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 不倒义救野鸳鸯(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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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抬眼看见身旁的瞌充鬼,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他娘的,你小子的羊癫疯,好发不发,偏偏在要紧关头发,要是你不发病,叫得早一点,柳三哥就没个跑。”

瞌充鬼惊讶道:“啥,刚才我发羊癫疯了?”

应摸彩骂道:“你问问大伙儿,发了没有,还嘴犟,再犟,撕了你的逼嘴。”

有保镖道:“哥,发了,发的可凶啦,还以为你要走了呢,你摸摸,嘴上人中,都掐出血来啦,死掐不醒。”

瞌充鬼摸摸人中,手上黏乎乎,沾了一手血,看了看,道:“咦,真发啦!哎呀,肯定是柳三哥做了手脚,我先是腿一麻,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后来脑袋瓜子‘嗡’一下,就啥也不知道了。”

应摸彩问:“你咋知道他是柳三哥呢?”

瞌充鬼道:“我爱马,对马有点研究,那马叫大黑,眼角上各有一道黄色毛发,叫飞毛,只有千里马才有,马是昆仑追风黑骏马,人就是千变万化柳三哥。”

应摸彩道:“不一定,柳三哥个子高挑,刚才那信使,是中等身材,柳三哥易容术再高,也不能改变身高吧!”

瞌充鬼一愣,道:“咦,长官言之有理,会不会是他徒弟同花顺子?”

应摸彩道:“不可能,同花顺子那点功夫,不可能一招折了老子一臂。”

“那会是谁呢?”

应摸彩呐呐道:“大概是南不倒,或者是丁飘蓬。”

瞌充鬼叹口气,道:“长官,说啥也没用啦,不过,若是鹿角不打开,动起手来,我看咱这一帮人,有点悬。”

“悬,悬个屁!”

瞌充鬼道:“除了同花顺子,咱们能拿翻,若碰上南不倒或者丁飘蓬,咱们全得挂。”

应摸彩正想破口大骂,转而一想,确是这么个理,摇摇头,不作声了。

瞌充鬼道:“长官,你的手臂伤得不轻,啥也别管啦,快治伤去吧。”

应摸彩这才记起,手里捧着断臂呢,看了看,腕上的一截白骨,已刺破皮肉,露出骨尖来,伤口红肿,鲜血渗流,惊道:“哇,他娘的,你不说,没啥,一说,还真疼,一下一下,扎心疼。”

几个兵勇忙上前,扶着应摸彩,去镇上找郎中治伤。

***

南不倒心急如焚,跃马狂奔,在上沙驿站耽搁了好一阵子,得把耽搁的时间追回来,若在道上再遇上一两个路障,今晚能不能到杭州,就不好说啦。

如今三哥病病歪歪,面对强敌环伺,险不可测,我赶到他身边越快,他就越安全。

官道宽阔平坦,便于策马狂奔,若无阻碍,今夜大黑定能赶到杭州;若是走小路,歪曲崎岖,大黑无法肆意飞奔,并且,如今已惊动了一窝狼与水道的人,若在小路上设置路障或陷阱,那比走官道更险,弄不好,人与马都得挂。

南不倒决定走官道,官道的凶险是明的,小路的凶险是暗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南不倒明白,上沙驿站的守军,会飞鸽传书给下一个丹徒驿站,大黑跑得再快,也没信鸽飞得快,丹徒驿站接到书信,定会通知地方守军,在官道上设置鹿角,配置弓箭手,要过路障有点难,相信自己能过得了,却保不住大黑会不会中箭,大黑一旦中箭,我今夜就到不了杭州,只有,人与马都安然,才能如愿以偿。

唯一的希望,就是信鸽带给丹徒驿站的信掉了。不过,这种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

南不倒运气特别好,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还真让她碰上啦。

三十里路,大黑盏茶时分,就飞驰了过去,当南不倒骑着快马,掠过官道上丹徒驿站路牌时,竟然空无一人,她一颗心儿别别乱跳,有喜有惊。

喜的是:也许,信鸽的书信,丹徒驿站还真没收到,飞在空中的信鸽,会不会突然想起了相好,趁着夜色去会相好了呢?人有开小差的时候,信鸽难免也会有,再说,信鸽也有七情六欲,到时候去相好窝里聚聚,也是鸽之常情。

惊的是:会不会是个阴谋?那些兵勇,在官道上挖个坑,等着我去跳呢?也许,在路旁的树林子里埋伏着弓箭手,待我靠近,一声令下,万箭齐发?或者,在暗簇簇的路上,佈一张网绳极细的网,像“全打网”般,当我疾驰而过时,“全打网”从天而降,将我连人带马,一网打尽哟?

一念及此,南不倒就不敢走官道啦,路边有一道水沟,沟旁是成熟待割的苞米地,她策马越过水沟,跳到苞米地里,顺着苞米地垄沟,跑了约两里来地,道不好走,马只能碎步慢跑,苞米叶子噼噼啪啪打在马上身上,贼硌人,根本跑不利索,抬眼看看官道,道上阒无一人,也不像有伏兵,慎重起见,再跑了里把路,重新回到官道上,策马飞奔而去。

一路上,竟再没遇上一道关卡,天蒙蒙亮,南不倒顺利抵达南庄兜,下一站便是杭州武林门。

啊杭州,到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顺利得简直让南不倒不敢置信,她看看路牌上写着的黑漆大字:南庄兜驿站,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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