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 鲛鲨魔绳捆三哥(6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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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不倒,看看柳三哥,不吱声了,不知他心里在打啥算盘,连柳三哥都看不透。

两条船儿傍岸,荒郊野外,芦苇萧萧,破败的大堤上,衰草萋萋,老鸹子呱呱哀啼,在空中盘旋,四野渺无人迹,一派凄凉景象。

小龙头对络腮胡子与小胡子道:“去搞两挂马车来,要快。”

“是,少爷。”他俩转身,大步离去。

小龙头命余下三位保镖将柳三哥、南不倒抬到江畔大堤上,柳三哥一躺在大堤草地上,便开始了“疗伤复元接地气”神功,一会儿,神完气足,一运真气,想将身上的绳子绷断,奇了,这根细细的绳子,却怎么也绷不断;于是,又试探着用“缩骨游蟮功”,想将手腕从绳结里滑出,不料,绳子却越箍越紧,根本休想从绳子里抽出腕子来。柳三哥大奇,百思不得其解。

尽管柳三哥在运功时,动作极微,面色淡定,却难以逃过坐在一旁小龙头的眼睛,他一脸坏笑,道:“柳三哥,省省力气吧,这是根魔神,被这绳子捆住了,就是大罗金仙也休想脱身。”

柳三哥苦笑道:“看来,我是遇上克星了。”

小龙头道:“对,认命就好,我小龙头就是你的大克星。”

盏茶时分,两挂马车,来到跟前,络腮胡子夹起柳三哥上了头一辆马车,小龙头一抬腿,跳上车去,突觉腰间一麻,脚下一软,咕咚一声,栽倒在马车里,点他穴道的人,正是小胡子保镖,小胡子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撮唇尖啸。

后一辆马车有三名保镖,一人背着南不倒进了马车,两人跟随其后,其中一名戴头巾的保镖听到啸声,拔出剑来,朝身前保镖的后背捅了一剑,保镖惨叫一声,鲜血狂飙,扑嗵倒地,戴头巾者身形一闪,已掠到车旁,车内保镖不知就里,探出头来张望,戴头巾者冷丁一剑,车内保镖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血口,血水飞溅,一声惨叫,一头栽在车外。

南不倒见状大奇,茫然不知所措,心道:怎么啦,莫非戴头巾者来救我们了?

只见戴头巾者奔到前一辆马车旁,喊道:“快,将柳三哥扔出来,老子要亲手斩了他,为三弟保仇。”

马车内一声欢叫:“来喽。”

只见捆得结结实实的柳三哥,从车里抛了出来,砰,落在大堤上,柳三哥的身子在堤上滚了几滚,躺在杂草丛里,不动了。

南不倒这才明白,戴头巾者是仇家,是来杀柳三哥的,她惊呼了一声“三哥……”,便昏厥了过去。

戴头巾者问小胡子:“孙老二,小龙头拿下了没?”

孙老二道:“托老兄的福,拿下了,这小子在岸上不足为虑,一指点翻,无法动弹。若是在水里,也许,集我等三人之力,也斗不过他呀。”

戴头巾者一竖拇指,道:“孙兄端的好手段。老子已将两名水道保镖做了。”

他指了指倒在血泊中的保镖。

戴头巾者是金毛水怪黄头毛,那名“孙兄”,则是是怡亲王亲信毒蜈蚣孙老二所扮,他俩是老乡,一向交情甚笃,一个月前,听黄头毛说,他已投入老妖狼麾下,要去南京找柳三哥的晦气,毒蜈蚣孙老二就跟来了,白脸曹操因染疾,在京郊养病,来不了,不然,岂有不来之理。

络腮胡子也从车上跳下,他是高邮水怪高兴,拔出剑,道:“大哥,斩了柳三哥,为三弟报仇呀。”

他说的三弟,则是指宝应水怪郑奋。年前,郑奋在运河旁的芦苇荡里,死于柳三哥剑下。

黄头毛摘下头巾,扔在地上,露出一头金黄色的卷曲长发,披散肩上,抹去脸上的假须,提剑长啸,道:“柳三哥呀柳三哥,你还认识老子吗,想不到吧,今儿会落在老子手里吧,这叫冤有头,债有主,你还有何话可说?”

金毛水怪黄头毛、宝应水怪高兴、毒蜈蚣孙老二各自眼睛发赤,喘着粗气,紧握长剑,握剑的手背上青筋暴绽,指关节格崩格崩作声,像是饿极了的猛兽,恨不得将柳三哥生呑活剥了。

三人围住柳三哥,嘿嘿狞笑,一场痛快淋漓、充满血腥的杀戮即将暴发,梦寐以求的宿愿,想不到来得竟那么快,那么突然,嘿嘿,他妈的,真带劲!

柳三哥躺在地上,笑道:“我真有些想不通了。”

黄头毛道:“呔,江湖规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都不懂,看来,这些年你是白混啦!”

柳三哥道:“这个自然。有件事,还真想不通。”

高邮水怪道:“大哥,跟这种东西有啥好说的,杀了得了。”

黄头毛对高兴道:“唉,二弟,临死前,就让他说两句吧,难不成,还能让他说跑啦。”

黄头毛狠狠踹了一脚柳三哥,道:“快说,就只一句话,你不要杀头挨时辰,挨一刻,是一刻,快,老子等不及啦。”

柳三哥道:“好,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我一出事,冤家对头全来了?是巧合呢,还是蓄谋已久的阴谋?”

金毛水怪黄头毛大笑,道:“阴山一窝狼一个月前就已赶到南京了,等着你出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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