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 太上老君显神灵(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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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自从我取回银票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俩,八成已从人世消失。”

“预付款与尾款,都是你付给暗杀帮的?”

“准确点说,都是我付给死亡判官宫小路的。”

“银票上有所在城市钱庄的印戳吗?”

“没有。这是五张特殊的银票,只有汇通钱庄的大印戳:汇通票号,四海通兑。”

“管统丁给你的汇通钱庄总掌柜的五份手谕,是从哪儿来的?是怡亲王给他的吧?”

金蝉子道:“不会,绝对不会。怡亲王这个老狐狸,谨小慎微,不会亲自出面去办事,免得被人抓着把柄。再者,他有洁癖,最讨厌银钱,从来不碰银票、金银,以及与银钱有关的田契地契、房契等字据凭证,偶而不小心碰着了,就要用净水将双手仔细清洗一遍。他认为,钱太脏了,凡与银钱相关的字据也太脏了,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银子与银票上沾满了细菌,而且,只有目无志向的小人才喜欢银钱,世上哪有一个干大事的会喜欢银钱的!男子汉大丈夫,应志向高远,以天下为己任,一旦重权在握,何求而不得!他的口头禅是:有了权,就有了一切,没了权,就丧失一切。当然,他也要钱,要的是大钱,钱可以用来卖官鬻爵,换取权力,扩展势力,清除绊脚石,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没人比他更懂了,他不是一个钱迷心窍的人,却一定是个权迷心窍的主儿。”

袁金锁道:“也就是说,总掌柜沈万金的手谕是管统丁单独去汇通钱庄办的?他与沈万金是单线联系?”

金蝉子道:“这是道上的规矩,对双方都好。”

“如今沈万金已过世,知道秘密的除了怡亲王,就只有管统丁一个人了?”

“是。”

袁金锁道:“只要把管统丁抓来,撬开他的口,也许就能找到证据了。”

金蝉子道:“要抓管统丁没那么容易,况且,即便抓来了,想撬开他的口,可能性等于零,管统丁是条硬汉子。”

袁金锁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金蝉子道:“如今的汇通票号大掌柜,想必是知情人。”

袁金锁道:“十年前,大掌柜沈万金已过世,也许,这个秘密,已随着他,一并带进了坟墓。”

金蝉子道:“如今,他儿子沈继昌成了大掌柜,沈继昌多少该知道一些‘玉麒麟’的事吧。”

袁金锁道:“也难说,况且,想靠近沈继昌,谈何容易。”

金蝉子道:“算了,要啥鸟证据,老子就是活证据!柳三哥到了京城,言语一声,老子径直去找柳三哥,把案底全端出来,只要柳三哥帮我宰了怡亲王与管统丁,要杀要剐,随便。”

袁金锁道:“金兄,不可唐突,待兄弟再想想办法,会有办法的,兄弟怎能看着金兄去死呢,不能,绝对不能。”

金蝉子鼻孔里“哼”了一声,一仰脖,把杯中的酒干了,管自格崩格崩嚼着花生米,双眼定定地盯着桌上的灯花,他已抱定了一个主意,道:“金锁,柳三哥一到北京,就立即告诉我。”

袁金锁呐呐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

**

东城线王乡巴佬是个争强好胜的人,既然认定老帮主的七字真言,必与怡亲王买凶杀人有关,就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也好气气南城线王大富豪。

按说,他俩最铁,别的线王虽客气,却关系一般,遇有急难,他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大富豪,帮起忙来,大富豪绝不含糊,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连眉头也不皱一皱,不过,大富豪就有一样不好,专爱跟他抬杠,也不看场合,也不给面子。这回,乡巴佬决定要露一手,‘玉麒麟’的事儿要真办成喽,至少可以镇镇大富豪的臭毛病。

他将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全撒了出去,三天后,全灰头土脑地回来了,回道:头儿,这事儿真没辙,时间隔的太长了,只有影子,没有线索,没法查。

乡巴佬也有点气馁了,看来真要被大富豪说着了,小道消息,传着传着,没了下文。心里闷得慌,午间,独自去前门宝泉茶馆喝茶听说书。

喝了几口茶,听了一阵子书,茶馆里人多声杂,他的座位离说书人远了点,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百无聊赖间,见茶馆墙边的茶桌旁,坐着个算命先生,将一块黄布挂在墙上,上书:终南李铁嘴,未卜能先知,前知三百年,后知三百年,算得对不对,请君试一试,若要算得准,重在不我欺。

只见李铁嘴约摸五、六十岁,须发花白,精神萎靡,靠在椅背上打盹,看来生意十分萧条。

乡巴佬见了,心道:好大的口气,前知三天,后知三天都难,何况三百年。反正坐着也是坐着,哎,“玉麒麟”的事,去算一卦试试,看这个李铁嘴怎么说。

他来到李铁嘴的桌旁坐下,见李铁嘴仍在打盹,便大声道:“喂,李铁嘴,生意来啦,醒醒。”

李铁嘴惊着了,一个愣怔,睁开眼,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朽晚间睡不好,白天老犯困,得罪得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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