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 河丝鬼故弄玄虚(7 / 8)
店小二打个哈哈,嘴上却道:“不好意思,小的哪敢管少爷呀。”
心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丫的,充其量是个小厮,横啥横呀,出客栈试试,**秧子,老子手指一掐,就灭了你。
……
月黑星稀,秋风瑟瑟。
马车在江边大堤上行走,将近大濠与长江的交汇处,有大片芦苇与水草,人迹皆无,丁飘蓬从马车上跳下,瞬间,消失在芦苇丛中……
马车掉过头,向回走,下江堤,进入芦苇丛中的小道,芦苇的枝叶,哗啦哗啦,噌剐着马车的厢板车窗,马车已完全淹没在芦苇荡里,欧阳忠对江边湿地极为熟悉,居然,能在微弱的星光中辨识路径,兜了几个圈,兜得南不倒头都晕啦,问:“小龙头,我们去哪儿?”
小龙头道:“找船。”
“船是谁的?”
小龙头道:“我的。”
“找船干吗?”
小龙头道:“没船进不了大濠,估计这会儿,一窝狼已在濠东桥一带地面,布满了眼线,水上也会有他们的人,不过,如今正是渔民夜钓下网时节,容易蒙混过去。”
南不倒道:“喔,那就从水上进去。”
正说着,马车停下,小龙头与南不倒跳下车,见身旁有条小河,欧阳忠淌水进小河,一会儿,只听得,哗啦啦水响,从芦苇丛中,拖出一条扁舟来,船头仓内,堆着渔网,舟中间有个低矮的乌篷,乌篷竹杆上,挂着盏风灯,欧阳忠道:“龙公子,船来了。”
小龙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不到,别走。”
欧阳忠道:“是。”
小龙头接过扁舟的缆绳,南不倒上船,钻进乌篷内,小龙头将缆绳扔在船头,脚尖一点,轻轻跃上船尾,他头戴斗笠,操起船桨,在岸上轻轻一点,那条乌篷船便如箭一般,在水皮上激射而出,小龙头是水上好手,船桨轻划,扁舟便在河中游弋自如,小河上白花花的芦苇林,交叉遮蔽,河中扁舟,在水上穿梭,神不知,鬼不觉,一会儿,扁舟穿出小河,冲进长江,在江波上起伏前行。
南不倒问:“离大濠远么?”
小龙头道:“还得赶一程。”
南不倒问:“仓里有只包袱,里边装的啥?”
“衣服。”
南不倒道:“干啥用?”
“易容可用。”
小龙头心细,安排周到,他将乌篷上的灯笼点亮,于是,渔船渔火,已一应俱全,足可以假乱真。
南不倒就着灯火,易起容来,将自己易成一个上了岁数的渔夫,唇上抹上几撇胡须,穿着渔家服饰,从乌篷里探出头来,笑道:“大哥,到了大濠,打声招呼噢。”
小龙头道:“行,老哥俩去大濠撒夜网喽,网网有鱼虾。”
江上扁舟颠箥起伏,两岸泊着江船,船桅上亮着灯,映得岸边江面,光怪陆离。
子时初,扁舟进入大濠,大濠与长江交汇处,水面宽阔,岸边渔火点点,因大濠穿城而过,河中富含天然鱼虾饵食,一到秋季,江中鱼虾,竞入濠中觅食,故在濠中撒网垂钓者,通宵不绝。
随着扁舟前行,河岸渐渐收束,时不时与相向而行的渔船,几乎擦着船帮而过,双方打声招呼,倒也友善,夜色昏暗,看不清人脸,估计不乏一窝狼的洒下的点子。
大濠两岸有大片的芦苇与水草,在一人多高的芦苇水草丛中,分布着许多河岔港湾,其实,大濠不只是一条河,两岸分布着无数溪流小河,芦苇水草连绵不绝,与长江交融一体,汇成一片广阔湿地,因大濠河岸宽阔,人们便将这片湿地统称谓大濠。
其实,大濠本身就是个谜。
首先,鱼虾多得令人称奇,春夏秋冬,各类水族,交相在濠中繁衍生息;其次,两岸溪涧小河,曲折迂回,令人叹为观止,风景优美,赏心悦目。常有夜钓者,深陷水泽而难以脱困,即便是大白天,若进入芦苇水草深处,也让人发蒙,费老大劲,才能走出芦苇水泽。
好在小龙头对大濠十分着迷,因为着迷,所以,大濠对他来说,就不是谜。
从小,小龙头就在濠里游泳垂钓,摸鱼捉虾,对大濠及其两岸的溪流小河,阔狭深浅,无不烂熟于胸,加之,小龙头的水感奇好,只要一沾上水,无论是大海、长江、还是河湖涧潭,周身便会充满活力,水越大越深,越一望无际,他的活力与能量也就越大。
进入大濠,四望是芦苇与水草,觉得扁舟太小,扁舟中的人更渺小,南不倒坐在乌篷内观望,有些蒙。
她轻声问:“老哥,到濠东桥了吗?”
“快了。”
“怎么还没到?”
“别着急,快了。”
泛白的濠水,映着远近星星点点的渔火,前方影影绰绰出现一抹黑影,南不倒道:“前面是濠东桥吗?”
小龙头道:“是,别作声。”
他将将灯笼吹灭,四周一片漆黑,手中桨儿一扳,船未向濠东桥靠近,反到向相反方向划去,进入小河汊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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