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 太上老君显神灵(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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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道:“为什么我们要找的人,找到哪,人就死到

哪?”

瘦猴道:“当我们怀疑到五台雾豹唐九台时,唐九台便

在妓院遇难了;当我们觉得西城汤老九或许知道杀柳买凶者的内情,急欲找到他时,汤老九就被暗杀了。行凶者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

胡春明道:“目的只有一个:掩盖真相。”

瘦猴道:“也就是说,让所有线索就此中断,等到此案

限期一到,逼着胡大发,拿着焦公公买凶杀柳的认罪遗书去交差。”

胡春明道:“不是这样,还能是什么!”

瘦猴道:“奇怪的是,咱们的动向,对手怎么会掌握得

如此清楚?”

“是啊,难道……”

瘦猴道:“有鬼,有内鬼!”

胡春明的嘴张了张,不吱声了,有些事,越说越糊涂,弄不好,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敲门声起,瘦猴道:“进来。”

当值捕快进来禀报,说是,西城汤老九的儿子来领尸了,两具尸体都要领走,给还是不给?

瘦猴道:“仵作堪验完毕没有?”

“完了。”

“与案情有关的东西,该留的留下,不该留的,全让他儿子带走。”

“是。”

瘦猴对吴春明使个眼色,吴春明暗中跟了出去。

捕快来到门房,汤老九的儿子汤怀恩,三十来岁,是个胖子,腆着个大肚子,苦着脸,与几个帮工在冷板凳上枯坐。捕快道:“姓汤的,跟我去停尸间领尸。”

汤怀恩连声道谢,上前塞上两锭银子,捕快也不推让,衲入袖中,汤怀恩带着几名帮工,跟着捕快,出了门房,沿着西墙根,走到总部侧院,推开院门,便见荒草枯黄,满目霜雪,北墙根下一溜平房,屋檐下挂着参差不齐的冰凌,平房分隔成十余间停尸间,捕快将正中停尸间的门打开,屋内两张板床上,直挺挺躺着两具尸体,汤怀恩撩开白布,认领尸体,果然是父亲与紫脸铁匠,见父亲腰带上依旧插着根尺把来长的黄铜烟杆,心里一酸,由不得流下两行泪来,他将白布照旧盖好了,收下捕快递来的遗物,无非是钱包、斑指烟荷包、火折子之类的杂物,在文书上签字画押后,便嚎啕大哭起来,呼喊着父亲与赵铁匠的名字,指挥帮工,抬起两具尸体,出了停尸间。

一路哭喊着:“爹,铁匠,走好啊,迈门坎,出门啦,右拐弯,小心路滑,爹,铁匠,走好啊,……”听着让人心酸。

捕快打开侧院边门,道:“好走。”

汤怀恩千恩万谢,揖别捕快,叫来车马灵柩,回归家中。

西城汤老九的宅第坐落在城东的龙兴街,汤老九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宅第自然颇为体面,四进三十六房,是气派的大户人家,汤老九娶有三房妻室,十余个儿女子孙,父母健在,儿孙绕膝,又有十来个女仆男佣,操劳日常事务,平时,居家过日子,就分外闹腾。如今操办丧事,当然就更隆重了,怎肯落在人后。

大门口早挂满了花圈、幡幛、挽联,鼓乐手身着孝服,击鼓吹奏哀乐,迎接汤老九与铁匠魂兮归来。

紫脸铁匠叫赵大功是个忠义之士,光棍,丧事自然要由汤家来办了。

管家姓顾,名四哥,红光满面,微微发福,披麻戴孝,站在大门台阶上,迎来送往,接待着前来奔丧的亲朋好友。

当汤老九与铁匠的灵柩,由八名身着丧服的壮汉,抬下马车,缓缓进入汤府大门之际,立时哭声响起,震天动地,鼓乐齐鸣,幡幛飞扬,好一番哀荣景象。

灵堂设在前厅,正面供奉:西城汤老九灵位;侧面供奉忠仆赵大功灵位。

供桌上摆放着三牲祭品,鲜花果品,烛火氤氲,香烟缭绕。请来一班做超生的和尚,坐在供桌两旁蒲团上,敲着木鱼,念着经文。

来吊唁祭拜汤老九的亲朋好友及帮中弟兄络绎不绝,汤府两旁停满了马车、驴车,马匹与轿子,尤其是帮中弟兄,都是江湖人物,高低胖瘦都有,服饰不拘一格,奇形怪状,十分扎眼,便有许多闲人在大门外围观。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翁,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擎着只花圈,从一辆陈旧的驴车上下来,颤颤巍巍,杂在吊唁的人丛中,走向汤府大门,他就是易容后的络腮胡子袁金锁。

当走到管家顾四哥跟前时,袁金锁道:“四哥,门口便衣不少,擦亮招子,小心一点。”

顾四哥怔了怔,一时没认出来人是谁,呐呐道:“老人家,你是……”。

袁金锁将食指一曲,状若“7”字,顾四哥立时了然,低声道:“七弟!请速去四进三十三房,弟兄们都在等你呢。”接着,朗声道:“多谢蒋爷前来吊唁,请进请进。”

丢个眼色,给身边男仆,男仆即刻上前,接过花圈,在前引路。

在灵堂前三跪九叩首后,方才起身,随着男仆,匆匆向第四进内院走去,到了第三十三房,房门紧闭,窗户紧闭,垂着墨绿色的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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