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 左奔手刃管统丁(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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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怎么,才开始就住手了?”

尤一天沉声道:“突然,老子想起了一个人。”

“谁?”

“柳三哥。”

“怎么啦?”

“听说,柳三哥在东北四块石下与白毛风拼杀,最终,白毛风倒在了他剑下,白毛风的脖子上只有一道一寸来长的切口,鲜血狂飙而出,白毛风踉跄倒地,丁飘蓬对这个魔头恨之入骨,上去就要挥剑乱砍,却被柳三哥拦住了,道‘报仇是为了伸张正义,惩罚凶邪,不是为了泄愤解恨,人死万事休,万不可虐尸造孽,亵渎神灵。’事后,柳三哥还为白毛风挖了一个坟墓埋了,找来一块木板,亲自写下‘白毛风之墓’五字,将墓碑竖在他的坟前。偶然之间,老子想起了柳三哥,算你走运,要是碰巧忘了,老东西,你就倒八辈子邪霉喽。”

“咦,你学好了?”

“老子从来就不坏。”

“你不想知道怡亲王藏在哪儿了?”

“用这种方法,知道了也没劲,也许,这方法在你身上,还真不能生效呢。再说,柳三哥自有办法找到怡亲王,我急啥,怡亲王想跑,门儿都没有。”

管统丁道:“唉,一天,别扯了,来个痛快的,心窝里扎一刀,杀了我就走,此地不可久留啊。”

突然,牢房的铁门,哐当一声打开了,一片灯光像潮水似的涌进了牢房,顿时,单身死囚牢房灯火通明,冲进来四个人,当先二人正是土地公公楚可用与土地婆婆罗阿娟,另有两名捕快提着风灯,楚可用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吧。这又不是茶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尤一天暴喝道:“站住,再不站住,老子就要了管统丁的命。”

捕快们只得站住,楚可用道:“你是谁?”

“老子叫尤一天,是雇凶杀柳案的经办人。”

楚可用道:“咦,这就怪了,你与管统丁是一路人呀,为何要加害于他?”

“二十五前,当老子遵照管统丁的嘱咐,办完了事,将最后一笔尾款付给白毛风后,管统丁为了杀人灭口,独吞三万两白银的赏钱,将老子一家四口全放火烧死了,如今,老子是来讨还血债的。”

“管统丁,这事当真?”罗阿娟问。

尤一天将嘴贴在他耳边,低声道:“老东西,只要你如实承认雇凶杀柳之事,老子就对替身的事保密。”

管统丁点点头。

尤一天厉声喝道:“说,老东西!”

楚可用与罗阿娟对看了一眼,这个尤一天在干嘛,他在与管统丁耳语些啥?

管统丁道:“当真。当初,经怡亲王授意,我派尤一天去与死亡判官宫小路签约,为了保密,尤一天用的化名‘左奔’,还是我给他取的呢。”

罗阿娟道:“尤一天说,你将他的家人放火烧死了?”

管统丁道:“不对,是怡亲王的保镖,毒蝎子孙光头与毒蜈蚣孙老二带人干的,我怎么说,尤一天都不信。”

尤一天道:“老子信你的话,差一点连命都丢了,还能再信你么!还要丢第二次命么!你说的话,老子统统不信。”

罗阿娟问:“怡亲王为什么要杀柳尚书?”

管统丁道:“柳尚书再三向皇上直谏,请求削减怡亲王兵权,否则,任其坐大,后患无穷。皇上采纳了谏言,之后,怡亲王兵权被削得所剩无几,于是,他萌发了杀机。”

尤一天道:“二十五年前,你奉怡亲王之命,去汇通钱庄,用玉麒麟作抵押,借贷了五十万两白银,作为雇凶杀柳的黑金,是不是?快说!”

管统丁欲言又止,道:“这个,这个,……”

尤一天又对管统丁耳语道:“不说,老子把替身的事捅出去啦。”

其实,管统丁并不在乎说出真相,只要怡亲王能平安无事,要他供出真相,就无所谓啦,不过,不能吐得太顺当了,吐得太顺当了,旁人反而会生疑。

罗阿娟道:“尤一天,你一会儿高声,一会儿耳语,唱的是哪出戏呀。”

尤一天道:“捕头,你不知道,姓管的有把柄在老子手里捏着呢,对这种人,就得耍耍手腕,不耍手腕子,他不会老实。”

罗阿娟问:“你耍的是哪一路手腕子?”

尤一天道:“得罪啦,无可奉告。”

楚可用道:“尤一天,你把匕首扔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不,决不。”

“要是你把管统丁杀了,咱们少了一个证人,就没法给怡亲王定罪了,说到底,怡亲王才是你的最大仇人啊。”

尤一天道:“他死了,老子就是证人,怡亲王照样可以定罪。”

接着,尤一天冷丁大喝一声,道:“去死吧!”手中的匕首在管统丁的脖子上,使劲一拉,噗哧一声,切断了管统丁的颈动脉,管统丁一声惨叫,头一歪,颈部的鲜血狂飙而出,全身抽搐,倒在木床上,再也醒不来了。

尤一天脸上溅满了血,将匕首扔了,从床上跳下,抬起沾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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