嗒一声,一块瓦片踩碎了,于是,他便乱了章法,在屋顶上,没命地向北面飞奔,脚头下得就重了,气也岔了,屋顶上的碎瓦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屋里的人还没睡呢,听得房顶有人在奔跑,以为飞贼来了,便高呼道:“不好啦,抓贼呀,大家起来呀,抓飞贼呀。”
青壮年索性点起灯笼火把,手握菜刀扁担,跑出屋去,鼓噪壮胆,北门斜街及背街小巷转眼一片灯火通明,屋里的妇女小孩,则吓得又哭又嚎,乱成了一锅粥。
屋顶,三名捕快,左胳膊上缠着白布条,一手提着孔明灯,一手握着刀剑,向钱胖子追去,口中喊道:“抓活的,别让汤老九跑喽。”
钱胖子寻思:说啥要抓活的汤老九,你当骗小孩子呀,老子才不信呢,乔万全巴不得汤老九死翘翘呢,汤老九死了,才能确保怡亲王平安无事。
钱胖子在屋顶兀自窜高伏低向北飞掠,这一路,既已目标暴露,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在屋瓦上飞掠时,只求快,不求轻巧无声,因而,脚下时不时发出瓦片踩碎的劈啪声,他身后,三名捕快越追越近,孔明灯的光亮,始终在他脊梁后晃悠,眼看跑不掉了,钱胖子决定拼个鱼死网破,能甩掉追赶的捕快最好,甩不掉,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老子不活了。
当钱胖子从屋脊跃落到一个阳台上时,便将身子一缩,藏匿在亭柱的暗影里,霎时,跑在最前头的一名捕快也从屋脊跳到阳台上,不见了逃犯,觉着古怪,便在漆黑的阳台上移步搜寻起来,趁捕快不备,钱胖子冷丁一刀捅出,那一刀叫“黄雀捕蝉”,最是迅快绝伦,是钱胖子自创的冷刀,往往一刀凑效,立时对方就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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