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 夜半凄凄鬼啼哭(8 / 9)
,他活得好好的,我不信,会说死就死。”
瘦猴道:“走吧,信不信都没用,反正人已死了,我们把他埋在了后院。”
于是,瘦猴手一招,要了一辆备用马车,叫上吴春明与郎七,四人上车,向京西驰去。
到了柴家老宅,一推开院门,便见院内通道,已被冰雪复盖,回廊庭院,到处是残枝败叶,院中房舍,门破窗斜,墙角屋檐下蛛网密结,北风卷着雪粉,在庭院里打转转,一派凄凉衰败景象。
不到一个月的光景,柴家老宅真成了一座狐鬼出没的宅院。
巫灵杰问:“公公的坟墓在后院?”
瘦猴道:“是。”
巫灵杰大步流星向后院走去,在后院柏树下,一座复盖着积雪的坟头茕茕孑立,坟前兀立着一块石碑,上刻:焦公公之墓。
巫灵杰扑嗵一声,跪在雪地里,纳头便拜,嚎啕大哭,良久方才起身,面对瘦猴,问道:“你确定送绝笔书的人是个黑瘦矮小的中年人?”
瘦猴道:“确定。”
巫灵杰道:“要真是得病死了,送绝笔书的人也不该是这个模样呀。”
瘦猴道:“什么模样?”
巫灵杰道:“我走后,还有三个忠于焦公公的下人,焦公对这三人一向不薄,一个是保镖,身材魁梧,武功了得,另两个也是太监,一个是厨师,胖子,烧得一手好菜,也颇有些功夫;另一个叫小李子,人是瘦一点,中等身材,长得又白又嫩,负责公公的日常起居。公公要真写了绝笔书,送书信的该是他们三人中的一人才是呀,却冒出了一个黑瘦矮小的中年人来,这事儿透着蹊跷,那中年人是谁呢?”
瘦猴道:“刑部画师根据门子的口述,将那个中年人的头像画了出来,我们怀疑,中年人是在逃杀人犯三步倒竹叶青所扮。”
“啊。”巫灵杰双眼圆瞪,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会不会是,是,这三人全都遇难了啊?”他像是在征询三位,一会儿看看瘦猴,一会儿看看吴春明、郎七。
瘦猴道:“是嘛?”
吴春明道:“有可能。”
郎七道:“人呢?尸体呢?别瞎猜呀。”
巫灵杰见坟旁有一把铁锹,便捡起铁锹,在雪地里拨拉开了,一心要找到三人的尸体,他全然不理会三人的反应,专心致志地在后院的灌木丛里仔细搜寻。
郎七道:“树倒猢狲散,我看是为了自保,管自跑了。”
巫灵杰道:“不会。至少,小李子不会,小李子是焦公公从小带大的,视他如己出,不会扔下焦公公的尸体不管的。”
吴春明道:“那就找找看。”
找遍了后院,一无所获。
来到前院,巫灵杰像一头猎犬,依旧仔细地搜寻着地面,院内的地皮,一寸一寸,几乎被他拨拉了个遍,没有。
于是,开始在院内的屋舍中查找,最后,在一个堆放杂物的库房中,他用扫帚扫去地面的灰尘垃圾,发觉了一些不易察觉的星星点点的黑色血迹,巫灵杰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他绷着脸,将屋内的箩筐箱子、锄头镐把、锅儿缸罩,俱各搬出库房,一时,库房内尘灰飞扬,呛得他喘不过气来,瘦猴、吴春明也来帮忙了,立时,三人俱各蒙尘,蓬头垢面,显得狼狈不堪,郎七见了,虽老大不情愿,也只得上来伸把手,当巫灵杰与吴春明将一口沉重的木橱移开,用扫帚扫去地面的灰尘,血迹明显变得多了,而且,地面略微隆起,土色较新,显见得上面的灰尘是不久前,人为添加的。
巫灵杰道:“在这儿了。”
他找来一把锄头,小心地刨开浮土,向下挖了一尺许,便露出了一只人脚。
瘦猴道:“尸体找到了。当初,堪验现场时,把这儿给拉下了,哎,咋整的。”
巫灵杰瞪了他一眼,流着泪,不停地咳嗽着,小心翼翼地刨着地皮,郎七见了,道:“巫老爷子,你累了,我来我来。”
巫灵杰最看不惯郎七,胳膊肘儿一顶,道:“闪一边儿去。”
土坑挖开了,内中赫然枕籍着三具冻得梆梆硬的尸体,两具尸体全身赤裸,一胖一瘦,肢体残缺,正是胖子与小李子,临死前像是受过零敲碎剐的毒刑;只有保镖,还身着衣裤,手中竟紧握着一把钢刀,面色乌黑,脸部痛苦扭曲,眉心插着一枝毒箭,直没至箭翎。
起出来的三具尸体,整齐摆放在库放正中。
巫灵杰跪在一旁,大声嚎哭,悲痛欲绝。
瘦猴道:“又是三条人命,加上唐九台,汤老九,紫脸铁匠,及早先的七十二命,竹叶青已背负七十八条人命,真是个嗜血恶魔啊。”
吴春明道:“所有的事情现在都已了然。为了将雇凶杀柳案,搅成一团乱麻,有人雇佣竹叶青将五台雾豹唐九台杀了,造成兵部尚书恐事情败露,杀人灭口的假象,转移捕快的破案视线;西城汤老九是线人之王,是个消息极为灵通的奇人,有人生怕汤老九已掌握了雇凶杀柳案的底细,便又派竹叶青将汤老九杀了灭口;见以上两计尤未见效,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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