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 黄金鱼与白条子(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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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脸人道:“你小子还当真了,如果叫花婆不是南不倒呢,你岂非是既破家,又败财了,阿龙阿龙,两头脱空,那就亏大啦。”

黄脸人道:“咦,白哥说的在理。其实,小弟心里气不过,只是说说而已,见了老婆,心一软,可能会变。”

白脸人道:“别说啦,再说下去,肠子悔青了不算,说不定还悔蓝了呢,时青时蓝,肠子要断,既来之,则安之,既失之,亦安之,宠辱不惊,荣枯皆忘,坦然面对,心若死灰。人的命,一会儿一变,心不能变,要跟着变,太受伤,伤着心了,人死得快。”

黄脸人道:“哟,看不出呀,白哥,你真成仙啦,小弟修炼不到如此境界。”

白脸人道:“修炼不成,也得修,莫非去死啊?!许多事,即便去死一百回,也成不了。命里没有莫强求,懂吗?”

黄脸人道:“懂是懂,心不甘啊,发财机会,十分难得,许多人,几十辈子也碰不上一回,如今,玉皇大帝可怜咱哥儿俩,给了一次机会,一生一次,一次一生,却一念之差,失之交臂,这口气,哥咽得下,弟无论如何咽不下。”

南不倒听得清清楚楚,知道那张网叫“海罗地网”,夜里,自己险些死在网里,她想上去教训教训他俩,却又不敢靠近,生怕树上张着网呢,那网绳是暗绿色的,跟树皮树叶的颜色差不多,网张树上,很难发觉,况且,要没有黄脸汉起了善心,我早已死于非命了,说起来,还欠他一条命呢,算啦。

啥时候,得把黄脸汉的债给还了,管他是谁呢,欠债还钱,欠命还命,天经地义,欠了不还,不是滋味。

得,不提了,江湖上的债,能还不能还,还得看机缘,不是你想还,就能还的,也不是你想赖账,就赖得了的。

南不倒这么想着,悄悄后退,想绕道走人。

正在此时,听得白脸人悄声道:“嘘,闭嘴,兴许南不倒来了呢。”

南不倒听得分明,头皮一炸,对这张怪网,她算领教了,正经有点怕,心道;莫非,我被发觉了?走人!脚下一点,人如燕子一般,向一旁,斜斜飞出,身法轻盈,穿枝拂叶,风过无迹,悄无声息,刹那间,已在两丈开外,看看身上并无网绳,总算松了一口气,正在愕然,只听得附近“啊呀”一声惊呼,白脸人呼道:“逮着了,兔崽子,看你往哪儿跑。”

南不倒大惊,再看自己身上,并无“海罗地网”,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黄脸人在附近喊道:“白哥真行,跟着哥,就能发财,这网不是打鱼的,是打黄金的呀,网里果然兜着个人啊。”

白脸人叹口气,道:“哎,不是叫花婆,是个愣头青呀。”

黄脸人道:“定是南不倒的同伙,看,还佩着剑呢,值钱,跑了条大鱼,逮着条小鱼,总比空手回去好。”

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啥玩意儿,我是要饭的,两位大哥,我不是南不倒同伙,是个要饭的,快,快把我放啦。”

是顺子的声音,顺子中招了,南不倒悄悄靠近。

黄脸人笑道:“咋整的,咱俩尽碰着要饭的啦。”

白脸人道:“要不怎么说,要饭的有钱呢。”

顺子道:“你俩咋就不信呢?”

白脸人道:“见过要饭的带着打狗棒的,没见过要饭的带着宝剑的。”

黄脸人笑道:“他会说是防身用的,白哥。”

顺子道:“要咋说,你俩才信呀。”

白脸人道:“咋说都不信,这回老子学乖啦,夜里,南不倒说是阜阳丐帮的,这回,你是哪的呀?”

顺子道:“我,我不是阜阳的,我是东北三棵树的。”

南不倒已经靠近,躲在树后一张,见一株大树上,悬挂着渔网,同花顺子兜在网里,身悬半空,拼命挣扎,那网越收越紧,最终,像裹粽子似的,将顺子裹得动弹不得。

顺子道:“两位大哥,行行好,把我放了吧。”

白脸人左手拽着网绳,道:“听口音就知道你是东北的,小兔崽子,干啥来啦?”

顺子道:“要饭嘛。听大哥口音,也是东北人呀,哥是哪的?”

白脸人道:“咱俩挨得近,绥化。”

顺子道:“是嘛,那就好,乡里乡音的,听着就亲,老乡见老乡,……”

黄脸人接着道:“背后扎一枪。”

顺子道:“不能吧,这还能算个人么,即便不帮忙,也不能乱扎枪呀。”

黄脸人道:“是嘛,乡里乡亲的,满嘴跑谎话,见一个骗一个,骗死人,不偿命呀。”

顺子道:“黄哥,哪能呢。”

黄脸人道:“咦,你咋叫我黄哥呢?”

顺子道:“那位大哥脸白,该叫白哥,你脸黄,我想该叫黄哥。”

黄脸人道:“你就不能叫金哥,金哥才好听呢。”

顺子道:“也行,那就叫金哥吧,请金哥高抬贵手,放了兄弟吧。”

黄脸人道:“这事白哥说了算,金哥是跟班的,求金哥,基本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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